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阁大门轰然中开,所有灵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天守阁给人的感觉,令祁白与祁连都觉得于天禄殿的感觉差不多,同样的金碧辉煌,温暖祥和。
中间是一个巨型的圆柱形转盘,大大小小的柜格里存放着不同灵器。
“看出其中什么明堂了吗?”祁白半倚靠在九耀星阵其中的一个柱子旁,看着崔时清走进天守阁并关上了门,“这天守阁还是不让人进啊。”当年祁白上苍穹顶时,只听见阁内一位青年女子的声音让把灵器放于门口,他不曾进阁,不曾见人。原来这几年的人便是崔时清。
“启阵法简单,但重点在她手上的法环中。得法环便能解阵。”祁连分析道,这阵法的确简单至极,无论是结印还是运气,但唯一精妙之处在于法环,想从崔时清手上拿走难,一品的灵器都会认主,此物应当也是。
不错。祁连的理解与祁白的如出一辙,但关于这个,祁白是看的云里雾里:“那这九耀星阵呢。灵文堂第一大阵,只有内堂弟子才有资格学解得。阿连看出来了什么吗?”
祁连摇了摇头道:“此阵...覆盖范围很广,所震之灵力十分强大。”祁连伸手摸了摸这黑石柱子,“石柱属阴,上绑红绳,阴阳调和。阵外环水,地上为北斗七星走势,中宫为阴阳两仪,又位两星。根据五行,九耀星缺一水,这以水相连,是为补水,以调和五行之用。”
是了,天守阁门前之阵,外围由九个黑石柱组成,内圈环水,七星嵌在水中,中宫居中。应了阴阳平衡,五行调和。
“说的不错。但你看的太少了。”祁期也一席灵文堂的月白色衣服走来。与提司院多为暗色,白无常为白色,灵文堂为月白色。根据颜色很容易区分身份。“刚才就听见你们在聊阵法,怎么?什么阵法能让二祁都难住了。”
祁白见她来调侃,也笑了起来道:“是啊。还得你来给我们解阵。”
祁连不语静等着祁期的看法,虽说不一定完全对,但祁期在阵法上,有着远超他们二人的才能。
“你们看,这苍穹顶位正东,是上京城以至于中州之中心的地。应当是俞国之本。众人皆说这苍穹顶终年飘雪,这阵平常也理应无活水才是,既无活水,那便看不到九星,这便成了个死阵。所以啊。祁连之前所说,全部不攻自破。”祁期边往阵内走边说,“何以解阵?”她转身笑着问祁连。
“是在下愚昧了。”祁连向祁期赔不是,祁连这才明白,祁期对他说这些也是在提醒他,这是灵文堂的校验,各灵士都在,有些可说有些不可说,说对了可能惹人嫉妒,引人注目,说错了便误人子弟。这些灵士大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官家子弟,就是世家大族,太引人注目了怕是会引火烧身,祁家在朝中已然是是非之地,禁不起再起风浪了。
祁期不喜欢跟祁连打交道,他很聪明,但祁期也冰雪聪明,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总是留有心机,话里有话难猜得很。加上祁连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对谁都礼让有佳,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礼貌得给人下套,笑着让人家跳。
“呦,这不是祁二公子吗?”一位灵士身后带着一群人朝祁白这边来,为首的灵士气势汹汹地说,“怎么?名满上京的祁二也要与我们这些人一样参加校验了?想抢个三甲光耀门楣?重现你祁家荣光?”
祁白仍靠在柱子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副玩世不恭欠打的模样对上那人。“呵,你是谁,也配论我祁家的功绩?”
那人没有被祁白惹怒而且在嘲笑他,慢慢走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说,“没了父兄你什么也不是。大哥战死,父亲被夺了兵权。朝廷要你的命,由不得你。祁家注定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祁连就旁边,即使是耳语,祁连也真切地听着,他没有考虑过祁家的未来,不清楚祁家在前朝是何等的处境,经过这么一番话,他有必要去查一查了。
祁白稍微避开他,“你不是天家,你又怎么知道圣命何为。我祁白不需要谁的支持,更也不需要倚靠谁来证明自己。校验有意思,我便来了。”祁白也不孬两人有来有回地讽刺挖苦着。
“好啊。校验我们走着瞧,你别太自信了。”那人又往祁白耳边凑,“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收拾你的人……这不就来了……”那人扭头示意祁白看去,那是“谢桀”来了……谢家双壁也算颇有盛名,现在折了一壁,谁也不敢上去搭讪谢桀,都避而不及得远离谢桀,使谢桀被他们一眼就看见。
祁白没想到谢桀会来校验,瞟了一眼又回来,用的凌尘剑柄推开那人,无比嫌弃得说:“别靠我这么近。我们还没熟到可以天天说耳语的时候。再会。”祁白说罢便拉着祁期祁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