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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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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拂夏醒来的时候,柳絮正在她旁边守着,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偏头瞧去,这殿里除了尚药局的人,就是普通的宫女。见着她醒来柳絮顿时喜出望外,朝着那宫女之中衣着稍显华贵之人道,“钱司药,快来看看我们修容,如今如何了。”

钱司药略快些走到安拂夏近前,微福身后便把手搭在安拂夏的脉象之上探了稍许,面儿上才有了笑容,“娘娘虽然受到了撞击,但并不猛烈,那毒素娘娘所食也不多,如今已经排出来了,今后只要好好调养,身子便没有大碍了。”

“我的孩子呢。”

安拂夏敏锐地意识到这话儿吐口时殿内的气氛顿时静了下来,柳絮和钱司药的表情微顿,走动的侍女们都不自觉放轻了脚步,不好的感觉霎时萦绕她的心头,“是不是,我的孩子没能保住?”

钱司药原本不想在她刚苏醒时就刺激于她,可她迟早会知道,便长叹道,“娘娘不要担心,您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孩子的。”

悲痛顿时将她整个人淹没,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流下,似断线的海一般,源源不绝,她想要大喊出声,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浸在灼烧得十分热烈的火焰之中。

好半晌儿她才缓过来,“是谁,害了本宫的孩子,本宫要找她算账!”说着她就抓着那床帘,撑着自己尚不十分有力的身子站起,钱司药赶忙拉住她劝阻,“娘娘!娘娘,您的身子现在还不宜挪动,否则将来落下病根,就不好调理了,皇嗣被害之事陛下已在主殿审着,不仅是您,还有皇后娘娘,皇上绝不会放过凶手的!娘娘,您要相信皇上啊!”

安拂夏恍然间怔住,想起他曾对自己说过,会好好保护自己。可见她正要坐回去,柳絮却猛地跪了下来,哭诉道,“娘娘,您还是去主殿帮帮半夏吧,否则,她就要没命了娘娘!”

“柳絮,陛下命令过,娘娘身子好全之前不能与她说这些,你这样,是抗旨不尊,你不怕杀头吗!”

钱司药这话儿令安拂夏心中疑惑突生,她厉声问道,“告诉本宫,在本宫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何事。”见她很是犹豫,她便转向柳絮,言道,“柳絮,你和半夏都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只要本宫还有一条命在,一定会救。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帝王高坐在正殿凤椅之上,望着跪在大堂中央的田奉御和半夏,眉头深锁,“你们一个说毒是来自徽修容的香囊之中,一个说徽修容的香囊被人撤换过,却都拿不出证据,朕应该信谁的。”

“陛下。”宋婕妤的声儿很沉,“即便安妹妹真的要害皇后娘娘的孩子,也不可能不想法子保住自己的孩子,臣妾瞧着,这里头定有蹊跷的。”

田奉御直接出声驳斥,“婕妤娘娘,奴婢虽然不知道徽修容为何要这样做,但事实就是,就连许太医都从徽修容的香囊之中找出了冰浊寒花,这种花儿生来如天落冰花之状,只生长在极寒之地,摘下来之后会丧失活性,但只要遇上白水便会被激活,其毒性猛烈至可以当即毒死数十人。若非其下的量少,皇后娘娘身子康健,只怕当场就会毙命,如此狠毒之人宋婕妤还要维护,究竟是为何?!”

“本宫与陛下如何说话,还轮不到你这个奴婢来置喙!”宋婕妤怒斥道,“香囊是安妹妹带进殿中的没错,但你却是在她脱下的随身衣物之中才找到,从人跌落到随身衣物被拿去浣洗,这么长的时间里,调换一个香囊未必不可能!半夏姑娘也说过,从未见过这冰浊寒花,虽这花无色无味,但香囊是安妹妹亲手缝制,她岂会不知!只要等她清醒后一问,真相自然摆在面前。倒是你,急于在安妹妹最虚弱之时咬死此事,必得让她担着这谋害皇嗣的杀头之罪。本宫倒是要问问,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栽赃宫妃!”

“换做是我,即便真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顾昭仪轻笑一声,“摆在眼前的证据并不多,只要不认,这罪名就不会落到自己身上,宋婕妤,为了让你的好妹妹脱罪,你便是有这心思吧。”

“你!”

“顾昭仪说得对。”熟悉的冷音里带着十足十的虚弱和坚韧,随后便是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见安拂夏正被柳絮搀扶着缓缓而来,走到近前时正要行礼,却被帝王扶了起来,他神色和缓着问,“你怎么出来了,身子那么虚弱应当好好休息。”

安拂夏摇头,神情肃穆,“陛下,臣妾不能无端被人扣着如此大的锅而不站出来为自己辩驳,臣妾的孩子和皇后娘娘的孩子都无辜被害,身为孩子的娘亲,也想寻个真相。”

她这般坚决帝王也不好再劝,便道,“那好吧,只是不能强撑着,若是撑不住了便要告诉朕,朕着人送你回去。”转而吩咐道,“小允子,给徽修容赐座。”

“诺。”

除了与安拂夏对视一眼后,觉着她有信心便放下心的宋婕妤,其余人都在面面相觑,她们总是以为陛下多宠爱顾昭仪,对后宫的其余嫔妃都没有多重视,皇后与徽修容又几乎同时确认怀孕,陛下虽到徽修容那儿用膳,但总是陪皇后和顾昭仪的时间多一些。

可没想到出了谋害皇嗣这样的大事,陛下不仅亲自搀扶徽修容,还给她赐座,难道陛下只是怜惜她刚没了孩儿吗。

“臣妾不知道来之前半夏与陛下说了些什么,刚才在外间恍惚听到香囊两个字,顾昭仪说,若是臣妾做的臣妾必然不会承认,这话儿是没错,不过,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未等顾昭仪开口反驳,安拂夏便接着出声,“陛下可否给臣妾看看各位太医们在检验的香囊,臣妾定有办法可以证明,这个香囊并非出自臣妾之手。”

允公公得了陛下的示意,便着人将一旁的侍从捧着的香囊送到安拂夏面前,安拂夏拿起来细细端详时,顾昭仪抓紧时机冷嘲热讽,“安妹妹可别是身子未好全糊涂了,这香囊方才你那些贴身侍女已看了许多遍,都没有看出半分问题,却仍是一口咬定未见过这冰浊寒花,这事儿才能拖这么久。陛下,若按臣妾的意思,将这些人全部打发去司正司好好审审,定能审出个一二来。”

“一切都尚未有定论,爱妃不必着急。”

帝王的轻语直让顾昭仪的那口气生生咽了回去,她不甘地看了安拂夏一眼,见她嘴角微勾,拿着这香囊道,“陛下,这香囊上的云纹中有个安字,用的是红线所绣,这红线隐隐透金,应该是掺杂了金线。可是三月前臣妾派人去尚珍局取的时候,晏掌珍说,如今宫中库存的金线不大够了,外地上供的还有一月左右才能到,所以臣妾换了银线。”

她这一说,半夏也想起来了,她猛地拿过那香囊细细端详,顿时欣喜若狂,“是的陛下,我家娘娘说的没错,自搬入平阳宫西阁后,举凡是娘娘亲手所制的东西,均未用过金线。”

“也有可能这香囊是徽修容刚入宫时所做,一直留到现在呢?”

半夏的出声儿比安拂夏更快,“回顾昭仪的话儿,我们娘娘入宫后很少做女工,便是当年在珠镜台之时,也不过帮皇后娘娘缝改过一次元大师的鸳鸯美人图,她觉着做女工很耗时耗力,所以一直懒着。直至三月前见着圣上穿戴的腰带有些旧了,便想着帮圣上缝补,虽然没有金线,但好在银线还有,因尚珍局送来多了,便用剩下的做了个香囊。其余入宫后所用的香囊,俱是尚珍局动手缝制并往其中放好药材后送来的。”

“这好办。”一直瞧着事态的封美人言道,“陛下一贯喜欢旧物,只要将目前所用的腰带都检查一遍,看其中是否有银线缝制且针脚与尚珍局不同,再拿出安妹妹曾经为皇后娘娘所缝制的鸳鸯美人图作比对,看针脚是否相同,便可知一二了。”

宋婕妤十分赞同封美人的说法,“宫妃着人去尚珍局取物,都会留存记录,安妹妹取了多少银线,最终所用又是多少,总是能对上的,这么一合计,便可知谁是无辜的了。”

“小允子,你去,找几个绣娘来,拿着这香囊与朕的腰带和皇后那幅鸳鸯美人图上曾缝改的印记一一核对,记着,朕要绝无错漏。”

“诺。”

允公公郑重地应下帝王的话儿跑出去了。

顾昭仪悠悠地饮下一口茶水,言,“若是查出安姐姐并非凶手,陛下定要好好的安慰安姐姐,姐姐刚没了孩子,身子若是不好好调养,怕是会落下病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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