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林木楼今日不开张。”
来人是林木楼中的小厮,一脸疑惑地看着一个浑身血迹衣着褴褛的男子竟在面首馆中乱闯。
“不知阁下可曾见到玉大夫?”
卫期目光灼灼地一把扯起小厮的袖袍,他终于找到了个能识得方向的人,不用在这迷宫一般的楼中又寻不到玉京,又找不到出路了。
“玉大夫?莫不是那位在城中救人的姑娘?”
小厮听到卫期的疑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倏地一抬头。
“对,听闻玉大夫被送到此地休息。”卫期小鸡点头连忙说道。
“一位白小姐送玉大夫来休息,银绯公子见两位行动不便,便帮白小姐将玉大夫送到银绯阁里休息了。”
“银绯公子?”卫期听到小厮的话语,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中蹦出来。
他不过是片刻不曾见到玉京,竟然就有心怀不轨的人接近她?
“那银绯阁所在何处?不知阁下可否给我带路?”卫期双手紧攥成拳,面上挂着几分急切地朝着小厮说道。
却不料小厮眉头一皱,反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你与玉大夫是何关系,如此急切寻找玉大夫?”
不曾料到竟然会被小厮反问,卫期一时有些傻眼。
他与玉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冤家?债主?还是什么?
卫期脑中霎时间闪过无数设想,却不料脱口而出一句:“道侣。”
“道侣?公子莫非是修道之人?”小厮听到卫期所言,顿时一惊,连忙朝着卫期揖手行礼。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就为公子引路。”
小厮转身朝着银绯阁走去,不曾注意到卫期此刻的模样。
仿佛做贼心虚一般,卫期不住地干咽几下,试图掩饰浑身的不自然。
却不料他耳畔早已攀上一层热意,宛若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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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一间锦绣精巧的房间牌匾上三个大字写着“银绯阁”,小厮侧身示意卫期。
“多谢阁下指路。”卫期连忙颔首朝着小厮道谢,一边伸手缓缓将门推开。
但他又不敢弄出什么声响来,将玉京吵醒。
自从昨日清晨,玉京便一刻也没歇过,此时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好休息片刻实属不易。
银绯阁中层层叠叠的纱帐遮挡住卫期的视线,他悄然抬步绕开绣满牡丹荼蘼的屏风,朝着屋中走去。
眼角猛地一跳,只见床榻边上竟端坐着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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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期使出浑身解数悄无声息地大跨步冲到床榻边上,一把抓住那人的领口。
当真是一个妖娆的男子,面施粉黛,长发披肩,眉目含情。
心中警铃大作,卫期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为何在这里!”
不料那男子却一副楚楚可怜,仿佛受惊了的兔子一般,扑闪着水润的双眸不解地看着他。
“公子何故如此,这银绯阁本就是在下的居所呐?”
想说的话全都梗在喉间,卫期顿时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脚。
“玉京一个女子在此休息,你为何要侧坐她床畔?”卫期话锋一转,不再纠结这里是谁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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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有说话声,玉京蹙眉摇头,缓缓睁开眼来。
两个正在争执的男子的身影入目,让玉京登时瞪大了双眼。
“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似乎都不曾料到玉京竟然醒了,皆是诧异地一回头。
“你怎么醒了?”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你俩在我床头吵架,还问我为什么会醒?”
听到他们二人出奇一致的疑惑,让玉京嘴角一抽。
似乎都察觉到几分不好意思,二人都起身从玉京身边让开。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玉京掀开锦被起身坐在床畔,不解地挑眉看着卫期抓着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的领口。
“他一个生人,竟然不顾男女大防坐在你床边,我以为他心怀不轨才出手想制止他。”
卫期连忙松开手,侧身走到玉京身边。
“这位公子你是?”玉京将疑惑的目光移向一侧的男子。
“玉大夫,在下柳银绯。”柳银绯朝着玉京一拜:“玉大夫,银绯有事相求。”
话音刚落,他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玉京床前!
玉京与卫期二人面面相觑,不解地看着柳银绯此举。
“公子何故如此大礼?”玉京连忙下床,伸手想要扶他起来,却只见他仰起头来,一双桃花眼含情带泪地盯着玉京,让她心头有些发慌。
“恳请玉大夫帮银绯一件事,银绯愿以身相报。”
听到他此言,卫期双目瞪得宛如铜铃,他就说为何自己总觉这个柳银绯意图不轨!
“不知公子有何事相求?”
玉京扬眉,缓缓蹲下身来,看着跪倒在地弱柳扶风般的柳银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