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怿,你怎么在这儿?”陈锡远的脸色有些难看,语气僵硬。
许怿抬了抬眼:“狗都能在这儿,我不能?”
态度极其懒散傲慢,语言极其侮辱蔑视......
对于这种人,许怿可以毫无负担地稳定发挥。
“你!”陈锡远气极,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许怿,却说不出话来。所幸旁边还是有脑子转得快的。
“后面那几个我劝你们还是离许怿远一点,他可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一个不开心了谁都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暴力狂。”
又是这三个字,许怿眉宇郁结,微抬的眼眸里寒光四射,直逼向刚才说话的人。
“欸!”袁衫听到这话,也非常不舒服,但想上前的动作却被陈可媛制止住了。袁衫皱着眉看她,只见对方抬了抬下巴,示意袁衫往许怿边上看。
“远一点?”木琼玖说话的语气温和平稳,却做出了和说出的话完全相反的动作,他往前了一步,凑近许怿,偏头问他,“这是你原学校的......同学吗?”
袁衫:“......”木神,你刚刚停顿是不是想说狗来着?
“你提醒他们干嘛?”陈锡远后面另一个同学开口了,“和许怿玩在一起的能是些什么好货色,说不定和他一样——”
最后的尾音拖得很长,意有所指。
许怿受不了气,习惯性上前,就想要揪对方领子,给打服在地上。
可握紧的拳头被侧方突然伸出的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了,干燥舒适的温暖从手心传递上来,许怿皱着眉看他,冷冷吐言:“干嘛?又多管闲事?”
“同桌的事情怎么能算闲事呢。”这一次没想到木琼玖有了对付的话。
说完,他转头看向刚才说话的人。
为首的人很奇怪,许怿的矛盾好像是和此人有关,但他一直地站在一旁。任由自己后边的两人为他“冲锋陷阵”,自己反倒是显得几分事不关己。
但......这副表情太假了,作为不想承认的“同行”,木琼玖一眼看破。
“A大蝴蝶标本馆,因为保存状况比较差,需要准入证才能进来,请问各位有吗?”木琼玖温和地看向他们,好像只是平常疑问,完全没有质问的咄咄逼人。
但为首的那位听到这话,表情瞬间僵住,而他后面的两人还没有注意到......
“这是锡远他爸开的,我们需要什么准入证啊?”
“是啊是啊,锡远爸爸就是A大的教授,只有你们这些学渣才要拼命去搞什么准入证,知道吗?”
袁衫无语:真是活久见,居然看到有人说木琼玖和许怿是学渣。能不能打听一下再给对方下定义呢......
陈锡远终于主动开口,温和的声音打断了那两人不断的阴阳怪气,“要不我们先走吧,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
“锡远你怕什么?你就是在学校太没脾气了,这才老是被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欺负。”
“欺负?那我就让你试试我这个有脾气的怎么欺负人。”许怿真的受不了,挥着拳头就要上前,但被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直接揽了回来。
“木琼玖!你信不信我先揍你一顿啊!”许怿气急败坏地去推木琼玖,直接把对方一个踉跄推到了地上。
许怿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没用什么力气啊......
而与此同时,对面人看到这局面都笑作一团,语气嘲讽,“看!我就说吧!离许怿远一点!”
可惜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刚才木琼玖问对面人的时候,就给了后面一个眼神。
许怿:怒气冲冲,视若不见。
袁衫:榆木脑袋,完全不懂。
只有陈可媛立马了然,很快就消失在了当场,跑去找保安了。
而此刻她刚好带着保安回来。陈可媛指了指那几个笑得格外张狂的两人,“叔叔,就是他们,没有准入证,而且制造噪音,寻衅滋事,打扰我们看展。”
“你们几个小孩怎么偷偷溜进来的?”保安眉头一皱,看到几个人在边上笑,而对面还有一个长相斯文的小孩跌坐在地上,“居然还打架,欺负人?跟我走!”
“欸,不对啊!锡远可是......”
那套说辞又要拿出来了,但许怿却也看明白了,语气讥讽,“爸爸是A大教授,还是项目负责人。那你们怎么一个准入证都没有?”
陈锡远头皮一麻,看向许怿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嫌恶。
——差学生就是差学生,不仅碍人眼还会碍事,真是恶心极了。
许怿是冲动易怒,但也不是个蠢的,现在有更好的办法解决问题,他自然不会因为一个眼神冲上去打对方,惹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