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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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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低他人抬高自己,她倒是很会拍马屁,但帝王不是很吃这一套,松散下身子靠在柔软的靠背上,言,“你知道程家如今是什么模样吗?”

安拂夏很是自然地帮他揉腿,只是撇眼过去瞧他并未接话,而他望着那似水的眼眸,道,“程大人和他夫人都判了秋斩,家中男丁永久流放不许入长安,女眷籍没入宫,尽皆罪奴。”

说最后四字时他特意低了下声儿,见她神情未变,凑过去单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致地道,“那位程珊华,如今在掖庭做苦役,你说,朕要是让她来服侍你,如何?”

安拂夏的眼儿中立即便有了泪水,低声哭诉,“妾身在外本就受到他人欺骗,姻缘不顺,若是不这样做,难保程家来日不会将这口大锅扣在我家头上。陛下,一个女人为了保护自己,又有何错?何况妾身也为陛下拿来了贪腐的证据,即便您认为妾身有罪,这是否也算将功抵过。”

求饶他很满意,但他知道她根本不是真心的,只是在装。可那泪水总是让他心软,罢了,他道,“会弹琴吗?”

“妾身自小学了古筝,技艺不精。”

“那就弹一手给朕瞧瞧吧。”

高山流水之音,震铄古今,绵延流长,既有入心之颤音欲说,亦有勾人还情之意。这曲本应合奏才完美,但到了安拂夏的手中,听在帝王的耳里,却比宫中那些乐手要好上数倍。

不过绵绵琴音,已将他的疲惫驱散不少。

“你相信宋婕妤,是真心想要为宋家求情吗。”

安拂夏自然是不信的,但眼下半夏尚未探得消息,不论自己有多少猜测,都不能说出来,哪怕是对着这天下间最珍贵的人,“妾身只相信,欣美人是真的谋害了皇家子嗣。”但她,也不能说假话。

帝王的眼瞬时睁开了,言,“宋文兆侍奉先帝多年,在朝为官时官声甚旺,有人说,以他两袖清风的品格,来日新帝登基,未免不会位极人臣。可如今刑部却在其家中搜出两千两白银,可笑吗。”

“无论是谁只要违反了大禹的法度,都要受到惩治。陛下是位明君,他人言谈的笑语,怎能影响到陛下对朝臣的判断,这些,妾身不信。”

话儿刚落,允公公推门而入,行到帝王身侧禀报道,“陛下,平阳宫派人传话儿,说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有件事儿今日必须说了。”

帝王立即站起身来,要走出去前,忽而言道,“朕晚上会再来。”

“妾身遵旨,恭送陛下。”

人一走安拂夏顿时觉得心头大石落了下去,一模手尽是冷汗,暗道,这男人气场太强又过于精明,要是半句话说得不对,只怕是要出事儿。

当圣轿落在平阳宫门口时,皇后还在殿内瞧着那宫内账目发愁,咏绪立在身侧,见她这般,言,“娘娘真要将这件事儿告诉圣上吗。”

另一旁那位是皇后的另一位贴身侍女,红玫,她瞧咏绪似有劝诫之意,也跟上了话头,“是啊娘娘,贤妃娘娘如今正得盛宠,童大人也颇得陛下重用,即便她多花了许多,陛下也不会在意的。”

“事情若是这么简单,那就好了。”若只是开销大,她身为皇后自不会计较,毕竟陛下还有许多要仰仗童大人的地方,可眼下看,还牵涉更多的事儿。

“陛下驾到!”

“臣妾拜见陛下,陛下金安。”

允公公高喊之时,帝王已经快步走了进来,直将盈身下拜的皇后扶起,瞧见皇后这般愁绪,便抬手她抚眉,言道,“什么事儿让蓉儿如此担忧?”

殿内的人都退了出去,门关上的刹那,皇后将他带到书案边,拿起账簿递过去,言道,“陛下细瞧瞧,如今毓秀亭阁每月所用的银钱,已经超过两千五百两了,除却贤妃花钱让尚宫局为她多做的物什,茶叶、珍珠乃至衣料,大多都是从西南进贡之物。臣妾派人去打探过,这些东西,都是先送往童家,再有童大人派人,送入宫中的。”

话音方落,皇后便敏锐地感觉到帝王周身冷了下来,而他说话的音也变得十分低沉,“你的意思,是西南有人与童家相互勾结,干起了贪污走私的勾当?”

“臣妾只是有这个猜想,尚未有任何证据。”

帝王怒极直将账簿摔落,言道,“西南旱灾才过去多久,朝廷拨款十五万两,投入却如泥牛入海,百姓的住所都未曾新建,朕暗令数个朝中重臣开仓放粮,便连国库都开了一回,这才将物价压了下去。民众水深火热,他童家居然过上比朕还奢侈的生活!”

“陛下息怒。”皇后赶紧将茶水递上去,柔声劝慰,“童大人为人,还是十分清廉的,或许只是童家有人阳奉阴违了呢。”

帝王冷哼一声,“自父皇病重,朕掌朝政之后,他童天从未在政务上提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反而是仗着朕宠幸贤妃,尸位素餐。若不是为了安抚这些前朝留下的旧臣,朕早容不下他这样的蛀虫了。”

“臣妾会派人盯着毓秀殿,好好查查其中的蹊跷。”皇后为他顺气,“只是陛下要答应臣妾,现今只是知晓这件事儿就作罢,在臣妾未能查出什么之前,万勿轻举妄动。”

柔夷俯身,闻着皇后身上的果香,他的气儿顿时消下去不少,当即抓住那在心口的右手,言道,“陪朕下局棋吧。”

“好。”

同时,派人盯着蓬莱殿的半夏回来了,她从角门入的珠镜台,刚一进来,柳絮便将门关上,她解开身上的白衣斗篷递过去,问,“才人呢。”

“梅枝陪着她下棋呢。”

进了偏殿,安拂夏见她回来了也是欢喜,便让梅枝和柳絮带着众人下去,给她递上茶水,问,“如何?”

走了大半日,半夏本就口干舌燥,饮下茶水缓缓,她站在安拂夏身侧禀报道,“奇了才人。奴婢去的时候,兮儿根本就不在蓬莱殿,奴婢只能躲在一旁,听殿内的宫女聊天儿,她们说,兮儿姑娘又出去了,就是不知道去哪儿。等了大半个时辰,本以为她不会回来时,竟见到她从侧门进了蓬莱殿,随后换上个黑衣斗篷,便去了永巷。”

“永巷?”安拂夏蹙眉,“这不是犯了错的宫女才去的地方吗,她去那儿做什么。”转而想起近日有家人子新入宫中,“难道,是去见那些家人子了?”

“没过多时,兮儿又出了蓬莱殿,奴婢随着她到了永巷,在那儿奴婢是新面孔,对哪儿也不熟,好在哪儿的总管杨公公很好说话,他指了个年方不过十岁的小太监,奴婢给了他些许银子,让他找到兮儿看个究竟,奴婢在拐角处等着。两个时辰后,他来告诉奴婢,兮儿去永巷是去拜人的。”

“永巷都是罪人所在之地,清冷孤寂,宋婕妤入宫前可是世家贵眷,前朝也没听说有谁与她家有牵连的进了那儿啊。”

半夏摇头,言道,“她拜的不是活人,是死人。”

“什么?”安拂夏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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