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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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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被砸断,漏出一个明晃晃的洞口,楼下也是一个房间,底下的人站在洞口下面朝上看,脸上的醉意都消散了许多。侍卫愣在地上,看了看洞口,又看了看还要朝自己劈来被柏子仁拦下的陆清止,竟开始流起眼泪来。柏子仁抬手扶额,提手一巴掌将这护卫拍晕过去。

老鸨火急火燎赶过来善后,在大发雷霆又了解完始末之后,也不好意思再张口要修缮费,再三保证那个护卫真是隔壁刚招的新人脑子有问题,自己绝没有添油加醋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给柏子仁和陆清止重新换了间房,重新赔了酒菜。

“你安排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干什么?你喜欢你自己出来玩,往后不要再带我了。”陆清止坐在柏子仁对面,他方才喝了不少酒,此时应该是不太适应眩晕感,皱着眉一直揉着自己的头。

这个房间没有提前收拾过,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香味,一应屏风摆件也是淫靡不堪入眼,柏子仁抬手将香味挥散,道:“我不也是以为你喜欢,才……才安排的么,不看看怎么知道……喜不喜欢呢……”

陆清止抬起头来看向他,“你觉得我会喜欢这种?”陆清止扫了眼四周,干脆闭上了眼。

“哎呀,我不是说这种,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方才那房间不是还按照你的喜好特意收拾过么,我说的是人,是方才那些传菜的小厮。”柏子仁声音突然小下来,呿喏道:“那……那我不就是这种孔武有力……的类型么……”

“你说什……”陆清止突然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柏子仁。他看着柏子仁一边笑一边摇头,像生气又像自嘲。最后两厢沉默,房间内一时落针可闻。

陆清止叹了口气,站起身到柏子仁身边重新坐下,他沉默着上下仔细审视了一遍柏子仁,看得柏子仁有些发毛。柏子仁脸上不知何时刮了道红痕,陆清止越凑越近,柏子仁不得不倾斜身体朝后仰去,陆清止这才终于屈尊降贵开了口:“你对自己的认知偏差有点大了,师叔。”

陆清止抬手抚上柏子仁颈下的衣扣,轻轻一碰扣子就散开了,他指尖聚集起小团灵气,所到之处绳结全解。柏子仁咽了咽口水,又往后缩了几寸。陆清止将柏子仁身上最后一层白衫撩起来,另一只手悬在他腹部那团淤青上,柔和的灵力轻轻抚慰着那团方才被打出来的淤伤。

“白薇虽是我的婢女,实际却更像我姐姐。”陆清止一边为柏子仁疗伤,一边突然说起与现下完全不相干的话来,他眼睛专注看着柏子仁的伤处,神色也平和下来,柏子仁不明所以,只能不吭声听着。

“好像从小她都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自己,小时候我拿还没修成人形的重鸣鸟试毒,被关了起来,她来看望我时告诉我,虽然研制解药前必须先搞清楚这些禁□□,但重鸣鸟不该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我其实从没说过我研制禁毒是为了它的解药。”

柏子仁腹部的淤青已全部退去,陆清止收掌,又一件一件将柏子仁的衣衫系回去,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一边说一边做的认真,柏子仁看着他的神色,终于也放松下来。

“后来我动了你的绿沉枪,死了一个侍卫。我被关进天牢,她也最先站出来跟师尊讲,我一定是无法控制神志了,否则一定不会这样,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情况,后来师父排查出来果真是她说的那样。”陆清止替柏子仁扣上外袍颈边最后一粒扣子,看了柏子仁一眼,退回到矮桌对面,在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下,看着柏子仁平和又郑重道:“上次在涂山,我晚上入不了定想出门走走,碰上她也没睡,她又说,我喜欢你。”

柏子仁面上呆若木鸡,内心惊涛骇浪。

“我好像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陆清止拿起桌上的热饮给柏子仁斟上:“是檀木的味道吗?我有五百年没有闻到这味道了。”

“你法印松动了?”柏子仁七窍回笼,蹭地坐直了身体朝陆清止探出手去,“我看看。”

陆清止摇头,“我方才已经探查了,没有什么变化,现在又闻不见了。”

柏子仁想要说些什么,张开嘴又没有发出声音,只能看着异常平和的陆清止,忐忑又期待。

“回来之后我总在想,这一次是不是可以反驳白薇,但是你看,连你自己也看出来了。”陆清止继续道:“但是你假装看不出来,所以我想,如果这对你是种负担,我就可以反驳白薇,这只是一种习惯,就像李乘风对张修远那样的习惯。”

柏子仁的胸口今晚已经滞了几滞,再滞可能就得劳烦神君上疗愈术抢救了。柏子仁突然想起少时在莲花秘境里误食的一种浆果,酸涩难当,从嘴里一直漫延到胸口,涩得他张不开嘴说话,也调整不好呼吸去压制,跟此时的感觉很像。

“是吗。”柏子仁努力让自己发出些声音,虽然喑哑,但能帮助他从这焦灼粘稠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神君……”

神君如何,他实在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陆清止年纪虽小,却时常能帮虚长一千八百余岁的自己拨云见日,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这个小神君其实一直对自己的来路疑虑去处空茫。他无法想象这些话是怎么在这个自持自重的小神君脑子里来回盘旋,又逐一排成逻辑清晰的字句,再这样平静地说出来给他听的。他也曾年少怀春,钝刀割肉反复凌迟的苦他当年就吃不下来。

见柏子仁久久不言,陆清止便继续道:“后来我发现是我太天真了,怎么可能做得到。”陆清止笑了笑。

“?”

“从前我不懂人欲二字,现在明白了,欲望一旦滋生就会疯狂漫延。”

“……”

“就像我拿过一次绿沉枪就再也忘不掉充满力量的感觉,需要四相法印如此强劲的东西才能压制。我想要靠近你,想要你也靠近我,想要触碰你,想要你也触碰我。”

“!!!”

“师叔,你告诉我,这些想法又该拿什么来压制?”

柏子仁回过味来,仔细分辨了一下陆清止的神色,面颊薄红,眼含水光,与还不相熟时荼蘼花架下耍流氓那次一模一样,小子酒量见长,喝完能撑这么久才醉了。他强行压下自己一颗七上八下的老心,打破氛围道:“神君还知道叫我师叔呢,师叔美到都需要神君如此烦恼的地步了?”

陆清止认真的看着柏子仁,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制芰荷以为衣,集芙蓉以为裳,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我也以为师叔是花孔雀投胎,后来才发现你是只浑身挂满了香草的君子狸。”

柏子仁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被轻而易举连根拔起,自己当年遥遥看见陆清止第一眼时,远见少年郎,不矜不伐举止端方,出口便说了一样的话。这酸诗用来说陆清止还算贴切,如今一个回旋猛然落到自己这个老流氓身上,他觉得自己酸得牙疼。

“师叔今晚欠着我一个愿望,还记着的吧?”

“什……嘶……”柏子仁想起自己给自己挖的大坑,现在自己正端坐坑里,还得自己挖土来埋,认命道:“说吧,什么愿望,别得寸进尺啊。”

“现在不敢说,师叔记着便好,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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