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胥眼角的笑意更甚,“好,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你还会做饭。”
徐凝收住嘴,堂溪胥当然会做啊。他被巫族人扔出来,在遇见毕若华之前四处流浪,自己觅食自己做饭,有时候实在找不到吃的了,溜进酒楼偷吃残羹冷饭皆是常态。
“对不起。”徐凝垂眸,看着堂溪胥的鞋面,莲花纹状。
青年捉起女子手,温声道:“你不用与我道歉,这些我从来不在乎的。况且在我这里,凝凝永远是对的。”
徐凝破涕为笑,“你这是哪儿来的歪理?”
“这怎么算歪理?”
堂溪胥拉着徐凝朝屋内走。
一个时辰后,堂溪胥端上两碗鲜美的馄饨面。
滑嫩的鲜肉配着几片小白菜,撒上些许葱花,徐凝食欲大增迅速炫完一碗。
堂溪胥撑着下巴,一直看着她,“你慢慢吃呀,这里还有一碗,不够锅里还有。”
徐凝皱眉,怎么觉着他这声音温温软软的,又像姑娘家用的脂粉,总而言之有点撒娇的味道。
“咳咳,你好好说话,你就说‘你慢慢吃’就好,怎么还加个‘呀’。”徐凝两颊通红,看着像是吃热混沌吃热的,实则是心上有柳絮在挠痒痒。
那双含星眸还瞅着她,一点不害臊。
“沈贵妃已死,可闻凉还在,你没动他吧?”
第一世,堂溪胥出关没多久就把南教端了,徐凝也不清楚他是何时出的关,但愿现在还来得及。
堂溪胥收住笑,神色严肃,“凝凝问这个做什么?”
“当年莫家的案子恐另有隐情,闻凉未必是真凶,还需得再明真相。”
青年未说话,皱眉盯着只余混沌汤的碗。
“闻凉很看重那封血书,血书虽说是瞿老庄主这些年来收集的,可未免也太过顺利些。”堂溪胥抬眸,徐凝接着道:“瞿将军收集莫家残将名单花了两年时间,七七八八的有很多,可又是谁诱导他去做的呢?”
“据我所知,他与莫家并无干系,更非朝堂中人,当年发生如此大的事,陛下为防止恐慌并未声张,只说是莫家为守住邺县战死武潼关,守住了邺县。而他算半个江湖人,竟知道如此秘辛,你不觉得可疑吗?”
徐凝也是经历了上一世,晓得堂溪胥报错了仇,倒回来想,当时这件事未免太过顺利些,像是有人挖好坑等着他们跳,又像个障眼法,巧妙地隐蔽自己。
这一点堂溪胥未想到,徐凝提起,事情确实如此。
“闻凉为一介可权倾朝野,忌惮他的,想害他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