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程程见顾壑淰看了过来，心中不由的有些紧张，自己的手掌已经磨红了，可还是不见地上的东西被他彻底擦掉。

他着急不安下竟然想要将整个地毯都卷起来，塞到自己的身下。

顾壑淰那么有钱，应该也不会和他计较一个地毯。

何程程的手腕被扣住了，他也就没能进行下一步。

顾壑淰无意识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见何程程眉心蹙了起来，他这才松开了手。

“谁的？”

何程程愣了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地毯上的东西，总觉得这东西没有那么明显能够被人一下子猜中。

可顾壑淰已经看了出来。

他动了动唇瓣，最后决定将一切都推到这个死人的身上，“顾念，是顾念的。”

人死不能复生，顾念管不到他说了什么。

说之前他也考量过，如实说的话，顾壑淰可能会厌恶他“不爱干净”，但是如果顾壑淰被他骗了，等他谎言被拆穿的时候，顾壑淰只会更加憎恶他。

何程程见顾壑淰松开了自己的手腕，以为顾壑淰相信了他说的话，又继续忙着卷地毯。

可地毯一边卷起后，另外一边就卷不动了。

顾壑淰踩在了地毯上，那双哑面的皮鞋比顾念的任何一双皮鞋都要显得禁欲。

顾壑淰垂下黑沉的眼眸，何程程跪坐在地毯上，腰微微陷下，一点点雪白的皮肤露了出来。

何程程的腰劲瘦，但比起女子的腰又没有那么的纤细。

何程程见顾壑惗不动了，心中焦急，但面上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大哥，让我把顾念的遗物收起来吧。”

他面颊一红，耳根烫得厉害，不擅长撒谎的他将视线放到了别处。

这其实是他的东西，是他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