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想着我,就像我想着你一样。”
“我都不能不放你走,其实我很开心你可以出去散散心,但是对不起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Frankie,Frankie,我是爱你才这样的,请你也多爱我一点。”
他一直这样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直到朴敏真都已经抱着他的腰睡着了还在说,
你睡着啦?他好想问一下,但好像不过十秒过后自己也抱着她的腰睡着了,脖子还堪堪枕在朴敏真的手臂上。
在梦里他好像也一直在问她,他问她到底为什么要去西雅图,明明知道自己不在那里,他问她到底什么时候好起来,这一个月自己没在她身边真的好担心,他问她会不会忘了好多事,可自己明明知道她本来也不是井底之蛙,他好想问问她平时那么伤心难过的时候到底都在想什么啊,怎么能那么难过呢,到底怎么样才能好起来呢,可为什么她就算在自己的梦里也一个都不回答,她只是坐在空荡荡的一张沙发上,靠着自己的肩膀看着前方,前方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到底在看些什么呢。
她到底为什么那么瘦啊,又瘦又高,自己把她抱在怀里就好像在抱一把骨头。
“撒手!这是干什么啦!”
朴敏真拍了一把朴宰范的手,他又抱着自己睡了一晚上,自己又不是棉花充的布娃娃。好像再用力一秒钟过后也会复原,朴宰范都给她整痛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啊?平时明明还挺好的为什么一睡觉就这样,扯的紧紧的死也不放开,天气一暖和起来她就觉得热的要死,一觉睡醒一身汗。
朴宰范迷迷糊糊半睁开眼,但手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松开了一点,他默默把手往上移,把整个毛茸茸的脑袋埋到朴敏真的胸口。
“干嘛这样,怎么啦?宝贝你很伤心吗?怎么啦。”
他以前通常是不会这样的,只是有时候太累了就会抱着她把整个脑袋都埋在她的身上,或者是看什么电影感动的哭成个泪人了也是会把头埋进朴敏真多颈窝里一顿暴哭,可是现在为什么这样,明明什么都还没干呢。
朴宰范摇了摇脑袋,那只大手刚刚好能按着朴敏真的背不让她逃开。
“我还以为真的是梦呢,baby,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多想你,让你给我多发点信息怎么不听啊,我都不想让你再走了。”
怎么可能不走,朴敏真都看好机票了,她不仅自己要走她还要带个人一起走,不过她知道朴宰范到底是为什么这样了,这怎么能怪他呢,要怪也是怪自己。
“对不起…嘿,我答应你会记得多给你打电话发信息好吗?我会记得来找你的。”
他都不知道朴敏真到底要去多久,这种好像无止境的等待让他心烦意燥。
“hey,babe,hey…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吧,如果我们不能经常见面,那我每过一段时间抽几天去你身边,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找时间和你一起。”朴敏真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右手不断抚摸朴宰范后脑勺那只天使。
“其实你不需要这样的,我只是说想你,我都比你还大六岁呢,反正我们总会有机会见面的,只要你不去什么很危险的地方或者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不要去那些吓人的地方了,我只是希望你注意好安全,注意好自己。”
朴宰范的声音一直是很甜的,浓情的透过朴敏真的胸骨传到她的耳朵里,闷闷的比任何一个卡通角色伤心的时候都可爱。她其实当然知道这都是为什么了,于是她短暂的用鼻音回复了朴宰范的话,却把这一却都放在心上了。
朴敏真拍了拍朴宰范的背,被松开之后她蹲在了行李箱前,从里头的一个小袋子里拿出了一条项链,她又原路返回,给朴宰范戴上了那条项链。
“这是什么?”
“幸运硬币,我忘记是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在旧金山买的了。”
大概比普通硬币要大些,应该是黄铜的材质,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拉丁语,还有一看就觉得时代久远的中古雕刻。
“我这次不是回家了吗,在以前住的地方找到了它,它以前真的陪了我很久的,真的很多年了,我还记得当时买它的时候它都还没穿孔,这条链子也是我选的,纯金的——当时可不便宜。放在现在都有点黑了,不过这都没关系。我把它给你也不是为了别的,我就是想给你个承诺,你也知道我一直是一个运气也不算太好的人,但我戴着它的时候事情总是很顺利的,我现在把它给你了,你就掌握着运气了,你可以告诉它你的心愿,它都会实现的,哪怕它看起来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金属小片片,可透过这个媒介我们的爱也能穿过千山万水来到我身边的。它被我放在家里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可能也有点埋怨我吧,但你好好跟它说它还是会听你的,毕竟是我亲手给你戴上的,你想我的时候就摸摸它问问它,我大概心里就有个数了。”
“我把它给你,就是想让你顺顺利利,万事遂意,我不再戴着它也是没关系的,有时候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或许还得需要你来帮忙,总之它会什么都知道的。”
朴宰范捏着那块刚刚好垂在锁骨下的硬币,很复杂。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希望你旅游的时候能戴着它,万一真会有影响怎么办?”
“你知道我一向靠直觉做事,我亲手给你戴上了,或许上帝也就是这么想的,再说了,当年我再遇见你也没揣着它。”朴敏真时隔好几年再次打量它,觉得它呆在朴宰范的脖子上倒也不奇怪,很合适的。“那我会记得戴着它祈祷的,宝贝,你得保证这一切都有用。”
朴敏真站起来,他们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她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她手上捏着朴宰范的耳朵,“我保证。”她说。
“好吧——那你先亲亲我。”
怪不得有人说朴社长是恋爱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