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了解这些,嗯,你们也会有专门的医学专业吗?”
季夭循声抬头,没忍住轻笑了一下,鹿聆的语气实在可爱,想法也都盛在了那双可爱的眼睛里,叫人即便明白她的意图,却还是忍不住顺从——不论答案是什么,都不会对她本人造成什么影响,不是吗?
她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想,但并不是一定。
鹿聆不会威胁她们的安全,更不会影响节目的进度;
任徽不会受到不利影响,足够了。
“嗯,不过我本科和硕士都是你们人类的中医临床学。”季夭语调轻松道,鹿聆怔了下,不等她感叹什么,门被敲了两声,两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吱呀——”
门被打开的刹那,微凉的风从缝隙中遛进,迫不及待拥吻浅蓝色的窗帘,林却踩在清透的阳光里,门打开又合上,深棕色的托盘里,两碗海鲜粥冒着氤氲的白气。
鹿聆看了一眼粥,有些意外:“你做的?”
话音刚落,她瞥了一眼季夭,心紧了一下,补了一句:“姐姐。”
林却微顿,随即回道:“嗯。”
地面上,拉长的影子被风扰乱在她身后,仿佛热情摇着尾巴的小狗。
“我会的东西很多哦,”林却搅拌着粥,偏头看了一眼正在思考出去房间托词的季夭,自然笑了下,“小季,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嗯……”林却停止搅拌,手背贴到碗壁上,确认是入口正好的温度后,自然偏过视线看向鹿聆,“啊,想起来了。”
鹿聆坐在她那一侧的床边,心顿了一下。
“《野莓生长》,你和任徽当时都是副导演吧?”林却余光望着鹿聆,语调平常,“这档节目当时邀请我去做嘉宾,但我唱歌实在没天赋,就拒绝了——最后冠军是谁来着?记不太清了。”
“是,”季夭点头,她看向鹿聆,犹豫了下,还是将最开始就想同鹿聆讲的话说了出来:“我大学的时候,经常去看FEVER的现场,真的好久不见了,luring。”
鹿聆眼眸凝滞。
林却脸上的笑容也微顿,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身体朝向鹿聆,手自然搭在了鹿聆的手背上。
鹿聆想要把手抽出来,却在动作被察觉的瞬间,被压的更紧了。
季夭还想说什么,但明显,现在的氛围不对劲——还是快些出去吧。
“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咔哒——”
鹿聆悬起的心随着关门声猛地下坠,坠入虚空。
她想到了季夭应该是认识她的,甚至也想到了她可能是《野莓生长》的工作人员之一。
通过《野莓生长》知道了FEVER,是鹿聆想到的最糟糕但仍可以自我调理的情况,但结果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季夭见过最意气飞扬的FEVER。
她那时在训练营中吗?
如果在,她望着那个自诩正义结果被昔日队友狠狠打脸,最后狼狈出局的luring的时候,心里又会怎么想呢?
luring,FEVER,是不是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笑话?
——“放松,”
林却察觉到鹿聆的情绪处于失控的边缘,抬手扣住鹿聆的肩膀的瞬间,鹿聆缓缓抬起头。
透过林却的眼睛,她得以看清自己现在的表情——脸色苍白,眼眶泛着难看的红色,眼睛又是无法聚焦的轻颤着。
真是狼狈啊。
季夭难道不明白这种狼狈吗?
她难道感受不到,她不想任何人再提到FEVER,提到luring吗?
——“嘶。”
没什么预感的,鹿聆挣开了她的束缚,紧紧圈住了林却的脖颈,牙齿啃咬着那块软肉。
——“嘡啷”
鹿聆咬的极狠,颈侧的血管跳动在她的舌尖;
林却的腰撞到了床头柜的边沿,托盘里的粥解脱了一样泼了出来。
而下一秒,她环住了鹿聆。
镜子记录下了她们此刻病态拥抱的形态,仿佛母亲在哺育婴儿。
林却的指尖轻轻揉着鹿聆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块软肉,额头因为痛漫上了一层薄汗,但她没有挣扎,她只是安抚着鹿聆,以这样的方式。
鹿聆松开口,缓缓直起身。
林却仰头望着她,眼眸温柔似春水。
“你知道luring。”
陈述句的语气。
林却没有否认,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