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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仗露】年级首席总在骂东方仗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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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坐在最后的东方仗助和岸边露伴。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数学老师扶了下眼镜,心下无奈。只是五颜六色的小纸条飞来飞去的话,看在年级首席的面上他就不点出了。但仿佛一跟东方仗助在一起就会降智一样,失了智的年级首席总是做出些让老师没法视而不见的举动。

“对不起,老师。”东方仗助态度良好地认错,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后挪了两步站到教室后方。

“对不起。”岸边露伴也站起来,将座椅收到课桌下,走到东方仗助的旁边,同时还用力瞪了他一眼。

东方仗助理亏地咳了声,接着朝他伸出手来,而后者将手放了上去。两人就在全班被迫延迟放学的愤恨目光下自然地牵起了手。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高一下半学期。岸边露伴因为东方仗助总在后面拿手绕他的头发,气得他重重向后靠了下座椅,没想到正好成为了压塌东方仗助那张破烂书桌的最后一根稻草,两人混着桌子和椅子在课堂上摔成了一团。

理所当然地,被国语老师罚站到了班级外面。这也没能让两人消停,他俩先是隐晦地用手肘互相戳着,接着就发展成角力,后来真的推出火的两人干脆就拌起嘴来,还越来越大声,引得上自习课的隔壁班都探头出来看。

“你那个书桌那么破烂倒是早点去修啊!”

“在你靠上来之前我怎么知道这个书桌要塌了啊!”

“说到底你别总玩我的头发啊!”

“露伴才是,上次明明就把我的头发揉乱了!”

“那是因为你数学就考了7分!!我在试卷上踩一脚都比你考得高,白痴!”

“都说了那是因为我不小心睡着了!”

“我帮你补习数学不是让你在考试时候睡觉的!你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了东方仗助!”

山岸由花子从隔壁的窗户伸出头,看到两只手都互相扣着,头抵着头较劲的俩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缩回身关上窗户,接着将窗帘唰地拉上。

这股动静将正在巡视的校长吸引过来。

“哦!这不是在开学典礼上摔倒的东方仗助和岸边露伴嘛!一年B班的。”

“对不起啊校长,我会好好说他们的。”听到校长声音而走出来的国语老师不住道着歉,在她的瞪视下,东方仗助和岸边露伴讪讪地将手背到身后,做出一副反省的姿态来。

“哈哈哈没关系,他俩这不是感情很好嘛。”

“哈哈哈...”

国语老师兼班主任的川尻忍赔着笑,敏锐地捕捉到自己的两个学生背在身后还在互相戳着的手,委婉地清了清嗓子。

“嘛,岸边同学是年级首席,我刚刚也听到他说在给东方同学补习数学。挺好的挺好的。”校长和蔼地说着,视线落在两人互相怼着的手肘上。“不过嘛,感情再好,在课堂上也应该保持安静啊。”

“这样吧,以后他俩如果在课堂上闹出动静,那就罚两个人牵着手站十分钟吧。拉着手就没法打架了吧。”

“哈哈哈...校长你说得对。”

川尻忍无视两个学生僵硬起来的身体和求助的眼神,附和着校长的话。在两个班同学的围观下,敲定了一年B班的一条奇妙规定。

被判决当场执行的两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接着不约而同地朝着远离对方的方向挪了一步。本来两人的胳膊紧密地贴在一起,这下反而空出了一段距离。东方仗助的手犹豫地朝两人中间递了递,而岸边露伴盯着那只伸过来的手如临大敌。

“露伴...快点啦。”

东方仗助小声地催促道,在校长和众人的视线下,饶是一直惹出事端的他也有些不适起来。岸边露伴的手握着拳,在保持脚步不动的基础上,简直是在用全身的力气远离东方仗助。要不是东方仗助一直只带一朵处理过花粉的花来替换,花瓶也摆在教室最前方,他简直要以为岸边露伴花粉症发作严重到要起疹子了。

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下,东方仗助一把拽过岸边露伴握着拳的手,硬是将他的手指掰开来,握住了他微微带着汗的手心。

校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走远了。川尻忍看着眼神乱窜的东方仗助和撇头朝着另一边的岸边露伴,叹了口气,走回教室里。课文的朗读声逐渐响起,隔壁班也在班长山岸由花子的组织下继续上起了自习。

第一次牵手时,岸边露伴简直是在心里读着秒度过的,两人的胳膊僵硬得像石头一样,互相撇着头,谁也不看谁。在读着的秒数到十分钟的那一刻,岸边露伴就将手猛地抽了回来。汗津津的手让他不适地往衣角蹭了几下,他张张嘴,但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地走回教室里坐下了。而东方仗助则在走廊里多站了十分钟到下课。直到这一天结束,两人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决心不理人的岸边露伴,在东方仗助的纸条攻击下,下午的社会课时终于绷不住了。他撕下十几张速写本上的A4纸,用力团成一个堪称凶器的紧实纸团,向东方仗助的脑袋上砸去,后者为了躲避这个杀人纸团而朝后仰。终于,继东方仗助的破烂书桌后,东方仗助的破烂椅子也成功退休。

社会课的老师杉本铃美在班里人的“善意提醒”下得知了这条特殊的班规,憋着笑让两人牵着手站到教室后排。

自知理亏的岸边露伴哼了一声,在经过摔在地上的东方仗助时,他伸手让后者借着力站了起来,接着两人便维持着牵手的姿势站到了后方。

而到了高二,此时的两人已经可以顺其自然地牵起手了。——这里暂且不提两人将这个动作做到行云流水般自然前到底闯了多少次祸,以至于各科老师只要无奈地点到两人的名字,他们就会像感情极好的小情侣一般,在一个对视下便牵起手。

在这里面做出重大贡献的是社会课老师杉本铃美,她简直是乐此不疲地逮住两人每一个破绽,并字正腔圆地念出那条特殊的班规,在岸边露伴瞪她的时候隐秘地吐吐舌头,朝他眨眼。

“好了好了,今天周五,大家都想快点回家吧。同学们都下课吧,后面的两个人留下来做卫生。”

数学老师的声音在急于回家享受周末的学生耳中犹如天籁。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早就悄悄收拾好书包的学生们就走了个精光,徒留还牵着手的两人。

“我刚刚的题目写对了吧?”

“嗯。你这不是会写吗?上次的考试这道题你就没写出来。”

“我...这不是考完回去研究了一下嘛,哈哈。所以露伴今天去不去我家啊?”

“烦死人了你。去去去,等一会打扫完教室就去。就你嗓门大,今天这根冰淇淋你必须请我。”

“请你两根,香草味和薄荷味对吧?”

离十分钟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两人仍紧紧牵着手,谁也没提可以提前松开的事。

8.

要问岸边露伴有没有在这场暗恋中做出什么努力的话,岸边露伴会这样回答。首先,这不是暗恋。其次,他真的努力了。

但东方仗助的数学成绩总是上不去。

可能是岸边露伴努力的方向错了。

岸边露伴正坐在东方仗助的房间里,那把专属于他的椅子上,托着腮,盯着桌面上摊开的高三课本以及旁边66分的试卷。已经十二月了,圣诞节过去不久就到新年,再之后就是高考,接着他们的高中生活就要结束了。

岸边露伴抬手捏了捏正在做题的东方仗助的脸蛋,后者转过头来冲他咧了咧嘴。

可恶啊,还是很喜欢这个讨厌的混蛋。

岸边露伴重重叹了口气,胳膊交叠着放到桌上,把自己的头埋了进去。他的脚在木地板上来回蹭了蹭,接着又叹了口气。

“露伴累了吗?”

东方仗助询问着,同时他的手就触到了岸边露伴趴着露出的后颈上,接着轻柔地按捏起来。

“嗯嗯...”

岸边露伴模糊地回答着,心里还在泄气地想着东方仗助布满红色的试卷。他抬起一只手向后摸去,按到东方仗助揉捏他的手腕上。

“仗助,我教人的水平很差吗?”

东方仗助给他按摩的手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会,接着回答。

“露伴怎么会这么想?你是年级第一耶,教人的水平也超棒的。之前康一不是请你辅导了英语吗,后来他进步了二十分呢。”

“山岸也教他了。”岸边露伴把手放下,伸直摊在桌面上,接着坐起身来。“那要不就是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我除了数学也基本全科满分啊!上次年级排名我都进了前50了!”东方仗助的手转而挪到岸边露伴的肩膀上,两手按捏着。

“那你说...为什么我教了你三年,你数学还能考出这种成绩?”岸边露伴将一旁的试卷拿起来,展示着。“你不是说要考我要去的那个私立大学的吗?你这种分数能进吗?”

“嗯,可以考进的。”

“你看着你的分数再告诉我一遍。而且明明附加题做对了,前面简单的题却总是运算错误,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做题啊?”

“那——下次月考的时候,如果我考好了,你会给我奖励吗?”

“我这个年级首席都义务辅导你三年了,你都不给我谢礼,我凭什么给你奖励?”

“嗯...因为我可爱?”

“可爱你个头啊!!”

岸边露伴简直火冒三丈,他从东方仗助揉捏他肩颈的舒适感中挣脱开来,站到椅子上。接着他用双手去揉搓东方仗助梳得规整的头发,直到把它揉成乱翘的鸟巢,就像东方仗助窗前树枝上住着小鸟的窝一样。

“那说好了!下次我考好了,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

“谁跟你说好了啊!”

9.

岸边露伴站在礼堂的讲台前,正流利地说着毕业典礼的致辞。他昨天从网上搜索了一篇通用稿改了改,花十几分钟背了一遍,此时还能分神想着别的事情。他看着台下三年B班的队列,看着站在队列末尾的东方仗助。

跑马拉松时,岸边露伴为了看树上的鸟巢而不幸崴脚,东方仗助背着他跑完了全程。文化祭前,美术社没人能找到满足他要求的颜色,东方仗助花了三天跑遍了临近城市的绘画店给他带回了颜料。修学旅行时,因为他要去山洞里探查怪谈源头,东方仗助放弃了期待三个月的祭典上的烟花大会转而陪他。

岸边露伴回想起自己这三年里做出的努力。比如他回回满分的数学试卷,比如他写满了十五个本子的有关东方仗助的系列,比如他画满的第三十个速写本,比如他床头盒子里各种各样的便签纸。

还有他每一次跟东方仗助分享发现的新事物时眼里闪动的光,他每一次敲东方仗助的头时对他露出的无奈笑容,他每一次牵住东方仗助的手时手心留下的温度。

在情人节过去两周时谎称收太多吃不完丢给东方仗助的甜腻巧克力,在万圣节时塞在东方仗助抽屉里的乌龟玩偶,在圣诞节时带给正在换花的东方仗助一瓶热乎乎的可可,在新年时的第一条短信祝福。

岸边露伴总在责备东方仗助,说他的粗心,说他的不认真,说他的恼人。他总在说自己有多讨厌东方仗助。但他没对东方仗助说过喜欢,一次也没有。

毕业典礼开始前,岸边露伴在校门口见了东方仗助一面,后者笑着给他一会儿的年级首席致辞加油。岸边露伴则盯着东方仗助胸前,看着那本应该挂着第二颗纽扣处的布料,想着——毕业典礼的致辞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那颗纽扣去哪里了呢?

...是在哪里钩掉了吗?

岸边露伴的嘴里还在机械地念着致辞,但他的视线紧紧盯着队列里东方仗助的头顶,试图从前一个同学的遮挡下透视到东方仗助的胸口,去仔细看看那块此时空空如也的布料。

东方仗助的头顶晃了晃,又晃了晃。

岸边露伴不敢置信地眨眼。

“东方仗助!!!”

岸边露伴抬高了一些的声音从话筒里,透过挂在礼堂各处的扬声器播放出来。本来昏昏欲睡的同学们瞬间精神起来,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站在礼堂后排的川尻忍正想上前阻止事态扩大,但被接下来要演讲的校长笑眯眯地拦了下来。她看了眼校长看热闹的眼神,摇了摇头,站回了原位。

再一次站着睡着的东方仗助同学,这一下彻底被吓醒了。或者说,吓懵了。他迷糊的脑袋还没完全把握当前的事态,只是圆圆地睁大眼睛,诧异地抬头看向双手支在讲台上的岸边露伴。

岸边露伴的嘴对着话筒,抿了抿唇,最终一句话从他的唇间溜了出来。

“...你的第二颗纽扣呢?”

东方仗助站在台下张了张嘴,但是他的声音传不到台上去。站在前排的热情同学广濑康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贴着新闻社标签的喇叭,递给了东方仗助。头脑只剩下一根弦的东方仗助呆呆接过话筒,啊啊地试了试音,声音在此时安静的礼堂中回响。

“我不知道...”

东方仗助清了清嗓子,接着捏了把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昨晚想把那颗纽扣扯下来,但是我们校服质量太好了...扯不下来。”东方仗助回想着,慢慢说道。“我就用力一扯,结果一整片布都掉下来了!”

“哈?”

岸边露伴对着这偏离预想的回答而愣了神。东方仗助反倒像是讲到重要的地方,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说话间还激动地比划几下。

“我就说不能胸口空着一片去毕业典礼啊,就想把那块布缝上去,我开着灯缝到凌晨六点!!然后再去找那个纽扣,纽扣就不见了!!!”

“...你在说什么故事啊。”岸边露伴叹了口气,试图跟上事情的发展。“那你为什么要扯那颗纽扣?”

“唔...”东方仗助扭捏了几下,接着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对着喇叭大喊。

“因为我想把那颗纽扣送给露伴!!!”

“啊?”

“我知道露伴不会接受啦...但是我就是想送嘛!”

“…东方仗助你是个木头吗??我给你辅导数学,辅导三年,我为了给你那个白痴大脑讲明白题目,天天抱着那堆课本和辅导书研究!我现在能直接去教高中数学了你知道吗!难道我是在做慈善吗?怎么会有白痴数学考27分的?怎么会有智障数学考27分的?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傻子啊!!”

“露伴明明你才是个木头吧!!我是故意考那么低的啊!我看你第一次考试数学低了点,就想跟你有点共同话题,结果用力过猛考得太低,你又直接考了个满分!!你要是喜欢我倒是关注一下我啊!我入学考试年级第五啊岸边露伴!!!”

“我为什么要关注你?”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吧!”

“你凭什么质疑我?东方仗助,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露伴!!!!”

......

山岸由花子双手按住自己的耳朵,翻了个白眼。

当初开学典礼在讲台上看到摔成一团的两个人,就该知道有今天。唉,一会去找康一吧,还要交换两人的纽扣呢。

10.

毕业典礼两人站在礼堂讲台上牵着手直到校长演讲完,在全校师生敬佩的注目下结束了高中三年的生活。

此时,两人牵着手,走到了靠近校门的一处围墙下。东方仗助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围墙顶部,小步蹬了一下,挂在围墙的一半处。接着岸边露伴借着两人相牵的手两步翻上了围墙,将东方仗助拽上来。

三年的时间,围墙外的这棵树又生长了一些,一根粗壮的枝桠朝围墙的方向伸过来。岸边露伴松开两人牵着的手,将裤脚和袖口卷起,接着朝树干的方向轻轻一跃,灵巧地抓住树干,翻上去跨坐在上面。

东方仗助也紧跟其后,卷好裤脚和袖口,蹬了下围墙,借着反作用力挂到枝桠上,接着挪了挪,支起身坐到岸边露伴的旁边。

这是那棵他们发现罕见锹甲虫的树。那之后岸边露伴带着速写本跟东方仗助来了许多次,在锹甲虫不在了以后他们也总经过这棵长在上学必经道路上的树。此时正值毕业季,也是樱花盛开的季节。粉嫩的花朵张扬地立在树枝上,在刚刚两人的动作间飘落下细小的花瓣。

一朵完整的樱花落在东方仗助的胸前,就在缺了一颗纽扣的位置。岸边露伴曾经在开学时抓皱了在同样位置的布料。

岸边露伴伸手拿下那朵花,捏了捏,是粉色的便签纸折成的花朵。

“你昨晚过来黏的?”

“嗯...我折了好久啦,昨晚贴到三点。本来想在这里跟露伴表白的,结果回去扯纽扣的这一步就失败了。”

岸边露伴看向那块被丑陋针脚缝上去的布料,接着他将那块布料翻了过来,一颗纽扣出现在衣服的内侧。

“你缝反了啊,白痴。”

“啊??”

东方仗助低下头,费劲地看着自己衣服内侧,有点哭笑不得。他又伸手去拽那颗已经用不着的纽扣。

“呲啦——”

两人的头凑到一块,去看东方仗助手心里捧着的连着纽扣的布料。

岸边露伴捏住那块布,看看东方仗助缺了一块的制服胸口,又抬头望进东方仗助湛蓝色的目光中。

两人对视着,笑了起来。

叠得精巧的花瓣在两人的笑声中从枝头洒落下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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