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洲哥哥,这是我家最近感兴趣,新调的酒水,味道很好,你试试?”
江晚柔身着一身精致的晚礼服,端着两杯酒,身影款款的走向傅沉洲。
今天是江婉柔爷爷的寿辰,傅沉洲代替父亲来给江伯父贺寿。
江晚柔过来时,他正与宴席上络绎不绝来找他打声招呼的各个老总们虚以委蛇。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身着定制西装的男人手里捏着一杯红酒游刃有余的应付着来人。
“喂,傅沉洲,栖栖呢,你怎么不带她过来?”
明时颜今天也是无奈替父亲过来,她嫌弃宴会厅吵闹,也没个熟人,跟江晚柔关系一般,见到傅沉洲就上来问沈栖汀来没。
挂了一晚上疏离冷峻表情的傅沉洲终于露出了一点微不可及的笑意:“她出去工作了,现在在南川省。”
明时颜百无聊赖地端起一杯酒:“行吧。”
想找的人没来,傅沉洲虽然天天板着一张死人脸,也算个熟人,比宴会厅里那群糟老头子要来的强,明时颜打算跟傅沉洲聊聊最近他们两家集团要合作的项目。
正要开口,就被身后传来一句再甜蜜不过的女人声音打断了。
是江晚柔。
江晚柔声音娇柔的替爷爷招待傅沉洲,想跟他多说几句话。
手里端了她亲自调的两杯酒,想请傅沉洲尝试一下。
然而,傅沉洲眼神冰冷的看着江晚柔的脸,不似以前把江晚柔当做世伯家的熟人那样,尚且收敛了一点面对外人时的冰冷。
此刻他的眼神带着审判,不掺杂一丝感情,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儿。
傅沉洲不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每次江晚柔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不可抑制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情绪,好像在引导着他去关注、在意她一样。
这种带着隐蔽诱导式的情绪本不该出现在他这种对于自己情绪把控的极为严苛的人身上。
这种感觉不像是面对沈栖汀时,那种由内而外的想要靠近她,贴近她的本能。
江晚柔身上有点不太对劲,而且有可能这种异样的存在,只作用于他的身上。
他问过助理,甚至问过上次见过的朋友,都没有这种不对劲的存在。
在搞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问题之前,傅沉洲会一直对她保持着警惕。
“沉洲哥哥,怎么了?”江晚柔声音忐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今晚的沉洲哥哥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傅沉洲不动声色的回到:“没什么,礼送到了,替我向江伯父带个好,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
被江晚柔从头到尾忽略掉的明时颜本来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听他们说话。
听到傅沉洲要走,她站起身收拾收拾裙摆,打算跟在傅沉洲后面一起出去。
有人提前走就好了,这样就不显得她有失礼仪。
江晚柔听到傅沉洲要走,急忙的想要拦住他,今晚还没有跟他相处多久,怎么就要走了。
“等等,沉洲哥哥,爷爷寿辰GH集团的威尔逊先生也赏脸来了,他在我爷爷2楼的会议室里,沉洲哥哥你不是最近正想跟GH集团合作吗?要不要去见见他?”
GH集团是A国的巨头财阀,掌握在传承百年的威尔逊家族里。
傅氏集团最近正在研究一项高新科技,被掌握着重要专利壁垒以及核心技术封锁的GH集团卡了脖子。
GH集团高高在上的想要傅氏集团主动服软,支付高昂的专利费用和技术使用费用给他们,因此最近正在各个方面阻碍傅氏集团的研发。
江晚柔知道傅氏最近一直与GH集团洽谈,却一直没有听到合作的消息传出来,还以为是GH集团那边拒绝合作,就想替傅沉洲约见一下威尔逊先生。
沉洲哥哥想做的生意就没有不成功的,只要沉洲哥哥亲自商谈,GH集团肯定会同意合作的。
傅沉洲嗤笑一声,眼神睥睨。
这点小事还要他亲自出马,他手底下养的那群经理和技术研究员也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技术封锁就自己研发,上赶着找GH集团合作,傅氏的脸都得丢尽了。
一句话不想多说,傅沉洲转身就要出去,恰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傅总!我是曾劭。”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而慌乱,“沈栖汀…沈栖汀她在山里失联了!”
边接电话边往外走的傅沉洲脚步一顿:“说清楚,沈栖汀怎么了?”
“我们剧组最近住在山里拍戏,今天上午突然山里突然下起了雨,本地的村民说情况不太妙,可能会爆发山洪,我们就紧急往山外撤。但是在外撤的过程中偶遇了几股小型泥石流,剧组的车队被冲散了,等我把剧组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坐着沈栖汀的那辆车一直没有从山里出来,开车的是剧组安排的司机,车上除了沈小姐还有她的那个女保镖庄乐凌。”
曾导语速极快的把情况说明给傅沉洲。
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山泥阻碍了山路,他发现剧组最重要的沈栖汀没出来之后,想派人去山里找也是进不去。
他最后只能紧急联系傅沉洲,以傅总的能力定然能想到办法进去找人。
傅沉洲手指逐渐捏紧手机,面色冰冷危寒:“具体地址?”
“南川省平西市清云山…”
曾导反应极快报了个详细地址。
“保持通讯畅通,我会马上安排人到。”
不等曾导回答,傅沉洲挂断电话,转身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