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程程有些心疼自己的衬衣。

他这件衬衣是为了上班才买的，买来还没有多久，就被贺祈撕烂了。

这件衬衣很便宜，他就是为了便宜才买的，平日里上班穿穿足够了。

肌肤接触到冰冷空气的那一刻，何程程才惊觉贺祈和顾壑淰一样都非常的不对劲。

贺祈没有推开他身上的顾壑淰，仿佛知道那么做只会让他们两败俱伤。

贺祈与顾壑淰的感受差不多，他清醒着，但是不够清醒。

他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做一些事情，但他还是做了。

就比如迎着何程程快要哭出来的目光，他拿起何程程的手，想要放在最热、最烫的地方。

他不太明白何程程为什么要用这样无辜可怜的目光看着他，不是何程程先勾引了他的未婚夫吗？

“怎么了？壑淰可以碰你，我就不行了吗？”贺祈即便再温润、在好脾气，但他很少笑，为人总是有些淡漠。

有人将他行为归为于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有他最为清楚，他生性就凉薄。

“你想要成为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吗？”

贺祈见何程程委屈到要哭出来，就忍不住的逗弄何程程。

何程程紧咬下唇，看着自己的手离贺祈身上最烫的地方越来越近，抬眸看向顾壑淰，“你就这样看着吗？”

他又急又气。

顾壑淰和贺祈想的一样，他们如果都想要独占何程程的话，只会弄得两败俱伤。

“别……”

何程程声音发颤，要哭不哭的眼睛红的厉害。

何程程曾经在镜子里瞧过自己在床上的样子，不过他看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可顾念总是夸他好看。

这里好、那里也好。

顾念不仅当着何程程的面夸，还在顾壑淰的面前夸过。

但是他没有说的很直白，只说何程程哪里都好，具体是哪里好，也没有细说。

顾壑淰对顾念夸何程程的话向来是不屑一顾，顾念都算不上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了，简直就是鬼迷心窍了。

他实在看不出软弱无能的顾念有何好的地方。

眼下，他将何程程压在身下，听着何程程小声的抽泣，又见胸前的粉润，才知道顾念口中的“好”究竟是怎么一副光景。

何程程在极度害怕紧张的情况下，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怯懦懦地开口，用着商量的语气：“……你们总得分个先来后到吧，要是一起的话……我遭不住。”

既然挣脱不开，他只能把自己可能会受到的伤害将到最低。

他一直都是这么的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