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彧不知道是用了何种方法真把谢文章的魂给叫到他面前,那阿爷一看到谢文章想起从前做过的那些缺德事跪地哭喊着一心祈求对方的原谅可那谢文章却是半点都不予理会。
净澄终是发现了这其中不对劲之处,开口便问:"那真是谢文章的鬼魂吗?"
这点南宫凰也不知道,只觉得谢文章这衣冠楚楚的模样不免令他有所感触,若是故事真如阿爷说的那般,那他原是一介俊秀儒雅书生却因命运使然而遭此祸事,除了惋惜还能说什么呢。
但在南宫凰的内心其实是很同情谢文章的,因为他和谢文章境遇相像唯一的差别就是遇到的人不同,倘若自己不是遇见了玄彧而是李美杏或许他现在早已成了一具白骨被丢弃在哪个乱葬岗也不一定。
是啊,他究竟何德何能?
"当然不是,那个只是幻象,我当时随口一说那老头怕了脑中想到了什么自是会出现什么。"玄彧露出无辜的神情,但他这个人哪里无辜怎么看都是故意为之。
"所以造成这么多人无故消失跟谢文章无关?湳熙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净澄也看胡涂了,说实在他才刚下山没多久,这事看起来挺棘手。
湳熙?是指南宫凰?
玄彧挑了眉看向了南宫凰,而南宫凰知道他想问什么,轻声道:"晚点再同你解释。"
"向前走吧,这庙可大了。"玄彧主动牵着南宫凰的手向前走,完全不理会那阿爷跟净澄。
但净澄也无法多说什么遭人如此冷落,毕竟他俩本是认识的,他一个外人当然只能摸摸鼻子跟在其后头。
"我当时不知道净澄是何身分,所以不敢道出真名,就化了名。"南宫凰压低了声音和走在他身旁的玄彧解释。
"不我的问题是为何取这名?临时起意?"
"因为湳水之熙。"
玄彧静静地等他解释。
"故宜告诉我,我母…不对我娘未嫁给我爹时曾想过以后若有了夫家生了个娃定要取名为湳熙,她说小时候曾和外祖父出了一趟远门,那时候外祖父带她去看世间美景那便是湳水的日出从此便难以忘怀,可未婚嫁女子的不宜在外抛头露面,自此她再也没出过远门,除了嫁给我爹。"在宫中之时,他就想如果有一天有机会他定要去湳水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什么美景能让娘亲如此挂念,甚至不惜替他取名为湳熙,但当时只当是奢望终究是飞不出宫中这牢笼。
湳水啊…他百年前似乎有经过,但他怎么没印象湳水之熙有那么令人难以忘怀?玄彧边走边回想,却说不出半点有关湳水的特别之处。
南宫凰见他思绪飘然,想着这天下他大概都游历遍了,自己却提到了湳水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想必他此刻内心定是视自己为井底之蛙,知道些皮毛就想拉上台面。
"抱歉,我就只是随口一提,你且听过就行。"
玄彧还牵着他的手,一激动不小心拉扯用力过猛,害得南宫凰一时找不到重心差点踉跄,幸得玄彧眼捷手快迅速地将紧牵地手往自己方向拉回,这才让南宫凰安稳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
净澄想关心南宫凰几句,却不知道此刻该不该出声,这二人现下的氛围太过微妙似乎不宜打扰。
虽说这错该归咎于玄彧,但到底他人没事,算是及时弥补了自己的错误…
但此刻他怎么能就这样倒在人怀里呢?实在太过难为情。南宫凰红着脸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刚刚是想跟你说,只要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湳水我没去过我们一起去!"这话当然是骗他的,他总不能说湳水就是一条普通的大河,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这话来伤南宫凰的心,这事他做不来也不会去做。
"哦…"他轻轻地将手抽回,又顺势地离开他的怀中,偶然间闻到了一股很熟悉却又始终想不起来的香味。
南宫凰本想问他是点了香还是去哪沾了香,但话还没来得及脱口,却看见原本一脸轻松模样似乎来这逛大街的玄彧突然眉头一深锁,他便知道有大事即将发生静等发展。
"这房间有玄机,去看看!"这房间的怨念深重,大概所有来此处消失之人都在这里。
"欸,你们等等我!"净澄发觉此刻再不出声,他就要被丢包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