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随缘,或是前生修为不够,她于我便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似近在眼前,已触不可及。”
当青玉被再次召见来到宫内偏殿时,钱弘俶正与宠妃孙妃对弈象棋消遣时间,看到青玉他摆摆手,孙妃与一众宫女相继退去。
“甚好。”钱弘俶点点头,今日让人去传唤青玉时他特意让人备上礼物,一套女儿装。眉不画而脆,唇不点而红,简洁的粉裙外唯一的妆扮便是一支银质步摇,未施脂粉的脸庞洋溢着令人惬意的清新。
“我们抛开外交辞令,只议儿女私情,你喜欢治儿吗?”
“飘凌一介孤女,混迹在风尘里讨生活,与二皇子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极阶层,都是我国主高估飘凌,让陛下贻笑大方了。”青玉低头。
钱弘俶慈眉微笑:“治儿喜欢的姑娘不会差的。”
“陛下对于二皇子如山的父爱已至爱屋及乌了。”一代帝王在亲情面前比寻常人家还更柔情似水,青玉有些理解吴越王保境安民、免动干戈的仁心了。
“如果以你做为共同抗宋的条件,你同意做朕的儿媳吗?”钱弘俶盯着青玉的反应。
“陛下既是在做假设,飘凌也顺势假设一下,如果我愿意与二皇子举案齐眉、伉俪情深,陛下会因我这样一个女子而挑起共同抗宋的大旗吗?”直面回答恐显得傲慢无礼,青玉婉转反问。
“不会。”钱弘俶很笃定,“钱氏子孙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撼动先祖的宗旨,我吴越国是要以天下统一、造福和平为己任,你要体谅治儿,他有心无力为你达成心愿。”
“那我也坦然回答陛下,不会。陛下心中早有定论,区区飘凌根本不足以动摇你纳土归宋的决心,唇亡齿寒的道理自不用我再向陛下班门弄斧多费口舌。这国土是你的,就算我们不来谈和,你想坚守自会积极行动,更无需薄命妾,来辛苦事和亲。假如陛下自己把王权看作云淡风轻的身外之物,我想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改变您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