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这么正式,没什么忠贞观念的小魔女反而有点迟疑了。
这要不……再培养下感情看看?
然而,她细微的犹豫,引发了对方的强烈焦虑。
“你还在想什么?你不想要我了吗?”
……说话这么辣,是从哪学的?
她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舌尖微绕,吐出的声音甜美动人,如新开的花蕊。
“你真的知道怎么才算爱一个人吗?”
天边吞噬了最后一丝余光,女孩子端秀的轮廓渐渐变得晦暗,看不真切。
飞段将手缓缓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认命闭上了眼。
“教教我吧,求你了……主人。”
高高在上的明月不会坠落在地,他能得到一个月亮的爱吗?
他的心跳很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像野兽一样焦躁暴动,又强行压抑住无处安放的情绪,屏住了呼吸,等待她的回应。
夜色将起,雨雪蹁跹,行人寥寥无几,万物都归于寂静。
簌簌。
是落雪的声音。
“……好吧。”
大雪纷飞里,他的天命声音清晰而温柔。
“那你要乖乖听话哦!”
她说得很随意,飞段却没拿这话当玩笑,睁开了眼后,第一眼看的是她,紫眸中有星辰闪烁,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好半响之后,他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小声地问。
“那如果我肯听话,你会喜欢我吗?”
青年脸上透出几分认真和执着,依赖地蹭了蹭她的腰肢,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看,雪忍不住就微笑了起来。
“会喜欢你。不过哪天你不乖了,就不喜欢了。”
欺诈、诱骗、虚伪,给予又剥夺,向来是她熟练玩弄的把戏。
女孩子前一句说喜欢他时,飞段的眼珠都亮了起来,嘴角翘得高高,等听到后面一句话时,他大受打击,欢喜的笑容还没有褪下,就僵在了脸上,整个人仿佛傻了一般,显然是没想到女人会这样善变,一时间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看她没有要找补的意思,反而毫不在意地又去系他的扣子,他有些气闷地别了脸,只是没过多大功夫,他自己又忍耐不住,转过了身来。
“那、那我一直乖乖的,你不能不喜欢我!”
他表情有些紧张,似是要得到她保证一般,腾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手掌向后扶住女孩子的腰臀,稳稳托起裙摆边缘的大腿,一个用力臂膀肌肉隆起,单臂把将人腾空抱了起来。
他抱得很紧,像孩子一样,倔强的、固执的、非要讨到她手里的糖,不然不肯罢休。
由于男性的天性力量使然,雪往后仰了仰,纤腰弯曲如月,而白发与腰身隔开了一个微妙的距离,有一种纤柔、精致、易于摧毁的美感。
“乖狗狗。”
雪察觉到飞段身体的僵硬,似撸狗般,轻轻在他颈背处抚摸起来。
她有时候会看一些比较小众的书,心理学上说这样的动作可以让一个人降低本能戒备,很快安静下来。
但好像适得其反了。
她摸一摸都是要命的,不管她碰到哪里,都是火烧的触感。
飞段差点软了脊骨,喉间溢出暧昧喘息,忍住捏她手腕的冲动,扶正女孩子的腰。
要乖。
而这么一折腾,刚刚扣上的扣子又开了大半,半露不露的,人鱼线分明,没入风衣的鲜红内衬里,没有一丝赘肉,淌着热汗的筋骨刻出刚硬的力量感。
雪几乎要被那块垒分明的胸膛硬控二十秒。
蜜色和肌肉真是绝配,薄汗覆盖,青筋潜伏,性感得让人想摸摸。
而路灯渐次亮起,刺破暮色,也让她清醒过来。
来来往往的路人不是play的一环啊喂!
由于被抱得很高,怀里还有一大束花,她只能低下头,趴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走了走了,还没被围观够啊!”
华灯初上,夜幕低垂,飞段颈肉一阵酥麻,拧头一看,马路对面一股股围观的视线,仿佛要洞穿他坚硬的头盖骨。
他丝毫不觉有什么可羞耻的,单臂稳稳抱着女生,很听话地往住宿区走。
她那头白发垂了下来,随着脚步一荡一荡的,落在他的脖颈、肩膀和胸膛,惹上几分痒意。
坐在臂膀上的女孩子懒懒散散的,脚跟敲在他的腰侧,她嘴角微挑,任性指责。
“还有,以后记得穿件上衣,漏这么多你要勾引谁呀?”
“勾、勾……”
飞段从没想过这个词还能和自己扯上关系,差点没咬到舌头,结结巴巴的,没怎么用过的小脑袋瓜突然灵机一动。
“勾引你,不可以吗?”
雪:???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嫌捅心脏的时候有层衣料麻烦,所以火云袍里面从来不穿上衣。
她被震惊到了,但想了想,又欣然接受了这个明显是现编的理由。
“那我摸摸?”
是疑问句,但并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手就已经伸下去了。
紫瞳瞬间涣散开来。
冰冰凉凉的手指如游蛇般钻进火云袍里,飞段放缓了脚步,紧着脊背,如同拉满的弓弦,绷得直直的,血管再用力一点仿佛就会崩断。
“以后都穿上衣。”
他想都不想就应下,行为更像是动物的求爱,大胆、热烈、直白,毫不隐瞒身体的反应,他想让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只给你看,只有你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