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沙哑的声音打断了顾壑淰的思绪，他抬眸看了过去。

清瘦的男人抱着自己的手臂，有些魂不守舍，十分得楚楚可怜。。

顾念死后的第二天，他就和弟弟的小丈夫搞上了……

他唇瓣抿得愈发用力，唇线略泛白。

顾壑淰走到何程程面前，声音低沉，问出了与他理智相反的话，“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何程程将怀中顾念骨灰推到了顾壑淰的手中，“大哥，我饿了，之前在奢侈品店里看好的一双皮鞋，还没有付钱，我就来了医院。”

顾壑淰垂眸审视着向他提出条件的何程程，明明害怕得肩头微微轻颤，却还敢和他提要求。

当初顾念想要和已经离过一次婚的何程程结婚，自然是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

那天，他敲门走了进来，何程程和顾念待在顾念的家中，他二话不说抬手给了顾念一拳 。

从父母口中，他得知顾念为了和何程程在一起，已经动了和家里断绝关系的念头，还和父母大吵了一架。

想到这里，他下手又重了几分。

顾念从小到大受到的疼爱比他多得多，之前，即便他们兄弟之间闹了多大的矛盾，他都没有对顾念下过这么重的手。

他看了一眼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何程程。

清瘦的男人靠窗而站，被阳光点亮的那张脸小小的，许是因为先前嫁过男人，何程程身上有很重的“人夫”感，不是那种年轻的小男生能够比拟的。

“废物。”

丢下这两个字，转身离开。

在他看来，顾念为了何程程这么拼命，何程程却冷眼旁观，顾念不是“废物”，是什么？

如果换做是他，一定会被顾念做的好。

顾念自己受了伤，但还不忘安慰被吓到的何程程，“没事，我哥就是这样的人，能动手的事情绝对不多说话。”

“虽然和家里断了关系，但是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肯定能挣到钱养你。”

他转过身，何程程抬起来眼眸，注视着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