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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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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之人既熟悉,又给安拂夏太多的陌生之感。

那身紫金五爪腾飞龙袍在他身上,将那张本就惊为天人的脸衬得更高贵绝艳,来时他的神情是冷的,周身那股超逸出尘的气质被寒冰裹挟,却没给安拂夏一点儿心惊,反是更让她移不开眼。这种神秘的感觉,似一张大网,将她牢牢罩住。

“平身吧。”

帝王话音落,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眼瞧他直接站在跪伏在地抖着身子连面儿都不敢抬的兮儿面前,言,“你去告诉你家主子,若今日她不能活过来,明日她父亲定然死无全尸。”

“诺。”

兮儿跌跌撞撞地跑进去时,又有人出来了,她长相平凡面多细纹,眼虽略有浑浊但还是十分星亮,上身着玉色大襟窄袖衫配碧色对襟背子,下身则是紫藤齐胸裙,没有披帛,均是宝相花纹的绣样,看成色和纹绣与妃嫔的装束差了许多,但又比宫女要好上不少。

“臣田奉御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原来是尚药局的奉御。

“起来吧。”此时的帝王已坐在了主位之上,问,“宋婕妤如何?”

田奉御满面愁容,“回禀陛下,宋婕妤跪了许久又淋了雨,身子受了大寒,经脉紊乱,体虚不止,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微臣施针后或能保她一命,再经几番调养,照常生活没什么问题,不过若想生养只怕是不能了。现下最重要的是,宋婕妤已没有了求生之念,微臣医得了身,医不了心。”

“田奉御,本宫早早让你们派人去好生照顾宋婕妤,为何会落得这般境地?”

面对皇后娘娘的质问,田奉御面色不改,回首唤身后那名宫婢,“你来说吧。”

安拂夏瞧那名宫婢的衣着与乞巧她们样式一般,但纹绣时多了些银线密织,多是蓝粉交辉相应之色,许是有些品阶但不高。

“臣尚药局直长莫纤纤,拜见陛下、皇后。”说这话儿时,安拂夏察觉到她虽是恭敬的,但更多的是害怕,仿佛藏着什么秘密一般。

“免礼吧,说便是了。”

“回陛下,起初,臣去照看宋婕妤时为她把脉,见她身子尚好也劝过,但婕妤说她一定要跪,便给她多次施针并留下了保胎的茯宁丸,这东西是田奉御亲手所做,昔年皇太后用此药曾保过两次大出血,都安然无恙地诞下了儿女,且对身子无害。其功效在宫里口口相传,人尽皆知。”

说到这儿,莫纤纤忽而一顿,面儿上一下流露出慌乱、害怕和恐惧,道,“可是,可是谁知宋婕妤服下之后,身子不仅毫无起色,甚至变得更为虚弱,臣为她屡次施针,却始终不见成效。宋婕妤与田奉御是同乡,她不信田奉御会害她,觉得是臣医术不精,便再度服用了那茯宁丸,结果,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田奉御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手下的人,竟然吐出这番言语,怒斥道,“分明是你玩忽职守,先在尚药局将此事全揽到了自己身上,又刻意弹压那些与你不亲近的下属,不让她们去提你轮换。可自身医术不精,在施针时出了岔子,导致宋婕妤身子一再崩溃,吏部侍郎那一踹虽是诱因,但若不是你失职,又岂会变得无可挽回。”

安拂夏撇眼去瞧帝王,见他只是静静地听,但眼底却越发冰冷,而田奉御怒斥完莫纤纤,又再度言道,“陛下,臣的茯宁丸是臣亲手所制没错,但臣从未给予过莫纤纤,在尚药局,臣一直觉得她医术有限,不过是凭着与辛修容有几分前尘才入了此间,根本算不上人才。此次诊治宋婕妤之所以带她来,是因为她跟着宋婕妤在那儿跪了一夜直至现在,对宋婕妤的病情应是最清楚的,却没想到,她却存了栽赃陷害、倒打一耙之心!”

“陛下。”莫纤纤还想说什么,却被贤妃寒声打断,“够了。本宫没空听你们说书,眼下最重要的是婕妤妹妹的身子,陛下,皇后娘娘,以妾身看,不若把许太医令请来,再为宋婕妤瞧瞧,妾身实在不相信这两人的话儿,或许,另有端倪呢。”

安拂夏记得,前世程岳阳与自己说过,陛下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宫里,都有自己的心腹,那位许敬国许太医令便是其中之一。他虽没什么家室,却很有机遇,与陛下在年少游历时相识,二人甚至结为了兄弟,陛下曾当着许多朝臣的面儿说过,若是许太医令日后有看得上的,无论是谁,陛下都会亲自赐婚。

“准奏。”帝王与允公公示意,允公公立即唤人将人带了进来,是个十分年轻的人,意气风发,眉宇之间尽是书生气,想必这个人,便是贤妃口中的许太医令了。

许太医令正准备施礼,帝王就言道,“你我之间不必行这些礼数,去瞧瞧宋婕妤,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

“诺。”

这还是安拂夏首次见他对人说话如此温和,看来程岳阳虽骗了她许多,但这件事儿说的却是真的。

“陛下,臣妾觉得,不如让许太医令一同查查田奉御的茯宁丸吧。”欣美人言道,“纵然传言皇太后用过此物,但毕竟只是传言,这些年宫中再无一人用过,若不查查,实在不放心呢。”

这话儿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田奉御,她道,“臣今日出来的匆忙,并未携带此物。”

“这就奇了。”欣美人言道,“若是此物真有莫直长说的那么神奇,宋婕妤这情形大出血本就是能预料见的,宋婕妤入宫后一向得陛下爱护,为了救治定是什么药材都舍得,可是田奉御却没带,为何?”

安拂夏听着这话儿的语调,总觉得欣美人有股子阴阳怪气,恨不得添上一把火的感觉。

“欣妹妹不知道。”外间忽而传来虚弱的女声,还有脚步声,“这茯宁丸药效虽然神奇,里面却含有一味九珍寒草,用以固寒止血,一旦用多了,对女子身体损伤巨大,甚至会影响到生育。”

皇后急匆匆地从椅上下来,亲自扶住来人带她坐下,才回到陛下身侧,言,“辛修容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应多多养病才是。”

原来这就是辛修容,怪道今日朝拜皇后之时她不在,那面色比纸还白,唇间几乎没有血色,眉眼都是疲惫,行步走路都要两三个人扶着,旁的妃嫔都衣着华贵,可只有她是一身白衣素布。她没有行礼,陛下和皇后却都没有怪罪,虽有照顾病弱之人之意,只怕她往日的宠幸也是不少的。

怎样的事能让一个人虚弱至此呢。这个疑问深深地落入了在安拂夏的心底。

“妾身不能不来。”辛修容言道,“因为这件事,跟妾身初入王府时被人下毒有关。”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原是看戏的封美人也坐不住了,“姐姐说的是,当年在王府时,欣美人得了宠幸一越成为通房,而您却在当日一病不起那件事吗。”

“对,就是这件事。”说着,辛修容狠狠的瞧了眼欣美人,“昔年,便是欣美人将这药放入我的汤药之中,九珍寒草与我汤药中的千年血参相克,这才致使我当日即可昏厥,从此后一病不起,太医为我救了数回,却始终没有半分起色。”

“那这么说,我当年的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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