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末是家父寿宴。"孙迢迢突然插话,手臂自然地搭上扶苏的肩,"对吧?小宝。"
这个只有家人会用的小名让沈听澜猛地抬头,陆昭野的挑眉还悬在半空,就听见扶苏用气音应了声"是"。
“那有机会再约。”说完便礼貌告辞。
"走吧。"孙迢迢撕掉女孩涂画的草稿纸,"姐姐请你吃..."她顿了顿,瞥见扶苏泛红的眼眶,"...好吃的。"
电梯的金属门刚刚合拢,走廊尽头的高挑身影蓦然折返。
沈听澜推开虚掩的会议室门,指尖虚虚地触到某片残页——铅笔勾勒的线条熟悉得刺眼。
叹息还未成形便消散在空调送风中。
"太太?"助理在门外轻声催促,"陆总在等您..."
"知道了。"转身时,所有碎片已被收进口袋。
走廊尽头的电梯数字跳向负一,她对着金属门缓缓转身,倒影里的自己嘴角仍维持着完美的微笑,只有后槽牙咬得发酸。
话分两头,暮色将天际浸染成蜜糖色,无边泳池也化作一汪流动的琥珀。
扶摇倚在沙滩椅上,目光追随着水中那道灵动的身影。
水波荡漾间,她忽然理解了母亲渴望退休的心情——若能日日沉溺在这般温柔光景里,看爱人在澄澈碧波中舒展身姿,倒也不失为人间至幸。
忽而 “哗啦” 一声,孙隐隐破水而出,晶莹的水珠顺着优美的颈线蜿蜒而下,滴落在精致的锁骨处。
敏锐地捕捉到扶摇出神的目光,霎时间,戏水的兴致烟消云散。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湿漉漉的美人踩着水花走来,在椅边停下,故意将发梢的水珠甩在扶摇脸上。
扶摇慌忙抓起柔软的浴巾,将她紧紧裹住,语气里满是关切:“别着凉了。” 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冰凉的肌肤,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孙隐隐顺势握住她的手腕,眼波流转间将人按回躺椅。不等扶摇反应,已然像只慵懒的猫儿般窝进她怀里。
“方才在想什么?” 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将坠未坠的水珠,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
扶摇的掌心贴上微凉的背脊,指尖无意识地在腰际画着圈,听到这话,动作猛地僵住。
“嗯?” 孙隐隐眯起眼睛,浴巾下肌肤渐渐染上她的温度。轻轻戳了戳扶摇的心口,“这里…… 是不是藏了什么小秘密?”
被看穿心思的人耳尖瞬间泛红,脱口而出:“在想什么时候能天天守着老婆……”
话音未落,唇上便压来纤纤玉指。
孙隐隐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吐息间带着泳池的清凉:"教会小宝和迢迢怎么在董事会上骂人,让她们接班,"指尖缓缓下滑,暧昧地勾起扶摇的下巴,“我们私奔好不好?”
“好。”
海风轻拂,裹挟着这句甜蜜的承诺,消散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