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人心情不爽的时候会下意识摩挲手指,但她是不是忘了,当时她的手就放在他腰上。
谢郁棠越发觉得眼前这小慕清王是个看不透的人。
他现在能被她掌控,只是因为他自己愿意被掌控而已,但这背后的原因,她并不十分清楚。
可就在刚刚,她好像看到这只严丝合缝的贝壳忽然开了一条缝。
谢郁棠来了劲,伸手就要把人拎起来。
可她俯身太久,腿早就麻了,刚一动作自己就先重心不稳晃了一下。
“小心!”
只听“咚——”的一声,脊背结结实实撞上门板的声音,把趴在门外偷听的魏咸西吓了一跳。
门内谢郁棠压在苏戮身上,手下意识撑在门板两侧,无形中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
被禁锢在身下的少年却紧张地看着她:“您还好吗?有没有撞到?”
明明是他将自己护在怀中,用身体承受了撞击的冲力。
谢郁棠忽然有些不能直视这双乌玉色的眸子,稍稍侧开脸:“都这种时候了还关心我。”
明明他才是被撞的那个吧。
少年道:“我没——”
刚说了两个字就失了声。
谢郁棠的手摸上了他的肩头。
“我看看,撞到哪儿了?”
……
“这儿?还是这儿?”
……
“这儿应该也撞到了吧,我给你揉——”
手腕被攥住。
他指尖在发抖,温度也比平时高了不少,可都这种程度了,还记得控住力道,一点没弄疼她。
少年声音微哑:“……主人。”
听不出是开口求饶还是忍无可忍。
“嘘——”
谢郁棠另一只手撑在门板上,止住他想要起身的动作,一本正经在他耳边吹气:“戏还没演完呢。”
魏咸西也下了船,无论是蔺檀授意还是他自己不放心,现在都一定和人守在门外听动静呢,这场戏一定要演到底。
……
手腕上的力道一放松,谢郁棠就迫不及待地重又摸了上去,少年的身子再一次寸寸紧绷,却又苦于“演戏”而不能挣脱,只能狼狈地侧过头,咬着下唇努力控制着呼吸,徒劳地掩盖不受控制的情动。
那姓魏的也不总是不干好事。
“别憋着,放松。”
谢郁棠的手再次摸到了少年的后腰,指尖隔着腰带刮了刮,“苏世子,你好歹哼一声,外面的人可都听着呢。”
“……”
“你一声不吭,这罪不是白遭了。”
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掉了,睫毛湿漉漉的,不住地颤。
从船上到这营口那一小阵的功夫,多少双眼珠子都恨不得贴他身上了。
可再招人又怎样,这幅样子还不是只有她能看到。
谢郁棠的手终于大发慈悲离开了那劲瘦的腰,却转而沿着少年的手臂往下滑,势必要弄出点声音来:“你不会,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吧。”
少年的衣袖在她一番乱搞之下被揉了上去,所以她没有任何衣料阻隔地握住他的小臂。
……触感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明明是习武之人,皮肤却跟羊脂籽玉似的,肌肉很薄一层绷在骨头上,她的指尖沿着微凸的血管向下摩挲。
“苏小世子将来还要娶妻的,脸皮这么薄可不行。”
“听闻苏老将军一向风流随性,府上的美貌妾室没有七八也有五六……怎么到了你这里,反倒——”
话没说完,那只不安分的手忽地被人握住,接着小臂一紧,谢郁棠惊呼一声,再反应过来已经被以一个十分强势的姿态被压在了床架的立柱上。
痛倒是不痛。
但是这床架经不起撞,撞一下就晃三晃,连带着木头连接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再加上她那声惊呼,听起来就非常……
门外,魏咸西和守卫们面面相觑。
“刚刚……是公主的声音?”
守卫们也大眼瞪小眼。
“这房里也没第三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