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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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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才良道:“事已至此,总得给一个交代。”

房德璇点头,“嗯,不然,别人会说咱们一大家子欺负人家小姑娘一个人的。”

房皇后用打趣缓和了气氛后,又对程以宁道:“你说吧,此事你想如何解决。”

看了大半晌,程以宁掐出的眼泪都干了,又开始暗暗发力。

“谢陛下皇后为我说话。”程以宁起身福了福,“我其实挺想听来龙去脉。”

“皇后陛下,”秦双仪起身朝主位抱了抱拳,道:“此事若不讲明白,程家门楣就这么莫名被败光了,多冤枉啊。”

帝后相视一望,房皇后立即心领神会,“既如此,棋嫔便将好好说个清楚吧。”

棋嫔心知是皇上授意,无法再退,低着头道:“唔……嫔妾也是听人说的。东街的群芳楼为了跟桃花源抢达官贵人,不知从何得知,朝中上下对程家嫡女很是上心,于是就在昨天放出话,戌时正刻竞价程大小姐,价高者得。”

“哦,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回事。”其中一个嫔妃道,“听说,被卖了两千两呢,还挺值钱。”

“听说?”程以宁道,“听谁说?有人亲眼见到我了?娘娘们请他过来与我当面对质吧。”

棋嫔道:“宫中禁卫森严,一般宫人轻易出去不得,后宫之中更不会有人去那等腌臜之地,怎可能会亲眼见到你。不过是口口相传的消息罢了。”

程以宁只觉得好笑,心中就是一酸,如鲠在喉。

朝瑰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棋嫔娘娘你连个证人都喊不出来,由此可见这消息是立不住的,这话头子就此打住吧。在座的各位就如耳旁来风,过了。”

又想就此揭过,程以宁可不干,咻地站起,离开座位,跪在台下行了大礼,“请陛下替臣女主持公道。”

“棋嫔娘娘上下嘴皮子一碰,她是说得痛快了,可苦了我了。”

清脆的嗓音里透着哽咽,嘟着唇,垂着眼,委屈之余显尽小女儿娇憨。

这可不是掐大腿就能出来的效果,她是真觉得受委屈了。

“那个什么群芳楼还是群坊阁的,我若是真去过也就罢了。可没做过的事情,非要安在我头上,当真是难受死了。”

“要是不明不白就这么揭过了,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说了又有谁肯听,肯信?我未出阁的姑娘,以后、以后还怎么嫁人?”

“程大小姐不是说不嫁人么?”

李自蹊冒出来打一岔,程以宁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回头瞪了一眼他,好一会才道:“我、我只是现在不想嫁,又不是永远都不嫁了。”

程以宁不欲无他多说,又朝皇帝磕了一头。

这一下磕得可结实了,靠殿门坐着的李自蹊都感受到了轻微震动。

借此间隙整理好思绪,程以宁直起身子,吸着鼻子,道:“恳请陛下,让我好好为自己辩解一番。否则,出了这晨曦殿,我就算不跳黄河,也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李才良在心中把提醒他今日有宫宴的人骂了个千百遍,也恨自己为啥非要来看妇人们扯皮。

偏偏程以宁这爱较真的性子好似她祖父,不让说,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皇帝颔首,示意继续。

朝瑰看出皇帝心情不愉,劝道:“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我只是觉得不公平。”

语气里的委屈有增无减,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着不肯落下。

眼眶鼻头红得恰到好处,此刻的她像一朵被阵雨打过蜀葵,虽垂了头,但似乎更加坚韧了。

程以宁道:“男子流连勾栏左拥右抱,是风流潇洒,女子连丢块帕子都要拼了命去捡。这公平么?”

李自蹊站起来反驳,“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有道是……”

“我管你爱不爱听,我说了痛快就是。”

程以宁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感激他给自己提了个醒——当着皇上的面质疑男权社会的合理性,这不纯纯找死么?她又不是主角,没那么多命作。

程以宁脑子转得飞快,把原本女性主义那套说辞换成了就事论事。

她道:“我从未去过什么群芳楼。为了不耽误今日宫宴,昨晚我早早就洗漱完睡下了,我的贴身丫鬟星灵可以作证。”

钱昭仪道:“贴身丫鬟本就是你从扬州带来的人,如何能保证你们不是同流合污呢……”

此话一出,殿内人点头附和,表示赞同。

“钱昭仪真是宫廷百晓生。”程以宁眨巴着眼,“宫内前朝事了解也就罢了,连宫外细枝末节之事都如此清楚,消息可不是一般的灵通啊。”

皇帝斜了一眼旁边,钱昭仪嚣张气焰瞬间偃旗息鼓。

丁淑柔道:“程姑娘顾左右而言他,莫非真让钱昭仪猜对了?”

“丁小姐,你也尚未出阁,我实在不懂,为何要在御前如此恶意中伤于我。难不成是因为晋王殿下拒绝了你,非得拉个人下水,才能解你心中不快么?还是因为半月前在东林街为盒胭脂生了龃龉,让我气得不轻,以至于今日还未气消……”

她的回答着实聪明。

棋嫔也好钱昭仪也罢,无论位份家世,在程以宁面前,总归是皇帝的宠妃,是皇权象征之一,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

双方都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就看谁嘴皮子利索,说服众人。程以宁没有说大道理,也没有强硬要召星灵,而是抓住对方的不合理哭诉自己的不公,还明夸“百晓生”暗指钱昭仪与宫外之人交往密切,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与其一味地解释,不如先让不嫌事儿大的人闭嘴。

接着,又当众说出丁淑柔与自己有嫌隙,让这个谣言有了一个合理的出处与传谣者。

“若是,因为这个,那我好好给妹妹陪不是了。”程以宁微低头,福了福身,搭上脸盘子上还未擦干的泪,小模样要多乖顺有多乖顺。

“你……”丁淑柔气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看着她装模作样,很是想呕。

“我说没去过那就是没去过。”程以宁用手背随意抹了一把眼睛,略略收起哭声,继续道:“解释的话我只说一遍哦,各位还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作答。出了这晨曦殿,再嚼舌根,我可要难受了。”

容月看了一眼皇上,心里略微感到诧异,李才良竟无半点不耐烦之意,反而似乎觉得很有趣。

她走下高台,扶起程以宁,“为了不让你难受,我们在座的各位都不会再污蔑你啦,快别哭了。”拿出自己的香巾帮她擦着眼泪,“小姑娘皮肤就是嫩,才哭了一会会,眼睛就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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