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彧愜意地站在他身旁,就這樣什麼事情都不做只要像這樣看著他品嚐歲月靜好便知足。
"生與死…這意思是不是讓我們選一個門走,只有一個門才是正解。"南宮凰細細查看這兩個門,就怕漏掉了什麼重要的訊息。
"是吧,要不凰兒,這兩個門我都先走一遍,沒事我再喚你進來,可好?"
南宮凰果斷地拒絕,他道:"你又如何得知哪個是對的門,萬一你出事了我如何是好?"
這話他愛聽,但南宮凰卻想錯了,他不會出事,真有事的話也是五鑰山,大不了就把這山給炸了豈不完事?
"等等,不太對!"當玄彧靠近時,原本直照在他身上的那道陽光被玄彧擋住了大半,此刻生與死門上的字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哪裡不對?"玄彧跟在他身邊和他一同查看他口中那不對勁之處。
"這兒。"南宮凰伸手指著那個生字中間的那一橫,它的顏色混了些藍以致於站遠了些便會以為跟其他筆畫的顏色一樣,但細看後就能發現不同之處。
"是有些不同,但會不會只是意外?"也許是光線的問題亦或者只是不小心染色這些都有可能。
南宮凰確實也想過,的確這些原因不能排除,但他反覆琢磨著那標語—生與死一線之隔似乎另有玄機。
"它說的自然不錯,你看啊,咱們門選錯了不就完了,一條生、一條死。"雖然對玄彧而言,兩條都是生。
"一線究竟是指什麼呢…"
有時候玄彧是真心佩服南宮凰的不屈不撓,這時間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他還那麼有耐心,雖然說這樣後面的人自然也進不來是好事,但時間再這麼拖下去怕是他倆也得留在這兒更別想什麼生死之門了。
"凰兒不如…"放棄這二字他還沒脫口而出就聽到南宮凰喊了一聲我懂了。
懂了?
"懂什麼了?"
"我一直以為生與死一線之隔是指這生字中間這一橫,所以一直糾結著這不是一線而是兩橫之間,但其實這個根本不用想太多,這句話的意思確實是有兩層解釋,一個是你說的選錯門便是一生一死,另一層意思卻也簡單…找出二字的不同。"南宮凰寬慰一笑。
他平攤掌心來,南宮凰不解歪著頭看他。
"哎,手,這手沒牽上我都不會走路了。"南宮凰就這點不夠聰明—不解風情。
他意識過來主動牽起對方的手便順勢推開了那扇生門…
本以為這是正解,但推開門後竟無預警地起了大霧,讓南宮凰開始懷疑自己的推論是否正確,可玄彧拉著他向前,拍了拍立在他們面前的石碑說:"三重門,看到了吧,咱們順利過了。"
"碑的位置不應該放在山門那兒嗎?怎麼到了這石碑的位置卻是反著放?"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初五鑰山的那些老頭兒怕有些弟子叛出帶走了秘技,所以才設了這個三重門,若要下山得先過了這門,以前弟子要下山不是件容易的事,但現在這三重門反而是用來測試那些想上山的人。"玄彧牽著他走過了石碑頗有耐心地解釋這碑的由來。
"哦,對了凰兒,上了五鑰山需特別注意幾件事,第一三重門已過了,那接下來要小心…"
可玄彧話還沒說完人卻突然憑空消失了,原本放鬆警戒的他旋即又警惕了起來,他想著玄彧最後想告訴他的究竟是何事,到底要小心什麼?
雖然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想要通過考核總不能依靠玄彧,這樣每個山上來的人只要傍好大腿那就輕而易舉地就能成為五鑰山的弟子,所以他跟玄彧總會有分別測試的時候,只是沒想到這預測來得那麼準確那麼快倒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大霧散得差不多了,眼前只剩下一片狼藉,此地像是大火過後留下的痕跡,他上前查看卻聽到一小兒的哭泣聲,咿咿呀呀地原先有的警戒之心立刻消散成了對他的惻隱之心。
原是襁褓嬰孩,許是剛出生又怎會被拋棄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