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的事。"程厉揽过他的肩，"饿了吗？听说食堂今晚有红烧肉。"
简宁靠在他身上："你背我，我就吃。"
程厉二话不说，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简宁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我开玩笑的！放我下来！"
"晚了。"程厉大步走向食堂，"让全军营看看，他们的特别顾问是怎么被教官'惩罚'的。"
简宁把脸埋在他肩窝，耳根红得像晚霞，却没有再挣扎。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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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训练日，练习生们兴奋地围在激光靶场边。简宁调试着设备，右臂石膏已经拆除，只戴着一个轻便护腕。
"这套系统模拟真实枪械后坐力和弹道，"他解释道，"成绩会计入最终考核。"
程厉接过模拟步枪，熟练地上膛、瞄准、射击。十发子弹，十个十环。全场掌声雷动。
"哇！太帅了！"
"教官教教我！"
"简导师也试试？"
在众人起哄下，简宁勉为其难地拿起枪。他姿势标准，但扣动扳机时明显紧张，成绩只有六环。
程厉站到他身后，双手覆在他手上调整姿势："呼吸放慢...瞄准时稍微压低一点...对，就是这样..."
简宁全神贯注地听从指导，没注意到这个姿势几乎是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第二枪，八环。第三枪，九环。
"进步神速啊简导师！"练习生们起哄。
程厉退后一步，嘴角含笑："有天赋。"
简宁得意地挑眉："名师出高徒。"
轮到练习生们尝试时，场面一度混乱。有人连靶子都打不中，有人后坐力吓得跌坐在地。林小北却出人意料地打出七环的好成绩。
"我爸是射击教练，"他不好意思地解释，"小时候经常带我去靶场。"
程厉拍拍他的肩："好苗子。"
训练接近尾声时，金发男孩突然举手："报告教官！我想挑战简导师！"
现场瞬间安静。简宁挑眉："哦？"
"如果我赢了，"金发男孩挑衅地看着简宁，"下次公演我要中心位！"
练习生们倒吸一口冷气。程厉皱眉正要制止，简宁却放下记录板："有意思。那如果我赢了呢？"
"我...我打扫一个月厕所！"
"成交。"简宁重新拿起枪，"三发定胜负。"
程厉担忧地看他一眼，简宁却眨眨眼："相信我。"
第一发，金发男孩七环，简宁八环。第二发，男孩失误只有五环，简宁稳定发挥又是八环。胜负已分，但男孩坚持打完第三发。
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当简宁扣动扳机时，模拟枪突然发出异常响声，后坐力远超正常水平。简宁右臂旧伤处一阵剧痛，枪脱手飞出，整个人向后倒去。
程厉闪电般冲上前，一把将人接住。简宁脸色煞白，右手无力地垂着，额头渗出冷汗。
"医务室！现在！"程厉的声音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他抱起简宁，锐利的目光扫向那支枪，"谁都别碰那支枪！林小北！守住现场！"
医务室里，军医检查后确认是旧伤复发："肌肉拉伤，没伤到骨头。但需要静养两天。"
简宁尝试活动手指，疼得皱眉："明天还有团队训练..."
"取消。"程厉斩钉截铁。
"不行！节目进度..."
"我说，取消。"程厉的眼神不容反驳，"或者你更想我直接退出比赛？"
简宁哑口无言。这是程厉第一次用他们的关系"威胁"他，却是因为关心他的伤势。
程厉转向军医："有快速恢复的方法吗？"
"冷敷加热敷，配合按摩和这支药膏。"军医递来一支军用特效药，"但最重要的是休息。"
程厉记下所有注意事项，送走军医后回到床边。简宁正尝试用左手发消息安排工作，被程厉一把没收手机。
"从现在开始，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养伤。"程厉拧开药膏，轻轻拉过简宁的手，"可能会有点疼。"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简宁倒吸一口冷气。程厉的按摩手法专业而轻柔，从指尖到肘部，每一寸肌肉都被仔细照顾到。疼痛渐渐转为舒适的温热，简宁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枪的事故不是意外。"程厉突然说。
简宁睁开眼："你发现了什么？"
"林小北检查了那支枪，发现后坐力调节器被人为改动过。"程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是针对你的。"
简宁沉思片刻："金发男孩叫什么来着？"
"李明昊。但我不认为是他做的。"程厉摇头，"他没那么大本事改动精密设备。"
"查监控。"简宁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
程厉点头，继续按摩。药膏的香气弥漫在狭小的医务室里，简宁的呼吸逐渐平稳。当他以为少年睡着时，却听到一个轻声的问题：
"程厉，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参加这个节目...遇见我..."简宁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脆弱，"如果没有这些，你现在可能已经回到部队，过着更简单的生活..."
程厉停下动作，捧起他的脸："听着，我人生中唯一不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他吻了吻简宁的额头，"部队给了我生存的技能，但你给了我生活的意义。"
简宁的眼眶微微发红，却倔强地别过脸："肉麻..."
程厉笑着继续按摩："习惯吧，以后还有更肉麻的。"
夜幕降临，程厉坚持留在医务室陪护。窄小的病床上，两人挤在一起，简宁靠在他胸前，听着那稳健的心跳声。
"程厉..."
"嗯？"
"军事特辑结束后..."简宁犹豫片刻，"你想回部队吗？"
程厉沉默了一会儿："想，但不是现在。"他轻抚简宁的发丝，"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和你一起打造最好的偶像团体，看着那些孩子发光发热。"
简宁抬头，在黑暗中精准地找到他的唇："那就这么说定了。"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病床上划下一道银色的线，像是命运为他们勾勒的未来轮廓——或许曲折，但注定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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