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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历史遗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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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和玉小刚见面你是一点都不在乎,怎么一碰到千仞雪就那么殷勤?比比东暗忖。

考虑到说出来有翻旧账的威胁,她咽下前半句,只笑问,“对她那么上心?”

再听一次爱屋及乌也不错。不料……

“万一教皇殿被炸了可就大事不妙了,我很怕武魂殿的账本要白白添上一笔巨大支出。” 雾韵煞有介事地答。

比比东斜睨,手作势要捏上她的耳朵,被雾韵避开。

“我也刚跟邪月他们交过手,身上有汗。”

罢了,晚上再找她讨债。比比东收回手,语气平平,“她不值当我动手。”

听出其中“我没想和她吵架”意味的雾韵摸摸下巴,“但上次,我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浓浓的硝烟味。”

比比东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当时自己发火的原因与这人脱不了干系,只好又说了一遍,“这次不会。”

雾韵觑了她一眼,缓声问,“所以,你有想过怎么对待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吗?关于我们的事。”

不管她承不承认,这所谓“后妈”的身份她都是坐稳了。雾韵不认为她们会像狗血肥皂剧里一样疯狂扯头花,但怎么说这奇奇怪怪的关系都会给千仞雪带来不小的刺激吧?

毕竟,她可是把人家亲妈拐跑了。

比比东品味着“历史遗留问题”六个字,颇觉新奇,眼中逐渐涌起笑波,“我心中有数,你不用担心。况且,你是跟我过,又不是跟她过,怕她做什么?”

她和千仞雪的关系……还谈不上要专门说明和雾韵在一起的事。

“就算有什么,她也只会与我置气。”比比东的眼眸黯然一瞬,“她对我的好感未必比你多。”

雾韵心一紧,转过来宽慰她,“会好起来的。她要是不想见你,怎么会来找我,并且在听见你要来后就立马跑去教皇殿?”

比比东嘴角一扯,却没说什么。

教皇殿巍峨的大门吐出长长的叹息,耳朵微动,金发轻甩,紫眸与红眸蓦然对上,千仞雪旋即将身子转回去,只留一个挺直的背影。

握着权杖的手略用力,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上,比比东呼吸微顿,接收到雾韵安抚的眼神后,缓下脸色,拍拍她的肩后走向千仞雪。

她没有坐在象征权力与地位的高座上,甚至都没有靠近它,而只是在离千仞雪一米远的地方立定。千仞雪也不避开比比东的目光,倔强地回视过去。

四目交汇的那一刻,她们的内心都复杂极了。

比起上次高高在上地俯视,比比东更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曾经不及她大腿的孩子已经比自己还高上一些。

而千仞雪是第二次承着她这样平和中带着一点温情的打量,这次有雾韵全程陪同,她莫名有一种安心感——她无须害怕与眼前的人再度陷入冰封千里的局面。于是,隐秘的期待静悄悄冒出心土,露了个芽。

“你做得很好。”比比东柔下眉眼,把迟到二十余年的赞许还给她后,微斜过身子,仰头望着流泻暖光的穹顶,声音轻了很多,“上次疑心你完成不了那两件事,是我多虑。”

千仞雪瞳孔一缩。原来,那晚雾韵的解读不是无中生有。

没有人会比被她冷落多年的自己更明白,如若不想,比比东绝不会说什么体贴话。她也清楚,比比东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她或许会维持温柔的表象,却从来不会真正退让。

雾韵说得对,无论自己承认与否,她们血脉相连、性格相似的事实都不可更改,自己身上的固执和傲气都来源于她。

然而,此刻这位说一不二的教皇冕下在承认她不该质疑自己的能力,在委婉地表明她的确是关心她的。

“这没什么。我去见爷爷了。”千仞雪极快地回了一句,抬脚便要离开。

原来,比承受比比东的怒火与冷漠更难的是,应对她鲜有的柔软。

可在手触上大门之际,千仞雪蜷缩起手指,忍不住扭头,她看见比比东站在原地侧望着自己,察觉到她回头后微微一怔,到底是没有避开视线。

幼时的自己也总在默默注视比比东的背影,却只能一次次无力地看着女人毫不留情地离去。不论在心里祈求多少遍,她都不会走回自己的身边。

门关上,千仞雪竭力抑制住的泪珠终于可以被允许滑落。

明明她也遗传了比比东的要强,长大后就不屑于流泪这种会暴露脆弱的行为,潜伏天斗也要求她去除人性中情绪化的一面。

可是,知道出生真相时她无法阻止眼泪的滴落,知道比比东对她并非百分百绝情时,她也只能通过勉力做到不在对方面前哭泣来维持住极强的自尊。

千仞雪不知的是,殿内一直站在门口不远处的雾韵轻快地走到比比东身边,一语揭穿她的秘密,“我看见了噢,她眼角湿润着呢。”

雾韵并不觉得她俩为了相见,一个短时间内往返教皇殿,一个特地沐浴更衣,最终却仅说上三句话就潦草作结的事是匪夷所思的,因为这是她们性格和过往所决定的、独一无二的相处模式。

比比东的心被棉花撞了一下。

只要千仞雪不是有意争吵,她当然能做到心平气和地称赞对方,毕竟她早已不像二十多岁时那样,难以克制自己对她的迁怒。再者,夸赞千仞雪不一定要出于母亲的身份。借教皇的名义成全心意,这比单纯做表面功夫还要简单得多。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说出后一句话。要她亲口承认是自己不对,这实在太难。

然而,焱对胡列娜告白那晚,比比东就对雾韵退步了。如今对千仞雪所说的那句话,哪里会比对不起三个字更直接、更不好说出口?

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次面对千仞雪的时候,她和雾韵之间不再冷冰冰,反而是处于一种亲密热烈的关系。比比东的脾气谈不上多好,大多时候都是懒得大动干戈,亦或是忍耐住怒气以待日后清算,但她对上雾韵总会自知又不自知地将态度放好。

雾韵在身侧的时候,比比东的内心是怎样的?或许就是,负面的情绪很难撬开她身体的缝隙,只能咬牙切齿地从外面窥视愉悦、舒适、平静它们这些死敌挤成一团在她的身体里懒懒散散地轮班。

前些日子“脱敏”的说法提出后,她们俩谁也没有把这个当真。为了亲而亲,仿佛在例行公事一样,是很没劲的,所以比比东都是顺其自然,偶尔望着雾韵,意随心动便放纵情绪支配着脑子亲过去了。

现在看见雾韵告诉她千仞雪哭了时面露狡黠的样子,比比东想吻她的念头浮起,慢慢肿胀。

但是,不行。

这里是教皇殿,即使上千平米的空间内只有她们俩,她也不能在这个地方亲她。

而且,来时雾韵连耳朵的触碰都躲开了,她若是要亲,大概也会是同样的结果。比比东不喜欢被拒绝,在将雾韵代入进拒绝者这一未知数的情况下,不喜欢的程度会翻好几倍。

温和稳定的情绪是有利于维持和谐的关系,可比比东的性格底色不是这样的,当她无意展露它们时,歇息多时的霸道自私就会迅速飞起来,重新夺回主导权。

所以。

“是么?”比比东微微一笑,目光早已在无声啄吻着她的面颊。“我们回去吧。”

回去,向雾韵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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