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个穿着异族破烂衣衫的女子,曾是大楚最受宠的公主;没有人来收敛她,风卷起她散乱的头发,像在为她盖上一层最简陋的葬衣。
紫禁城的晨钟暮鼓依旧准时响起,皇城里的人或许偶尔会想起那个远嫁的公主,叹一句“红颜薄命”。
只有荒野上的风知道,金陵城曾经最娇贵的小公主长乐,长眠在这片自由的天地里。
“啪!”
白薇品味着咖啡,斜睨着刚看完剧本的沈栖汀:“怎么样,接吗?”
“接!”
坚韧小可怜是吧,她最会演了。
白薇得到回复,干脆利落拿包走人,去给沈栖汀签合同。
沈栖汀在《问道》的戏份本来也不是很多,等曾导通知补拍两天就可以杀青了。
这个新本子一个月后开机,中间可以空档一个月。
白薇不打算让她荒废一个月,走之前说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综艺本子给她签一个。
——
无所事事的沈栖汀最近除了看剧本,就是跟着健身老师锻炼身体。
被困在山里这一遭,沈栖汀实在感觉自己体力有点差,身体素质不太行,回来以后傅沉洲就给她找了专业的老师锻炼身体。
为了关键时候保命,沈栖汀这次倒是没喊苦喊累,老老实实跟着老师上课。
“唔~傅沉洲,轻点!”
“慢一点慢一点~我不行了!”
卧室的雕花大床上,沈栖汀趴在床中央,因为拉伸肌肉酸痛的小腿正在傅沉洲手底下按压捻揉。
指尖揉过酸胀的肌肉,趴卧的娇躯猛的蜷起脚趾,嘴里发出又软又涩的痛呼声。
下一秒,正在给她按摩小腿的男人手指猛的顿住,停下了动作,卧室里只余下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
沈栖汀本来就有点后悔没叫按摩师而是听信了这个狗男人的自荐让他来给她按摩。
突然感觉到男人罢工,她疑惑的抬起香汗淋漓的脸回头问道:“怎么了?”
傅沉洲垂眸盯着她因为酸痛而泛红的脸颊和耳垂,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底的墨色深沉的像要溢出来一样。
“很疼?”男人的声音像裹了一层意味不明的味道,眼睛紧紧盯着身下的女人,指腹无意识的掐紧了手下的小腿,留下几个泛红的指印。
沈栖汀迷迷糊糊的抬起视线,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声音多么的暧昧。
看着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睛,早就因为这个狗男人锻炼的身经百战的沈大小姐可丝毫不会怯场。
她转过半边身子,侧躺在床上,手指撑着侧脸,汗湿的发梢扫过男人撑在她身侧的手,眼尾微微泛红,唇角勾起挑衅的笑:
“怎么了傅总?怎么不按了?我还没好呢?”
话音落时,她故意在尾调上带着点意有所指的轻颤。
傅沉洲抓在她小腿上的手猛地攥紧,被拧的微微发疼的沈栖汀喉间溢出一声拖长的痛呼。
男人视线从她泛红的眼角滑到微张的唇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清晰。
“沈昭昭,别叫了。”他声音低得像绷紧的弦,带着压抑的沙哑。
沈栖汀却不怕,反而屈起膝盖轻轻蹭过他撑在身侧的手臂,睫毛扑闪着仰头看他,眼波里全是狡黠的挑衅:“按痛了当然要叫——难不成你不怕痛?”
这话说得坦荡,沈栖汀却在他眼神骤沉的瞬间,被男人突然俯身的动作惊得往后一仰。
傅沉洲的吻带着侵略性落下来,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卷走所有未完的戏谑。
沈栖汀被吻得呼吸凌乱,手指攥住他的衣襟想要推拒,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头上,直到她眼尾沁出生理性的泪水,呜咽着瘫软在他掌心,才被男人松开红肿的唇。
傅沉洲额头抵着她的,气息滚烫得像要灼伤人,指腹摩挲着她被吻得发颤的下唇:“下次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沈昭昭。”
下一刻,男人猛地起身下床,大步走进浴室,门板合上的瞬间,浴室内传来水流冲溅的声响。
沈栖汀瘫在凌乱的被褥里,指尖还残留着他衣襟的温度,唇上的麻痒感混着小腿未散的酸痛。
她看着浴室门缝透出的光,忽然低低笑出了声,眼底的狡黠还没散去,又添了抹不易察觉的发烫。
——
享受了几天和谐的居家生活,沈栖汀抽空飞去曾导现在的取景地拍完了自己剩下的戏份。
她杀青了,剧本的主角团重头戏不过拍了大半,曾导在剧组熬的两眼昏花,估计还要再拍两个月才能收工。
收工回家的沈栖汀,没想到会在家里见到一个意想不到又意料之中的人—江晚柔。
沈栖汀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她了,除了那次因为网络舆论江晚柔给她发消息道歉,其他时间他们从未联系过。
于此同时,大嫂顾蕴带着傅知柠也在客厅。
江晚柔正坐在她身边热情的问候,顾蕴倒是一直带着疏离的微笑,完全不像面对沈栖汀时的亲切。
“漂亮小婶婶,你终于回来了,柠柠等了你好久~”
沈栖汀伸手接住热情的柠柠,顾蕴也站起身迎她,身边解释了今天上门的原因。
“柠柠有事想请你这个小婶婶帮忙,我只能带着她亲自来跟你说。”
傅知柠殷切点头,抱紧沈栖汀的大腿,仰着小脸脆声问道:
“小婶婶,你能不能带我去参加一个综艺啊,我的好朋友敏敏要去,我想跟敏敏一起参加,好不好小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