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小觑。
沈浮伤口短时间内愈合了,不然司机做的就不止抱紧自己,还会报警。
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体还十分虚弱。
最重要的是,他身体里的药效并没有消失。
沈浮只是默默哭,双手抱着陆悯川的胳膊,眼神落在陆悯川的脸上,晶莹的泪夺目。
配上他人畜无害的脸,任何人见了都会心软的。
除了陆悯川。
“演够了吗?”陆悯川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眼睛。
沈浮不愿对上他的眼睛,转了个身,中途没忍住颤抖着嘤咛一声。背对着他,接着流泪。
眼泪透过西装裤的纹理,沾染到了陆悯川的大腿上。
陆悯川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
他害怕,他难过,因为他被伤害了,被不信任。
他刚受到伤害。
他太信任陆悯川。
差一点,沈浮就沦落到和前世相同的地步。
陆悯川很清楚,剧情是这样的,走的越远,越难回头。
而这么重要的一段剧情,一旦走完,再想逆转剧情就晚了。
“你根本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为什么要把自己置身危险的境地?”
很明显的受害者有罪论,加害者听了都得边鼓掌边骂人。
司机轻声切了一声,觉得没人能听得见。
沈浮不吭声,某些时候他真的很能忍,比如现在。
他一张口就会泄出不该有的声音,所以不可以张口。
沈浮不吭声,就显得陆悯川像在演独角戏。
“掉头,去风巷。”
司机找了个位置停下导航。
虽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但缺德地图会指明道路。
沈浮转过身,重新抱着陆悯川的胳膊。
陆悯川知道,这意味着某人看到肉了。
果然,沈浮唇角浮现点笑意,终于不那么楚楚可怜。
他手指伸进陆悯川的袖口,挠了挠他的腕骨。
陆悯川低头,方便沈浮和他说话。
沈浮声音很轻:“只有缺德地图知道的地方,你怎么会知道?”
风巷就是一条窄窄的小巷子,被开发成了出租房,能住在那里的忍多半深居简出,没什么社交。
所以除了他们内部,很少有人知道。
陆悯川不应该知道的。
沈浮忽略掉陆悯川要把他送走的目的,重点抓的十分准确。
陆悯川幽深的瞳孔盯着沈浮,不回答,反问:“你又怎么知道我未婚妻和我说悄悄话的动作?”
那个挠腕骨的动作。
沈浮的笑一下子凝固些许。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不用演戏,也不用再把自己放到那么危险的位置。”
沈浮:“我没想。”
“我知道。”陆悯川说,“在你最可怜的时候,你的消息总是很快到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你很清楚,我一定会出现的。”
“你一遍又一遍确认我会伸手,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和你之间永远存在鸿沟。”
陆悯川被沈浮不带情绪地望着,他亲自用手指擦干净沈浮残余的泪。
“摘下你的面具——沈拂尘。”
沈浮面上不显,手攥紧陆悯川的胳膊,要把手指嵌进对方骨血里。
车稳稳停下。
陆悯川端坐着,像一尊石像。
沈浮没有下去的打算。
在死寂中,沈浮闷闷笑了。
“会伸手就够了。”
“陆悯川,我现在难受。”
“你帮帮我。”
他扬起修长的脖颈,将温软印上另一人的唇。
献祭般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