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躲在这里?"他问你。
你叼着饭团含糊道:"正义啊使命啊什么的,想想就头疼。"见他皱眉,又补充:"不过您这样的美男子教导的话,我倒是愿意学学看。"
缘一居然笑了。后来你知道,他是把你当成了命运赐予的赎罪机会。那个雪夜你跪在他面前行拜师礼时,其实满脑子都在想他束腰的绳结真好看。
日之呼吸的修习比想象中容易。当你第一次让刀身燃起金色火焰时,缘一罕见地露出惊讶表情。你把这归功于穿越者福利——毕竟在原来的世界,你可是能同时玩三台游戏机的宅女。
"呼吸法的本质是慈悲。"缘一总是这么说。你表面点头,心里想的却是这火焰拿来烤肉肯定很方便。直到某天夜里,你在溪边撞见他对着月亮哭泣。那个背影让你第一次产生了类似心疼的情绪——虽然转瞬即逝。
"岩胜的事不是您的错。"你递上手帕。他摇头时,发梢扫过你手背的触感,让你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圣洁不可亵玩"。
这种敬畏在见到无惨的瞬间灰飞烟灭。当他在浅草街头对你展颜一笑时,你满脑子只剩下"牡丹花下死"的俗语。那晚你蹲在屋顶纠结到天亮,最终发明了新的处世哲学:既然打不过欲望,不如享受它。
背叛来得猝不及防。当无惨露出真面目掐住你脖子时,你居然还有闲心数他的睫毛。他尖利的指甲陷进皮肤时,你突然笑了:"要不要合作?我教您日之呼吸。"
你永远记得他当时的表情。那种混合着震惊、鄙夷和渴望的眼神,比任何情话都令人心动。当你说出"但您要当我的所有物"时,他暴起的青筋简直性感得要命。
收服十二鬼月的过程像场荒诞喜剧。黑死牟的刀离你咽喉只有寸许时,你突然用日之呼吸点燃了他的发带。看着这个高大的剑士手忙脚乱扑火的样子,你笑得直不起腰。最后他跪地认输时,你顺手摸了他结实的腹肌——反正已经是反派了,不如贯彻到底。
最麻烦的是童磨。这个笑嘻嘻的教主总想往你身边凑,直到你用刀鞘抽烂他半张脸。现在他见你就会自动保持三米距离,虽然眼神还是让你起鸡皮疙瘩。
"碧霞大人!"堕姬的尖叫把你拉回现实,"那个戴花札的小鬼已经突破..."
你叹气拔出日轮刀。无惨趁机化作黑雾消散,只留一缕血腥气萦绕在你指尖。真是越来越不乖了,看来今晚得把项圈的惩罚等级调到最高。
走向战场时,你哼起自编的小调。蝴蝶忍要是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大概会把日轮刀插进你心脏吧?不过没关系,你早就想好怎么应对了——
"世界上有杀死孩子的父母,也有弑父杀母的人。"你对着虚空练习台词,顺便躲开飞来的血鬼术,"我不爱父母很奇怪吗?"
多么完美的诡辩。你几乎要为自己鼓掌。当炽热的刀锋穿透第一个鬼杀队员的胸膛时,你甚至挤出了两滴眼泪。看啊,你多痛苦,多挣扎,多值得被原谅。
金色火焰吞没视野时,你突然想起缘一教过的俳句。于是你一边拧断某个队员的脖子,一边深情吟诵:
"露虽逝,爱永存..."
血雨中,你的笑声惊飞了满树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