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霓看着面前的牌,不由得皱起了眉。
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
手里有3个2条,而她还要胡2条,看这个形势肯定是难了。
场上有人催她,“出啊!”
“别催。”
她把所有牌摸了一次,带着所有的期待在要打出去的牌上点了几下。
“二筒。”
“巧了,杠上花。”
陈斯言把二筒放到自己牌面来,推下一看,刚好3个二筒再加3个一万。
任霓挤出来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今天就没赢过。
有人去上厕所,就暂时休息会。
任霓无力的躺在椅子上,转头看向陈斯言:“你是不是克我啊?”
“你还信这些。”陈斯言轻嗤,低头回苏念的消息。
内容无非就是些让他早点回家,少抽烟。
“你说我以前过的顺风顺水的,怎么一遇到你就水逆了?”她把目光轻飘飘望向天花板,语气听起来还有那么点小惆怅:“多半,不,肯定是我们八字不合。”
“那我也挺厉害,还能克人。”陈斯言从烟盒里抽了支烟,看了任霓一眼,把烟盒递了过去:“来一根?”
他的烟盒看上去应该是手工定制的,整个盒身全是黑色,只有边缘有一些银色的线条。
简约但是不单调,很符合他。
烟雾缭绕之中,纤细的手熟练的握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向后仰到了椅背上。
“劲还挺大。”
陈斯言突然好奇,她开始抽烟的原因。
毕竟在很多人眼里,抽烟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女人。
但他也没问出口,她和他没熟到那个地步。
凌晨三点他们才散场。
这个点会馆外面倒是有很多人,基本上都是三两成群的。
柳絮挽着她的小男朋友,向任霓走过来:“你一会怎么回去?”
任霓笑得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我们柳姐今天眼睛就没从男朋友身上离开,还有空管我?”
“滚远点。”
陈斯言在旁边和人打电话,听语气应该是女朋友。
他这个人看上去总没个正型,无论对谁都是一副二不挂五的样。
也晓不得人女生看上了他什么。
他挂了电话向这边走过来,微微低头看着任霓:“你怎么回去?”
“不知道。”
柳絮见状看看任霓又看看陈斯言:“表哥这是要送我们霓霓呀?”
陈斯言回她,“不得看我配不配嘛。”
“我想走一会,你其实不用管我的。”任霓系好鞋带,再开口回他。
这个点外面只有路灯还亮在,四周基本都是黑漆漆的。
“那就走路吧,”陈斯言脸上扯出一抹淡笑,琥珀色的眼睛就看着她。
“黑灯瞎火的,我不得做个护花使者啊。”
凌晨三点的街道上几乎是没什么人,平常热热闹闹的城市在此刻是安安静静的。
偶尔拂过来的风也没有白天那样的炎热。
她很享受这种时候,就感觉这个时候天地都是属于她的。
两人并肩走着,中间空隙不大不小,刚刚能站下一个人。
陈斯言双手插在裤兜里,头上带着顶黑色的鸭舌帽,脸上落下一大片阴影。
“你为什么转九中来?”任霓开口问他,不然要是像这样一直沉默的走回去的话,她可能要被憋死。
“之前打比赛,对方输了不服气然后就打起来了。"
“没了?”
“被我打进医院了。”
“怪不得要转学。”
“对了,说起来我还想问,你和那栋房子主人是什么关系?”
陈斯言突然停下脚步,转过来微微压下身子看着任霓:“你认识他们?”
“嗯哼,我爸妈和他们交情挺深的。”
“那你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
陈斯言越来越靠近她,开口:“都说我和我妈挺像的。”
说完他就向前走了,只留下任霓一个人还在品味那句话。
不是。
那是她妈的朋友,又不是她的,她怎么记得长什么样子啊。
夏天的天气不稳定,这雨说来就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任霓往上面望了一眼还没看到个什么就被顶鸭舌帽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