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也是目光潮红,已经从沙发滑溜到地板上了。唯一还清醒的宋谦言看着两人,十分后悔将陈璨领回来,明天就要回江城了,为了今晚,他提前查阅了不少资料,现在全都用不上了。
在把陈璨丢在客厅还是背到自己房间中犹豫了两分钟后,宋谦言把他拖进了一楼的保姆间。
扶陈嘉起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失误,茶几跘到他的小腿,他摔倒的同时带倒了地上的一打啤酒瓶,没喝干净的全部洒到了地毯里,空气里的酒味更浓了。
趴着休息的陈嘉也被吵醒了,她支着额头抬起头,眨眨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在看到宋谦言紧皱的眉头后,嘟囔着:“怎么啦?陈璨呢?”
“他死了。”宋谦言忍着腿疼打横将她抱起来,稳步往二楼走。
“他怎么突然死了?有刺客吗?”陈嘉搂着他的脖子,担忧的朝楼下看了一眼。
“是啊,你抱紧我,不然我就送你去陪他。”
“不要。”陈嘉扭着身子往他怀里送,呼吸温热:“抱我上去,把门锁好。”
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宋谦言就准备回去了,但是一只手被陈嘉紧紧拽着,“别走。”
他突然就挪不动步,顺势在床边坐下来,“好,我不走。”
陈嘉翻了个身,用软绵绵的身体压住他整个胳膊,酒精的原因,她双颊酡红,嘴唇红润,平常冷静的嗓音也变得异常温柔。
宋谦言喉结滚了滚,情不自禁的想要搂紧她,嵌入她,拥有她。但最后他也只是帮她把散落的两缕头发别到耳后。
“好漂亮...”
“什么好漂亮?”他放低声音,近乎低哄,诱导着她多说一些。
“代言人...”
“陈璨真的死了吗?”
“嗯,已经凉了。”
因为右手一只被陈嘉压着,他只好单手解开皮带,再用两只脚配合着才把裤子脱下来。
被子里热的不像话,他一进来,陈嘉就赶紧贴了上来,双脚勾住他的腿。
“唔,好舒服...”
宋谦言初中毕业就去了国外,直到前两年才回国。他平时独来独往,但其实内心渴望有人陪伴。冬日的夜晚,身边能有个人,说说话,聊聊天,一起相拥沉沉睡去,原来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
当然,如果怀里的人没有喝醉,那就更好了。
此刻,被刺客刺杀的陈璨正躺在一楼的保姆间呼呼大睡,缺大德的宋谦言连被子都没有给他盖上,还好屋子里开了空调,不然他不被刺客害死也要被活活冻死。
陈嘉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早上6点她准时醒了过来。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疼,胸口还被什么重物压着,导致呼吸困难。
“你怎么在这?”
宋谦言胳膊已经麻了,“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陈璨呢?”
“被杀了。”
“开什么玩笑。”陈嘉掀被下床,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就是味道不太好闻。
“我去洗澡,你...你快点回去吧,免得被陈璨看到误会。”
陈璨醒的时候已经10点了,陈嘉和宋谦言已经吃完了早饭,坐在客厅里办公和看电视。
“好饿啊,有没有吃的?”
陈璨踢着拖鞋,神情萎靡的走出来。
宋谦言就没见过这么热爱工作的人,随身携带电脑,不管刚刚经历了什么,客户一个电话过来,就能立刻进入工作状。
没得到回应,陈璨又问了一遍:“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宋谦言抬抬下巴,示意他去厨房。
早上他煮的青菜肉丝面,汤底是昨天晚上提前炖的母鸡汤,汤清味浓,香味扑鼻。
只是面条放的久了,有些坨了。陈璨也不在意,捧着碗呼噜呼噜吃起来。
“你在看舒瑶的电影啊。”电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起了谢舒瑶主演的一部古装片,已经演了差不多20分钟了,但是宋谦言却没注意到。
陈璨拿着遥控器把声音调大,然后专心看起来。“说起来好久没看到她了,也不知她这个戏要拍到什么时候,深山老林里一钻,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
“你上个月不是去探班了吗?”
“唉,那不是上个月嘛。”
陈嘉终于抬起头,“你也是谢舒瑶的粉丝?”
“那当然,我可是铁粉!”抓住了某个关键词,陈璨激动地说:“也?陈嘉妹妹你也喜欢谢舒瑶啊!”
“嗯。”
“那下次她过来我带你看偶像去!”
陈嘉瞥了一眼一旁无动于衷的宋谦言,莞尔一笑:“好啊。”
陈璨是自己来车来的,在外面的餐厅吃完午饭后,他们就分开回江城了。
许是这两天累了,陈嘉一上车就睡着了。进了市区之后,在途径陈嘉家的路口,宋谦言未做停留,径直开往桔安酒店。
陈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宋谦言坐在她旁边,低头看手机。
“醒啦。”
“嗯。”陈嘉坐直身子,看向窗外。
“怎么来这?”
“忘记你家住哪了,你睡得太香,不忍心吵醒你。”他倾身帮陈嘉解开安全带,目光至她眉心出发,途径红润的嘴唇,最终停驻在细长的脖颈。
陈嘉的脖子细白,修长,脆弱到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他每次把手搭上去的时候,都要极力克制,才能压住心里暴虐的冲动。
面对陈嘉的沉默,他别有深意的发出邀请:“上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