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程程晕了过去,他能感受到自己失去了意识,身体轻飘飘的,还有一个系统一直在他耳边说个没完。
系统:【宿主,多去宰轶的面前晃晃,他可是主角受啊,他的厌恶任何人的都重要,你多努努力。】
何程程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灯光让他略感不适,眯着眼睛,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男人。
房间里飘着一抹类似于夏日雨后荷花散发出来的香气,他明明已经醒了,可闻到这样的香味,困意又涌了上来。
宰轶穿着棉质的衣服,像是提前感知到他会睁眼,看了过来。
何程程开口要说话,发现嗓子异常的疼,就像是有人用火灼烧了他的脖子一样。
宰轶的语调重音还是那么不同,“你发烧了,要喝药。”
何程程环视着房间,“这是你的房间。”
宰轶没有回话,垂眸看着碗里黑黢黢的药汤。
何程程摸了摸自己的头,真的有些烫。
不只是脸,他的掌心也好似随时能喷出火一般,滚烫得吓人。
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来自己晕倒之前听到的话,语气虚弱地质问:“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和你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
他鼻音略重,嗓子哑得厉害,过于着急的语气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像在娇嗔。
宰轶垂下眼眸,视线落到了他的脸上。
他原本滚烫的脸,凉了不少。
“我们的确不是那种关系,我也不希望我们是那种关系,”宰轶顿了一下,审视着何程程,“但如果我不这样说,你觉得我朋友会放你走吗?”
因为生病,何程程脑子转得更慢了,好不容易才回想起沈道长生气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我什么都没有做?”
宰轶又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森寒让他无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宰轶坐到了床边,背对着何程程,“你毁了我朋友的元阳,就是毁了他的一生修为,你这还算是什么都没有做吗?”
何程程眉头皱得更为用力,“我……那是他……”
他抬眸看了看宰轶,见男人似乎因为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而略有不悦,竟然欣喜玉自己误打误撞被人讨厌了。
“你晕过去前,我朋友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进浴室?”
何程程张了张嘴,联想到自己看过的修仙小说,难以置信:“他去浴室做了什么?他练得不会是那种……不能被破身的……”
尽管沈道长在旁人的嘴中是半仙一般的存在,但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太离谱了。
怎么会有这种修炼方式呢?
他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说他泻过了,就不能,不能……”
宰轶转过头,眼中的冷意清晰了几分,更加让他确定了自己没有猜错。
何程程用力咬着下唇,眼睛动了动,极力地想要为自己开脱,“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他不行……”
最多就是他倒在了沈道长的身上,可仅仅只是这样就让沈道长破功了。
沈道长的定力未免有些太差了。
“事实就是这样,我朋友修身养性,很少生气动怒。”
何程程像是被晒枯萎的叶片,委屈的垂下了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宰轶似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如果我不说我们两个人是性伴侣的关系,他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还是说你想要让鬼上身?”
何程程安静了一会儿,还是不解,“为什么帮我?”
宰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装有药汤的碗给了他。
隔着一段距离,何程程就闻到了碗里的药飘散出来的苦味,因为太过抗拒,他没有再第一时间接过碗。
“我不想要喝这个,就没有药片吗?”
他还是更喜欢西药一点,尝不到太多苦味,一枚小小的药片用水冲下去就行。
宰轶轻抿着唇线,将碗送到了何程程的唇边。
何程程颤了颤纤长的羽睫,发烫的唇瓣抿住了碗沿。
他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权利挑剔这个,挑剔那个了。
刚入口,药的苦味他还能忍受,但很快,药厚重的苦味在嘴里积攒,越来越重。
“咳……”
他被呛了一下,咽不下去的药被他吐了出来。
如果单单只是弄脏了被褥就还好,可偏偏宰轶那只白得病态的手的手背上也落这褐色的水珠,极其地显眼。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