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低下头来,细细地品尝他的唇,“这样才刺激啊。”
“……够了,快放开我。”
库洛洛轻喟道:“我答应当个透明恋人,已是足够让步了。现在不过是想亲一亲,你也不许?我这受的委屈要去哪里诉去?”
这人向来会拿捏他的软肋,酷拉皮卡心一软,被抓住时机,库洛洛低下头来堵住了嘴唇,烧杀抢掠了一番。
直到酷拉皮卡呼哧带喘,库洛洛才心满意足地笑道:“第一次这么乖。”
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限次。
两人的关系决定秘密下来之后,库洛洛总是找着无人的角落把他亲得晕头转向。隐秘的事做得多了,胆子渐渐变大。
母亲这头拐出客厅,那头两人躲在厨房门口亲了起来。库洛洛的手不老实,上下摸了半天,直到脚步声渐近,才邪笑着放过酷拉皮卡。
有时候在学校办公室,特意拖到大家都离校了,库洛洛一把抱起酷拉皮卡放在办公桌上,把人圈在自己怀里就动弹不得了,只能任他上下其手。
有时候在田里,借着高高的野草,库洛洛把人推跌在地上,太阳光底下青年完美的身躯一览无遗。只要有人经过就能见到两个亲得衣衫不整的男人。
窟卢塔族盆地不算广阔,二人腿脚极快,短短时日走遍了许多高山流水,享受了不少明月清风。他们倒卧在青草地上开怀畅笑,脱了衣服于溪涧游泳,或堆起火炉夜宿山洞,或醉卧峰顶席地而眠,正是最美人间四月天。
看着草长莺飞、秋光烂漫,库洛洛禁不住感叹道:“是流星街不会有的风景。”
“喜欢上这里了?”
“喜欢上这里的人了。”
酷拉皮卡噗嗤一笑,“窟卢塔族的人都很好。”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们。”
他们头贴着头,仰望一片秋意正浓,手握着手,感受彼此心里的春华秋实。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踏实和平稳。
“我打算明天跟父母说,离开窟卢塔族的事。”
库洛洛单手撑着脑袋,侧躺过来,俯视着他的酷拉皮卡,“好,我跟你一起走。”
酷拉皮卡回他一个笑,“有没有一点不舍得?”
“这里是你的家,我喜欢你喜欢的,不舍得你不舍得的。”
“说的倒是简单。”
库洛洛抚上他的脸,“我说真的。”他躺回草地上,说:“小时候在流星街,没有人会在乎你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成年人都忙着活命,谁有空料理小孩儿。我们这些人能长大,全靠互相扶持。”
“你们?”
“我和我的伙伴,大家有过命的交情。”
酷拉皮卡哦了一声,收回目光,“青梅竹马挺好的。”
“小时候只能捡几块烂布遮体,哪能像在窟卢塔族,有人给我做冬衣。”
酷拉皮卡又哦了一声,不再搭话。
库洛洛继续说:“为了过冬,只能几个人围在一团取暖,后来渐渐长大有点力气了,就靠抢夺别人的物资来过活。在他们看来我们是强盗,其实不过为了活命,只为这么一个卑微的原因……”
“……”
“你能在这里长大,真的很幸福。”
酷拉皮卡听他说得一阵心酸,抱住库洛洛的脑袋按向自己怀里,“以后再也不用受这委屈了。”
库洛洛贪婪地吸取青年身上的味道,渐觉安心。
过了良久,酷拉皮卡问:“所以你小时候就认识派克诺坦,还和她一起互相取暖着过冬?”
库洛洛闷在酷拉皮卡怀里,笑道:“是啊。”
“……挺难得的。”
“是呢。”
“……是谁也比不上的交情。”
“也许吧。”
“……我看你比较适合流星街。”
“为什么?”
“这里哪有和你交情深的人。”
库洛洛邪笑一声,翻身把人困在胸膛之内,看酷拉皮卡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肚子里快笑翻了,故意逗他,“我是不清楚交情谁更深,但谁被我……更……的我倒是知道。”
那几个被风声掠了过去的字实在听不清楚,酷拉皮卡皱眉道:“什么?”
库洛洛在他耳边小声地重复一次,看青年被风吹得清冷的脸上憋出一阵透红,连耳朵也快滴血了,觉得可爱到了极点,凑到他耳边问,“我说得对吗?”
酷拉皮卡慌乱地躲闪他摸索上来的手,却是徒劳挣扎,回答被堵在了唇间,剩下一串串连绵的呻吟取代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