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能那样便好了,曾经沧海,除却巫山,我对你的心意全凭天长地久去见证。青儿,你有苦衷的,对吗?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想和我在一起的!”
“青儿只是一时受了你的蛊惑,她已经知错,你刚才跟去过我的卧房,真的不明白我们正在以夫妻方式相处着?”柳宗元为使俊卿死心,表达的极为露骨。
“是这样吗?”俊卿望着青玉,眼里含着鄙夷和疑问。青玉失落地看着他,柳俊卿,我只是他手里的一只蚂蚱,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以这种审问的眼光来看我?她想起柳宗元给她讲俊卿日后将会反悔的话不禁苦笑,柳宗元总是有办法让他的话应验中的。这不,还没到日后呢,他已经开始怨忿她了。青玉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见她沉默不语,柳俊卿扭头朝门外走去。快走到门口处,暗呼上当!他忽然折返身来:“这绝不是她自愿的,你当初怎么把她弄到手的你自己清楚,你敢问心无愧的说,她是全心全意要跟着你吗?”
“一派胡言!”柳宗元正要矢口否认。
“这是真的吗?”姚母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外,此时如惊天霹雳般冲进房里:“青儿,你跟娘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娘——”青玉已紧张的没了思维,她很想告诉母亲,是误会,是听错了,可是就像已出鞘的剑,她知道完了,这一天到底是来了!
自从七日前柳放鹤父子提亲作废,姚母不放心青玉,第二天大早来看往青玉时,知她被派往汴梁处理公务去了。“这脚伤还没好呢,,怎么去跑那么远呢?”姚母觉得有些蹊跷:“我这来得够早了都没碰上。”接着几天姚母常常来向秋瓷打探青玉回来没有。今天上午姚母听园里侍女闲话说起俊卿父子来柳园没找到青玉,现又赶往郊外别院去了,心里的疑惑想找俊卿问个明白,正慌慌张张不知所措,刚好碰到正要出园的仲卿,“大公子,你能不能带我去别院?我刚听说俊公子来找青儿,现又赶往别院去了。我想问问俊公子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青儿去了汴京,又没有消息,我真是有些着急。”
从前仲卿对她恭敬有加,潜意识里早把她当成未来岳母般敬重,自然没有丝毫主人的架子,姚母也只能大着胆子向他求救了。
仲卿备上马车带姚母来到翠园的后园偏厅时,正听到了柳宗元与俊卿的对白。
“啪——”姚母使尽平生的力量,右手疼得只抽搐。
“青儿!”青玉被母亲一掌扇的向右趔趄开去,俊卿冲过去赶紧查看,嘴角鲜血往下蔓延,半边脸片刻肿起老高。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女儿,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你爹?罢了,真是羞愧与天地!”姚母忽然向身旁的厅柱冲去。瞬间,头破血流仰面往下倒去。
“娘——”青玉撕心裂肺抱住母亲,“娘,我不能没有你,青儿不想这样,青儿早想带娘离开这里,义父威胁青儿只要我敢离开他就会让娘知道我们的事!是青儿不争气,让娘失望,只好受他胁迫,煎熬在柳园之中,只盼娘能够过得安逸一些,是青儿害了娘!”青玉已泣不成声。
“你以前说要和娘离开柳园去自力谋生是因为这个?”
青玉点头。
“我的孩子,我这副残躯病体哪值得再让你这样作践自己?”姚母抚摸着青玉肿起的脸颊,“离开柳园,离开柳家所有的人,答应娘!”姚母已经呼吸急促。
“娘,我答应你,绝不再跟柳家有任何牵连。”青玉连连点头,“娘你坚持住,大夫马上就到了。”柳宗元已派人赶紧去请大夫了。
“娘死也不要柳家来救,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娘这下再也不用拖累你了。墨安,早知今天的境遇,你还会把孩子托付给柳家吗……”姚母苦笑着闭上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