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通通下大狱!”陈老板积极响应。
“老爷——”
“爹爹——”
此时,又一群人闯进庙来,为首的是位双眼通红的黄裙少女,病恹恹的,开口便是“爹爹”。
“哎呀,凝儿!你尚在病中,怎好也跟过来?”陈老板连忙冲女儿跑去,将她扶住,“刘伯,怎么不瞒着小姐?”
一旁的管家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不怪刘伯,女儿是偷偷跟过来的,爹爹没事吧?”陈凝病中咳嗽,强撑着围着父亲转了转,见他全须全尾,稍放下心来。
“没事!你爹吉人自有天相,哈哈哈哈哈,此次多亏了两位少侠!”陈老板向众人介绍起叶韶和宋禹楼,陈凝即刻向两人道谢。
“不必客气,宵小之徒,不足为惧。”叶韶抱着剑,和颜悦色。
“对,不足为惧,不足为惧。”陈老板应和道。
“赎金自是不必交了吧?” 刘伯谨慎发问。
“哼,那是自然,报官没有?”
“这不,忧心老爷安危,还不敢轻举妄动……” 刘伯有些尴尬。
“现在报官也无妨。”叶韶道。
她早将那群人绑了,还把他们牵成一串,随赃物一起,在一旁听候发落。
于是便由刘伯等人牵着那一串贼人,带进城去交给官府。陈老板则同女儿打道回府,设宴酬谢叶韶和宋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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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恩人快请尝尝,咱祟城的山珍可称攸州一绝!”豪气逼人的陈府厅堂中,陈老板同夫人热情地招呼道。
虽为“山珍”,譬如野雉之类,多是山野人家豢养,倒是作配的时令菌子更“珍”。爆炒煎炸,清炖红烧,满桌稀罕,风味亦佳。
随宋禹楼一同道过谢后,叶韶满面欢喜,大快朵颐起来。在她看来,桌上的菜肴全是新鲜样式,须得逐一品尝了才是对五脏庙的尊重。
除了鳝鱼。
宋禹楼眼角带笑,稍一眼便记下了她的喜好。
席间,叶韶见陈凝食不知味,双眼红肿更甚,猜她兴许是又哭过几回。陈家人只陈凝一个独女,千娇万宠着长大,也不知遇着了什么伤心事。便问她道:“你爹都回来了,为何还是伤心?”
“无事。”陈凝摇了摇头,甫一被关切,又是鼻头一酸,泫然欲泣。
“凝儿!不可失了礼数。”陈老板急忙劝慰女儿,又道:“让两位少侠见笑了,这不,三个月后便是后土娘娘的诞辰祭典,今夜亥时,城中会着人在东市的舞坊进行海选,选那个,那个在祭典上祝寿献舞的领舞。”
“可怜我凝儿,为此次祭典准备了近一年,人人都说她定能拔得头筹,”陈老板叹息道,“哎呀,时运不济,这夏季的风寒不易好,打嚏垂涕的,实在无法去海选了……”
原来是这样重要的机会,难怪郁郁寡欢见风掉泪呢。
“这事不难,我有办法,但会有副作用,只看陈小姐是否愿意?”叶韶放下手中碗筷,认真询问道。
“姐姐真有办法?我愿意的,无论怎样都绝无怨言。”陈凝希望重燃,紧紧地握住了叶韶的手。
见女儿迫切恳求,陈老板及陈夫人也只得由着她。
闻言,叶韶状似不经意般,伸手封住了胸口的两个穴位,立即催出体内另一重内功心法。动作之快,几不可察。
继而迅速从陈凝背部渡了些内力,道:“一晚上,保你无虞,只是今晚过后的七日内,你会手脚乏力终日昏沉,只能卧床休息。”
“没关系,我愿意。多谢姐姐!”言语间,众人眼见着陈凝渐显生气,直至容光焕发,就连成日哭得红肿的双眼,也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往日生机。
陈凝惊诧于自己的变化,立马兴奋得活蹦乱跳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病态。
“时辰还早,快些去梳洗换装吧。”叶韶笑了笑。
“嗯!”陈凝依言退下,陈老板及陈夫人亦是一脸喜色。
叶韶暗里松了一口气,转眼才见宋禹楼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怎么了?”叶韶承接着他的晦暗不明的目光,一脸无畏地问道。
许是顾及现下人多眼杂,宋禹楼只摇了摇头,并未多言。
食讫,陈老板一再留宿二人,叶韶乐得清闲,自然应下。几人喝过了茶,正想去瞧瞧陈凝的扮相,就听得有侍女来报。
说是扮演迎送金童子的那位以为今夜上不了台,便去喝了酒,浑身酒气是为不敬重,现下确是上不了台了。
一时间找不到顶替的人,陈凝那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着陈老板夫妇也着急起来,叶韶脑瓜子一转,挤了挤眼睛,使坏道:“宋禹楼,你上吧,你不是最爱管闲事儿了吗?”
语毕,陈老板夫妇及周遭侍女家丁纷纷看向宋禹楼,报以或惊喜,或期待的目光。
宋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