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芬:“盛先生一表人才,家世显赫,可找到伴您一生的人了?哦您不必在意,我随口一问。”
说是随口一问,但盛禇看着科芬那直白又坚定的目光……
盛禇一顿,“……还没有。”
科芬听闻一惊,“是吗?我家少爷啊也是,他也算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可惜至今没找到另一半,他……您……,你们……”
盛禇的微笑有些僵了,他听出来了,科芬在这儿给他拉线呢,还是姻缘线。
盛禇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我目前没有那方面的打算。”
……
盛禇回到家,脱了衣服后就径直躺在了沙发上,精英严谨的形象稍有减弱,多了些随性。
那头的科芬马不停蹄的回了暂居地。
又换上了惯常穿的燕尾服,端着杯咖啡敲了敲自家少爷的房门,“进来。”
科芬进去将咖啡放到书桌旁,仔细叮嘱:“少爷,今晚就一杯咖啡,多了也没有了,夫人特地吩咐过的,公司事务再多也要注意休息。”
他家少爷闻言轻点了点头,不置一词,半晌又想起来什么,抬头问:“科芬,得柯番利的事怎么样了?”
科芬一听眼里十分欣慰,“少爷,那盛先生的确是人中龙凤,气质斐然,让人钦佩。”
少爷点头后一愣,轻咳几声,“……我问的是得柯番利。”
科芬看在眼里,“事情已经办妥,盛先生貌似十分开心。”
少爷又点点头,科芬出去了。
褚棽有些耐不住了,几日不见便抓心挠肝,犹如烈火焚身的爱恋和思念让他近乎被殆尽成灰。
可只要看他一眼,听他说一句话,灰洒尽大地深埋土壤,又会滋养出贫瘠干涸之上的春草。
所以,褚棽甘之若饴,他愿捧上自己的一切献给他的“得柯番利”。
但得柯番利终究是自由、无拘无束的,且属于世人,这不符合褚棽的预期和欲念。
从前流浪时便疯了,当被夸蓝眸美过极光时便疯了,从自己离开让盛禇厌恶自己时便是疯了!
褚棽疯得彻底,疯的清醒,疯的无奈。
他不过想要独占他的得柯番利。
虔爱的神向来对世人和蔼可亲,用背后的光照温暖一切藏匿起来的冰冷,所以觊觎之人不在少数。
褚棽必须立马将他的得柯番利圈占起来,必须,立即。
“最后一面,断个念想而已。”
盛禇信了,所以独自一人便前去赴约。
仍旧是云畔小阁,盛禇不知这处已被人收购。
碧绿的湖泊上飘着点广玉兰的花瓣,瓣瓣白色纯洁。
广玉兰树就在凉亭旁边,白色蹁跹的玉兰花儿为古建凉亭的红色做陪衬,颇有雅韵。
盛禇面无表情的看着台前的湖泊,目光顺着飘动的玉兰花瓣一起动,似是浑不在意旁的人。
褚棽坏风景的开了口,打破了安适恬静的氛围,让盛禇意识到后悔。
盛禇想,自己不该来的,就应此生不再相见,才好断了念想……
褚棽为他倒茶,他知道谈话时喝茶是盛禇的习惯。
褚棽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此刻却说不出来了。
盛禇低头饮了一口茶,褚棽不说他便不说,且目光从未移开那瓣花。
三分钟过去了,盛禇眼睛有些干涩,湖面上的花瓣渐渐多了起来,他看花了眼,追丢了原先那瓣花。
五分钟过去了,盛禇眼前有些模糊,花瓣们像是变成了白花花一团云漂浮在湖面上,再看不真切。
盛禇起身时便身形不稳,褚棽连忙走过来抱住他,盛禇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被褚棽抱的太紧,抱的生疼。
盛禇不可置信的目光略过褚棽面沉如水的面庞,声音虚弱无力:“褚棽,你敢……”
褚棽完全抱起已然昏过去的人,低头轻轻亲上怀中人的嘴唇,仔细的摩挲着,半晌旖旎的呢喃:“为了你我可什么都敢。”
褚棽抱着人上了车,全然不顾一路走来服务员的目光,他已经收购了这家店,确保没人敢透露。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他要抱着自己的得柯番利回到属于他们二人的爱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