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砚轻而易举地将花望宣哄骗到室内,花望宣自己跳到垫了毯子的贵妃榻上,没什么精神,吃饱了很快就睡着了,白色的胡须还时不时打着颤。
沈青砚见状微微皱眉,怀疑花望宣是生了病。在她的认知里,猫是一种粘人且容易惹祸的生物。
花望宣这么安静有些反常。
于是她掏出电话,打给对猫比较懂的朋友。
“我捡到一只流浪猫,它看上去有点嗜睡,有些萎靡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对面的人显然大吃一惊,语调带着夸张地上扬:“沈老师,你怎么突然爱心大爆发了,你以前甚至都不愿意靠近我家布丁一步,现在居然为了一只流浪猫联系我?”
“少说废话,你知道我耐心没那么足。”沈青砚在许潇乐面前卸下了伪装,语气生冷,满是让人讨厌的傲慢。
许潇乐是知道沈青砚真实面目的少数人之一,听到塑料姐妹略带威胁的话,她不以为意地撅嘴,到底是对猫猫的关心打败了对让沈青砚吃瘪的决心。
“你捡的三花猫,你给它喂点吃的喝的,它愿意吃吗?”
沈青砚撇了眼呼呼大睡的花望宣,淡淡回复:“它吃得挺香的,吃了一罐肉罐头,喝了点清水就睡觉了。”
“那她有呕吐、咳嗽或者打喷嚏吗?”
“没有。”
“排便有异常吗?比如拉稀什么的。”
“我捡到它后没看到它上厕所……”沈青砚停顿了一下,“我上次不让它在院子里随便乱拉,它因为这件事还生我气了。”
“真难为沈老师记得这些,”许潇乐阴阳怪气了一番,“如果饮食和活动都正常,猫咪可能只是休息;但若伴随其他异常或持续萎靡,你还是需要警惕有没有得猫瘟什么的。它下次不吃饭了你最好及时送到兽医那里,避免延误治疗。先观察一段时间吧。所以你为什么突然有兴致养猫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小玩意儿还挺可爱的。”沈青砚隐去了自己在花望宣身上找灵感的想法。
许潇乐拍了拍巴掌,笑得两眼眯起,沈青砚是怎么把话说出来一股铁树开花的感觉。
“沈老师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聚聚,给流浪猫做一下社会脱敏?”许潇乐主动邀请,她有点好奇怕麻烦的沈青砚是怎么栽在一只猫身上的。
“它叫沈小花,我再观察一下它的情况吧。”沈青砚又看了眼缩成棉花糖一样的花望宣,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
有猫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挂掉许潇乐电话后,她低头迅速订购了一些猫咪用品,忽然听到了一声软糯娇脆的声音,让人从脊背处酥麻了一圈。
沈青砚惊谔抬头,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怀疑人生。古朴典雅的木制贵妃榻上躺着一位浑身赤/裸的女人。
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是少女。
因为对方的身体结构与皮肤状态都趋向于青涩,实在是白得晃眼。
少女蜷在贵妃榻的软垫间,长长的橘色绒尾无意识缠住纤细的小腿,黑色的尾巴尖尖随意翘起,头顶的猫耳绒毛随着呼吸轻颤,耳尖透着粉意,薄绒耳廓甚至能瞧见毛细血管,像是初春河面将融的薄冰。
她脊背弓起雪白一片,蝴蝶骨似乎要翩翩起舞,尾椎处的新生肌肤还泛着淡粉。橘色的长发坠落至腰际,侧边看胸前微微鼓起的奶白宛若水豆腐般娇嫩。颈后碎发被穿堂风掀起,露出羊脂玉一般的肩胛。
黄杨案头上的青瓷瓶斜插着新折的桃花枝,香气幽幽飘散,少女无意识蹭了蹭枕边,眼睫微微颤抖,粉嫩的嘴巴微微努起,像是梦到了什么美味佳肴,吧唧了几下嘴。
沈青砚不敢置信她看到了什么,是幻觉吗?她揉了揉眼睛,结果下一秒眼帘里原本赤裸的猫耳少女又恢复成了三花猫的样子,睡得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