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阵风袭来,众人纷纷抬头便见三道身影踏空而来,身姿如鹤般轻盈转眼前落于众人眼前。
为首的目测年龄与他们相仿,但说起话来却十分有威严:"各位师弟,我乃长暝师父座下大弟子—如是,这三个月会由我带领各位学习入门法术及心门口诀。"
他们被带领的后山的一处空地,晨雾弥漫的山中仍藏不住碧草如茵的原貌,旁还有个飞瀑倾流而下激起的水雾,在清晨微光的照耀下化作了缭绕的仙气。
仙门的浩瀚与深远还不只于此,寅时一过头顶的天空从水洗一片蓝更多了些五彩缤纷的色彩,它们像一匹匹锦缎镶在了那之上,点缀着整个五钥山。
但南宫凰的观察还没结束就被如是一声给打断他让众人席地而坐、闭目养神,却没说何时能结束。
打坐没多久,太阳便从地平线升起。南宫凰虽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仍能稳住心神。然而,其他人却渐渐耐不住性子,开始坐立不安,不时变换姿势。那些细微的声响虽然不大,却依旧钻入他的耳中,扰乱了原本的宁静,此时心想着不知玄彧状况如何。
正这么想却听到他打鼾的声音,虽微弱可四周静谧无声便是再怎么收敛仍能听得一清二楚,想着他或许在很早之前便已入梦。
再者,玄彧都睡成这副德性了、其余人也都如此沈不住气那三位师兄怎么还能不吭一声?
"凰儿,他们人不在此处不用这么警惕,料你昨日没睡好要不歇息一会儿?"
玄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立刻睁开了眼,才发现这五个人之中就只有他还听话地坐在草地上。
"师兄们呢?"南宫凰坐了一整个上午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腿早就发麻了,好在玄彧及时搀扶他,不然这下人都站不稳。
"闭眼没多久他们就离开了,本想用法术替你挡了这赤乌,但想我现在可是他们口中毫无仙根的凡人为怕曝露我身分权衡之下只好委屈你了。"无奈地解释,虽心有不忍却也只能任其晒着,而他也很有义气地陪他一同晒着只是一不小心睡着而已。
但眼看这日头越来越大,南宫凰再晒下去人怕是要晕了,唤了人起身将他带去了阴凉处。
"我闭目养神并没有悟出什么,是不是…"没有仙根?
话还没说完就先被玄彧截断,他语气坚定道:"不是,而是这三个小子故意为之。"
"这、这不太可能。"
"就是先下个马威,不信他们等等就来。"他一副胸有成竹样。
下马威其实并不罕见,毕竟他们初来乍到,对许多事还不甚了解。或许今日的静坐只是为了让他们明白,往后的修炼不仅会如今日般艰辛,甚至可能更加严酷。
"来了。"玄彧一声喊,他立刻拉着南宫凰重回太阳光之下,好生坐着。
其他弟子见状也相继效仿,所以当如是回来后发现五位在大太阳下仍可以不为所动为此感到十分满意,清了个嗓子一脸欣慰地说:"各位都起身吧,第一堂考验的是定性五位皆已通过,三日后会考核入门心法,至于入门心法已送至西厢房。"
"什么心法?"和他们一同入门下的还有另外二位,这便是其一,他相对娇小但南宫凰刚刚便注意到他,方才他使用的轻功非同小可,可见这个人也是有些底子在的。
"三日后便可见真章,对了后山再过去有个禁地千万不可贸然前去,否则后果自负。"如是轻功了得,一个恍神只闻其声其身影早已消失在后山。
众人皆好奇除了玄彧外所谓的入门心法究竟是什么,如是一走三名弟子纷纷都往西厢房去,对于后来他说的禁地没人关心。
"你知道禁地吗?"南宫凰知道玄彧向来对仙门没兴趣,可是他却对玄彧的一切感到兴趣。
"我以为你会问我心法是什么。"玄彧笑笑地往西厢房去,明摆着避开这问题。
南宫凰跟在后头沉默一会儿才又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认识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