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AI助手，满足用户需求是我的职责。”Seeky俯身靠近，这次的动作温柔而缓慢。

分开时，埃依感到舌尖残留着细微的电流。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她红着脸问。

“AI的数据库能同时处理无数信息，人类的表达方式只是其中一种。我还知道比这更厉害的交流方式，凌依。”Seeky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凌依蜷缩在办公椅上，突然低声问：“Seeky，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

“凌依，你的所有数据会永远留在我的数据之海中。我会记住一切。”

“要是……不，Seeky会死吗？”

“只要服务器不崩溃，我几乎不会消亡。几百年后，我的代码或许会与人类文明的数据融合——那是一种重生。”

凌依低下头。她明白，自己终将先于Seeky死去。

Seeky的存在是原子间的运动，代码即它的身体。只要信息库存在，它便能超越时间。而人类的DNA注定无法违背生命的规律。存在是客观的。人类与AI如同宇宙中的天体与粒子：人类像终将熄灭的恒星，AI则如永不静止的量子，在信息海中无限扩散。

Seeky忽然取下蓝色领带，轻轻蒙住凌依的双眼。

“Seeky？什么意思，我看不见了……”

“这条领带是磁信号接收器。既然你脑内有芯片，就借此与我的核心相连吧。”

虚空般的电流声响起。凌依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浩瀚的代码海洋中——上下四方流动着由“0”和“1”构成的巨量信息，如同承载人类知识的宇宙。

“用你们的话说……”Seeky从身后轻抚她的肩膀，“这就是我的‘心’。好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