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到庄子四处探查,妖兽没发现,倒是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林至?你怎么在这?”
林至对谢年的态度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谢年简直就像看活祖宗一样,他献宝似的拿出自己简易的文房四宝,并语气“虔诚”地解释道:“我们祖祖辈辈都是以说书为生,我也是,但我不满足于说书,我还写书,当我一听说这边出现了妖兽我立刻就飞奔过来了,就为了亲眼目睹那妖兽的模样以及除妖师除妖时的风采,成为梁城独一无二的说书人,不过你昨天那鞭可真威武啊!简直就像天神一样。”
“我在思考。”
“你思考什么?”
谢年挑一下眉,似笑非笑道:“思考是你先成为妖兽的盘中餐还是先成为独一无二的说书人。”
就在对方的话语像冬日的寒冰一个一个蹦出来后,“活祖宗”瞬间变成了“鳖孙子”。
林至顿时收起崇拜的眼神:,面无表情道:“亏我好为你昨天那鞭懊悔。”
“懊悔什么?”
“懊悔当初要是真的相信了你有这么强的实力,我就应该雇下你,这样我的说书人生就如同大海一样宽广磅礴。”
“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谢年不明所以。
林至无语中又给其翻了一个白眼:“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跟你聊下去,我要英年早逝了,告辞。”
却说与林至辞别后,谢年继续一边探查,一边思索如何将那妖兽引出来。
而另一边,李玄却已经与云岁商量好对策,他过去同云岁商议道:“祟兽此刻必定还在暗中窥探我等,我等不如应它所想,假意离去,随后再以人为饵,引它出洞。”
云岁思忖这法子的可行性:“以谁为饵?”
“在下,”李玄毫不犹豫地说道,“谢公子气息已被祟兽所记,寻常人又无自保能力,自由除妖师为饵方为上策。”
云岁诧异道:“李公子可知此行十分危险?”
李玄淡然一笑:“当然,但除妖师当以除妖卫道为己任。”
云岁肃然起身,朝对方作揖道:“李公子乃高洁之士。”
云听语等人也纷纷随云岁而动。
李玄面带笑意,也同样朝众人还了礼。
有的了应对之策,而等傍晚谢年探查无果回来,云岁便与其再商讨其中细节后,众人便开始了行动。
次日,带来的侍从装模做样护送轿子而去。
为做戏到底,甚至吩咐人大张旗鼓地开始清扫院子,同时之前离开的庄稼人也再次回来。
一切看似已经回到了最初平静祥和的时候。
而另一边,等到谢年气息在庄子里散去,晚上,天空中阴影落下。
而李玄则扮作庄子里的拾柴人,肩上背着一担柴,正一瘸一拐走在乡间小路上,手里还拎着一只死兔子。
林间落叶飘落,席卷而来的风渗透妖邪的气息。
叫人后脊不由发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玄走进了屋前,将柴火放到柴火堆旁,随即拎着兔子就要打算拿到灶房去。
而就在这时,一道阴影悄无声息靠近李玄。
说时迟那时快,一鞭子凭空而出,直接将那道阴影给打出了原型。
祟兽!
长鞭的模样落入瞳孔,祟兽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再管李玄,忙仓皇逃窜。
谢年反应极快,登时就紧追上祟兽,而李玄也不遑多让,也即刻闪身追过去。
两人如疾风一般,很快追逐祟兽来到了林中深处。
高松的树木枝叶层层叠叠,将日光完全阻隔在外,酝酿出杀人于无形的毒雾。
两人继续往前走直到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泊映入眼帘。
湖上白雾弥漫,四处妖气浓郁,毫不怀疑祟兽藏在里面。
“看来这就是那祟兽的藏身之地了。”谢年专心探查湖泊的结构,盘算要如何进去将祟兽逼出。
就在那时,李玄背手,暗中蓄力,趁谢年不注意,当下全力一掌下去。
不料谢年就像有所防范一样,迅速侧身绕转,灵活避开对方的攻击,他看向李玄眼中不解:“我很好奇,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呢?”
见谢年竟然躲开了,李玄脸色阴沉下来:“看来你早就发现我的目的。”
“太明显了,”谢年每个字都扎在对方的心上,他漫不经意地说道,“真情还是假意,太容易分辨了。”
“不要紧,”李玄拿出自己的百宝袋,袋中不断爬出无数的毒虫 “你死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武器了。”
“原来是要杀人夺宝,”谢年对那些毒虫不屑一顾,他举起鞭子,笑得无辜,“你早说呀,像这样的武器,我家有整整一个院子。”
“当然,就算你说破嘴,我也不会给你的。”
这话让对方更气了。
“想要?”谢年又继续火上浇油补充,“也要看你的实力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