左拥右抱的哈康一边夸夸其谈一边摇摇晃晃往自家大院子门口走去,虽说喝得醉醺醺的甚至有些神志不清,但哈康身后还有两个卫士跟随保护他是一点不慌。除开身后两个男人,哈康右手边搂的那个也是个身强力壮的盾女艾丝缇,她个子甚至比哈康还高,哈康故意把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故意不好好走路那盾女还能把他稳稳扶住,一路扛着走回宅邸。刚刚哈康夸了那盾女两句说她高大强壮,给她乐得直到现在还在傻笑,甚至越笑越羞涩,哈康又瞥了眼自己左手臂弯里笑容灿烂的艾丝缇,再次心中感慨她真是肉眼可见的好搞定。会打架又怎样呢,哈康冷哼一声暗想,他越发觉得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女人还不如那些柔弱美娇娘,后者做不来不愿做宁可推给男人干的事强壮有力的女人倒抢着干,就为了证明自己比弱女子更有用更值得夸奖,到头来所求所愿还不是和女奴隶一样。说到这个,没准晚上还能玩双飞呢,女奴隶嘛没什么可担心的,奴隶本来就必须服从所有自由人和雅尔,那盾女么看她之前表现,没准还会跟那女奴隶抢着——
哎?
门口站岗的那是谁?
陌生门卫立刻激起了哈康的强烈警惕,他刹住脚步回头示意两个保镖上去一个看看情况。然而面对哈康保镖的质问门口守卫依然姿态傲慢,还丝毫不让,反倒是那保镖神情慌张地返回来压低嗓音对哈康道:“门口那是狼卫的手下!他们说……说他们的长官正在屋里等着。”
“长……长官??”哈康惊骇之下怀里的女人突然不香了,胳膊垂了下来说话也开始结巴,“斯、斯、斯蒂比约恩……来了??”
“不,是副的那个。”
“副的……”哈康反应过来骂了句脏话,“她来干什么?就是她派人把守我的院子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俩也不肯多说。”
“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顶什么用!”哈康压低嗓音恨恨骂着来到门口搓着手又堆起笑脸询问道,“二位何故光临寒舍呀?你们的长官没有告诉你们原因吗?”
然而哈康从两个陌生守卫那里得到的是更加不耐烦的同样回复。他也只得怀揣忐忑不安地走向宅院正门,伸手推开那扇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的房门前还做了个深呼吸。
即便如此哈康见到屋中景象时还是有心脏被无形大手猛地攥住的错觉。
屋里不见仆人,不见亲眷,只有几个面色不善的战士守在客厅和门口附近,而他最爱躺,或者说他父亲最中意的,铺满丰茂皮草还有精工编织藤条坐垫的长凳上,坐着个梳着高马尾编着精致发辫的金发盾女,哈康是看了又看才确定是个女人不是男人,毕竟那种块头看岔了也属实正常。
艾沃尔。
她身边还有个身材瘦高,服饰形制与她相似但不如她华丽的男人抱着胳膊冷着张脸倚靠在椅背上盯着哈康瞧。艾沃尔抬头来望向哈康那脸色也很友善毫毫无干系,从这两个不速之客的表现上是看不出丁点对家中主人的尊重和礼貌。
“哟,终于回来了。”艾沃尔抬头看向哈康眯起眼皮笑肉不笑打招呼,“晚宴怎么样?”
“艾沃尔……你……你这是干什么?”哈康依然紧张得结结巴巴,“为什么在我家……在我家……”
后边的话他死活挤不出来,把自己给急得脸红脖子粗。
“我要是不来你家,也发现不了这样有意思的东西。”艾沃尔说着举起一张羊皮纸甩了甩。
“那是什么?”哈康揪紧眉头往前走了两步问,“我从没见过那种东西,你从哪儿找出来的?”
“你家里的东西你说你从没见过,还来问我哪儿找的?”艾沃尔冷笑两声反问。
“不是!我……”哈康涨红了脸争辩,“我真的从没见过那样的东西!”
“来啊!”艾沃尔拔高嗓门呵道,“把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叛徒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