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兔带上文只也想要翻过栅栏去,却有一堵空气墙拦在前面。巧兔只生气的砸了一下空气墙,丝毫不含糊的快步跑回街道继续追向他们的方向。
文只从巧兔的一捶里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嘴里带着颤音喊前面的人慢点,一边追了上去。
整个街道上无声无息的开始泛起薄雾。
巧兔两人花了大把的时间走出街道,这些弥漫着没有活人气息的空旷地带,要么是海市蜃楼,要么鬼打墙,亦或者就是那些迷雾使人产生出的幻觉。就像这片无名森林里的无尽头街道,即是他们幻想的“安全通道”,也是要致他们成为“温水里的青蛙”一样。而那些分散广阔的迷雾,谁又知道是些什么玩意,根本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是等人察觉时,依旧相信面前的幻觉是真的。就像是在将一个人的认知进行了本质上的改变。
等巧兔两人补充了一下体力,找到了一群往这个方向走的面具人,但那些被押的灰色面具人已经不是上一次那一批了。
七八个像枯枝一样瘦高的灰色面具人,身上裹着厚厚的不合身的宽大衣服,像极了莱芬实验室里的那群人。
前方是正常的森林,能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很大的空地,中间是一颗偏大的树被一个水池子一样的建筑围在中央。前面还有一个低平台。越走进,大树身后还有几排居民房。不是空房子,有很多蓝色面具人押这各色面具人进进出出。
巧兔两人悄声走在往那边走去的面具人身后。
“文只,你觉不觉得前面那些灰色面具的人像实验室里的人?”
“实验室里每天都会有大量的人被送进来,也有大量的人因为得病而被送回去,说实话,里面外面的人都……挺像的。”
巧兔两人准备冒充面具人去往那些居民房里,正在这时,被一双手一只一个拉住了。
巧兔出于本能要挥手,要唤出匕首划去,看清了来人即是单希!
巧兔止住了要出的武器。皱眉警惕的离开了单希一步。“你是……希姐姐?”
单希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衣服很脏,整个人都有些狼狈,身上可见的几处擦伤。
单希蹲着身子,不好意思的别了一下碍眼的头发,“是,你,见过王虎他们了俩了?”
巧兔默认。
“他俩和你说我已经死了吧?他们既然没和你一起倒也挺让我意外的。那俩自私货,我们被白山茶赶出来后在森林里又遇到了好几条蟒蛇,我们三个道具快用光了也没能逃掉,他俩就把我给设计丢了出去。我被那些蛇叼去,就被它们丢在他们巢穴里的山洞里就没管我了。也不知道是把我当备用食物了还是咋的。反正我就想办法逃出来了。”
和王虎他们的描述相符,巧兔暂时放松了警惕。
“我出来也看到有面具人押着另一些面具人往一个方向来,我就追着来了。一路上很奇怪,我明明看到一些稀疏的居民房,但里面都是几年没人住的样子。我到这里也观察了好一会了,那里面有一个戴着帽子像巫婆一样的老女人,面具人对她好像很恭敬也很恐惧,那些建筑整个布局也像是祭典场,这是在搞什么?”
“简单讲,我们查到一个白山茶手下的私人实验室,这些人里面很有可能就有一个我们需要的解密人。”
一个暂时存放灵魂的躯壳,这个副本最后解题的关键。但是在莱芬那边的人在这里还没有被巧兔看到。巧兔更偏向于这个人是之前在莱芬那边看到的四人中的一员。
“那我们……”
“等等吧,或者我们混进去看看?”巧兔本来就打算这么做的。
“先看一下情况。对了,这个小朋友是?”单希眼神望向文只。
“他……”巧兔暂时没有想到应该给他安个什么身份。只随意道,“自己人。”
巧兔和单希聊起线索。
文只对那些没有兴趣,专注于祭典那边的动静。
在屋子里,被送进去的灰色面具人又被一批批的送出来,带到中央大树下围了一圈。
最后单独出来了四个人,文只一眼认了出来,即使四人的面具被换成了暗红色的面具。文只还是认出来了。是同他一起在实验室里待着超过了不知道几个月的那四人。
毕竟是在一起呆过很长时间的几个人,文只心里对几人也存在了一定的感情,有些担心他们会被怎么样。
文只叫到巧兔两人看向那边,正巧从屋子那边又出来了一个带着破旧巫师帽的老巫婆,紧跟着出来的是没带面具的莱芬。
两人出来后,蓝色的面具人们就一对一拉扯着灰色面具人,割/脉,按压,本来就瘦弱不堪的面具人们根本没法反抗,仅有的一点血也被放了出来,一点点的流向大树。唯独换上了红色面具的四人。只是被看着站在一旁。
他们也不坑一声,面具之下,只有无力疲倦的神情。
不久之后,有蓝色面具人乘了一些树下混合了的液体喂给了四人,就又带回了屋子里。
与此同时,巧兔三人也绕道房屋后,悄声打到了几个蓝色面具人,换了装混进屋里观看着大树下的情况。
莱芬也坐在了一侧,树下一圈的面具人都开始昏昏欲睡,有面具人奏起了沉默的音乐,巫婆随声唱道:壬申生,丁丑遇,癸未知,甲申重,甲申同往生,甲午独浴火,今夜再相知——
巧兔跟着尽力翻译了出来,“89年生,94年遇,00年知,01年重,01年同死,11年独重生,今夜再相知……”这个唱的应该就是白山茶和小少爷的故事了。可是这放血的架势,这些人都活不下去了吧,唱来还有什么用?对了,还有四个人。
用这些人的营养去浇灌大树,开花结果……那四个人是试药的?是药吧
单希不明所以,问到,“她唱的是什么?”
文只:“一种什么仪式吧,在实验室里我们每天都听这个。但是他唱的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