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將他抱起,嬰孩立刻停止哭泣轉而破啼為笑,南宮凰雖不知這孩子打哪來,就算是陷阱也不能袖手旁觀,他抱著他走了一會兒,突然聽到後頭有人喊著:"快放下他,他就是個邪祟,得將他燒死!"
南宮凰回頭,這才發現說這話的中年男子身旁還有數十個人跟隨,他道:"他不是,這麼小的孩兒能是什麼邪祟?"
中年男子冷哼著:"你看,他額間是否有個標記?"
定眼一看,這才發現這孩子的額間真有個標記,而且這標記他認得…是鳳凰圖騰。
"他一出生就燒死了自己的生母,連同那一屋子替她接生的奴僕通通燒死在一處,這樣的人還不是邪祟?"
是在講他嗎?對,他是個不祥之物,不會有哪個孩兒一出生就有那個能力能夠燒死自己的生母還殘害了那麼多條人命,除了他不會有別人,哪怕他不想…有些人認定他是鳳凰,可大多數的人視他為邪祟,其實他心知肚明,一直以來他就是個怪物。
"哎,不只是這小傢伙有那個標記,大家快看,這人額間也有,這兩個都是邪祟,各位殺了他們!"那十個人中不知道是哪一個手指著南宮凰對著眾人說著。
那眾人同仇敵愾,拔起腿就朝南宮凰這方向奔來,作勢要殺了他和他手上的嬰孩,想當然爾他也只能逃。
"怪物、怪物,臣子們都說你是個怪物,難怪父王都不來看你,誰要看你這個怪物!"
"七弟,別說了,萬一這怪物對著我們使用巫術那還得了,快走、快走!"小三皇子拉著小七皇子走,那小七皇子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走之前他還朝著南宮凰丟了幾塊小石子。
人家都說小時不記事了,可南宮凰卻記得清清楚楚,那時的石子在他臉上畫出了兩道傷痕,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事了可他的心的傷口卻永遠留下了。
他跑著跑著,穿過了樹林、溪流終於走到了死路,他很清楚只要再向前走一步便是懸崖、往下就是粉身碎骨。
"還跑,讓你跑!"
真沒想到那十個人竟如此鍥而不捨,定要抓著他不放。
"各位能否放我們一條生路?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何苦逼迫我們至此?"雖然他想這些人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果真其中一個人又開口說了。
"行,你們二者只有一個人能活,選哪個?"
南宮凰冷汗涔涔,許久才言:"孩子何其無辜,我吧,我跟你們走…"
欲上前一步之時,卻被阻止,中年男子道:"不用跟我們走,你跳下去便是!"
跳下去意味著這一輩子就到頭了,但若不下去這孩子就會喪命,他這麼小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唯有他…
但…這高度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退卻,不過這懸崖下一米處似乎有個山洞,如果能跳到那個位置或許尚能保一命,可萬一距離沒抓好,這下可真的要成冤魂了。
"想好了沒?"中年男子不耐煩地開口。
"我下去…”
如果計算得不錯,只要稍微往左邊站一步再直直落下應該可以在安全處落下,只是…
"但你得保證,讓這孩子平安長大。"
他說這話的同時心裡卻想著不知道當時,有幾個人會希望他平安長大?
南宮凰放下孩子後,那孩子又哭喊了起來,也許在二十年前,那場大火無情地燒死這麼多人時他也像今日這般哭泣著。
一躍而下…卻不知他這舉動該說是勇敢還是愚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