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惊泽和顾徽卿去到张家的时候,张太太和阿达妈已经候在庭院大门外。
张太太和阿达妈之前去请雷惊泽,等阿达说雷惊泽会自己过来,于是她们又回来等着。
阿达妈看到雷惊泽来了,立即就告辞回家。
虽然她帮着张太太请大师,但她是真的不敢留下。
之前她自己家里的玻璃炸的像爆破似似,到现在想起她仍然会觉得害怕。
张太太请雷惊泽和顾徽卿进屋。
雷惊泽却就站在庭院里没动,他在看庭院里的花草树木。
张老板和俩位园艺师傅忙了一天,这时候已经累了,正站在凉亭下的木椅上发呆。
看见张太太带人进来,他们也没动弹。
一整个白日里,路过的人都要过来凑热闹。
说啥的都有,还给出了各种建议,但没有一个是有用的。
张老板呆滞着双眼看着庭院的枯树萎花,整个人显得生无可恋的样子。
雷惊泽在庭院里走了几步。
顾徽卿也跟在他身边:“旁边的绿植一点问题都没有,怪不得他们要请大师。”
“他家这确定是‘怪’做的,”雷惊泽说。
张家前后左右的邻居也都有着庭院和花园,虽然不像张家这样把绿植种成了原始森林,但人家也是有着花园和草坪的。
这时别人家的绿植都好好的,绿油油的。
而张家的绿叶却枯萎凋谢,整个庭院这时候看起来特别的怪异,一眼看着,就像是某座鬼屋的入口。
“雷大师您看我家这……”张太太看着眼前这俩帅哥,一时之间还有点儿怀疑好友阿青找错了人。
但阿青母子俩确实是请的这位大师。
可这么年轻的大师,能有多大的本事?
雷惊泽伸手碰了碰旁边成了枯木的树枝:“没事。”
张太太一惊:“……大师您说没事?”
她看看四周枯萎的花草树木,一夜之间成了这样子,又怎么可能没事?
“嗯,等天黑我再处理,”雷惊泽走到庭院的休息长椅坐下,“我们在这等到天黑。”
顾徽卿于是也在他身边坐下。
“那麻烦大师了,”张太太看看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开了。
张老板这时才看清雷惊泽和顾徽卿的样子,他抬头看走到自己面前的妻子:“老婆,这俩帅哥哪来的?”
张太太看看俩位园艺师傅,对方正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像是没留意到她的到来。
“他们……是我托达董的妻子阿青帮我请来的大师,”张太太斟酌着说,“看监控视频没发现问题,我就想着想想另外的办法。”
“大师?”张老板一时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请大师有什么用?”
但是旁边的俩位园艺师傅来了精神。
“老板娘,您请大师了?”
“大师是怎么说的?”
张老板和园艺师傅齐刷刷地看着张太太。
张太太有些迟疑地说:“大师他说……没事。”
“没事?!!”张老板倏地站了起来,说话的声调不受控制地尖锐起来,“我好好的满庭院的花草树木全都枯了,他还说没事?!”
“老张!”张太太连忙伸手去拉住他,“小点声!”
要是给大师听见了,这不是得罪人嘛。
张老板隔着枯萎的树木看着雷惊泽。
雷惊泽但是没在意他,他正在和顾徽卿说话。
“徽卿,等下你就坐在这里,要是看见奇怪的景象,你不用害怕。”
“好,”顾徽卿点头。
他也没问会出现什么奇怪的景象,反正雷惊泽让他坐哪儿,他就坐哪儿。
“手给我,”雷惊泽对他伸出手。
顾徽卿立即把手递到雷惊泽的手上。
雷惊泽伸出右手食指在顾徽卿的手上快速地画了一个图案。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有点凉,在顾徽卿手心上画图的时候,像是会发出很淡很淡的浅黄光芒。
但现在夕阳西下,余晖洒满了大地,映照在人的身上,也像在着光。
顾徽卿眯起了眼睛。
他刚才确定是看见了雷惊泽手指发光。
等雷惊泽收手之后,顾徽卿低头看自己摊开的手心。
没发现任何异常,雷惊泽刚才就像是在他手上乱画了一通空气。
雷惊泽看顾徽卿低头研究手心,就说:“给你的护身符。”
忽然有人发出了一声笑。
雷惊泽和顾徽卿抬头看过来。
张老板要笑不笑地看着雷惊泽。
张老板心中虽然还在为他满庭院的绿植难受,但见到雷惊泽这样子,却又觉得好笑。
他觉得这位大师像是玩过家家似的,拿手指头在人家手心画个鬼画符,竟敢骗人说是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