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是以这样的形式。”景蓝图忽然很郑重地说,“就算你已经没有了雄心壮志,我也要替你拿回你曾拥有的一切。”
徐屿把玩着酒杯:“那是后话了,再说,拿到了就是你的,不必以我的名义争夺。”
景蓝图又再怒其不争地瞅了他好几眼,可徐屿一派云淡风轻,没有丝毫动摇。
酒过三巡,景蓝图终于败下阵来,惨淡地望向许伊:“你到底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居然能让他对你这般的死心塌地。”
许伊由衷地说:“我不知道啊,是他自己突如其来找上门的。”
景蓝图的怨念更深了。
徐屿低低笑说:“不错,是我自己非要赖上她的。”
许伊:“倒也不是赖上,毕竟你也没少交我房租和水电费。”
徐屿眉头微挑:“那是应该的,不值一提。”
景蓝图乍然增大嗓门:“你俩都开始同居了?”
许伊干咳一声,纠正他的话:“不是同居,是合租。”
景蓝图忽然又朝徐屿吼道:“你不是卖艺不卖身的么?!”
许伊脸微红:“他也没卖身啊。”
景蓝图充耳不闻,只一味盯着徐屿:“荣慕瑶费尽心机,也不过就是想和你谈一段,她又不可能要你娶她。要不是你死活不上套,也不至于沦为现在这样。结果你从火坑里拼死拼活跳出去了,又自投罗网?”
什么跟什么啊,哪里来的罗网啊,他怎么就不听人解释呢?
徐屿从容应对:“嗯,我不喜欢勉强,但这次是我情出自愿。”
许伊懵了:“你情出自愿什么?”
徐屿:“自投罗网。”
“……”
景蓝图转而盯向许伊:“你是不是给他下降头了?我曾听说有些偏门邪术效用奇高,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把控一个人的信念,但从表面上看,什么也看不出。”
许伊讪讪:“那也太邪门儿了,我可不敢沾染那种东西。”
景蓝图:“那他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了?”
许伊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受到太大的打击了吧。”
景蓝图觉得她所言有理,又瞧了眼徐屿怡然自得的表情,长叹一声:“算了算了,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了,我不想再追究了。”
许伊哭笑不得,他这是不是有点逻辑不通啊。
“今晚就到这吧。”景蓝图率先站起,又对徐屿说,“最近你是不上网不玩手机了吗?害我这边老是三缺一。”
徐屿:“现任老板不让玩了,已然卸载。”
许伊张了张口,然事实如此,她没法否认。
景蓝图嘴角抽了抽:“你可真是你现任老板的好员工啊,这么听话。”
徐屿携许伊起身,淡淡“嗯”了一声。
出了酒吧,景蓝图的专车已在门前久等,他虽然喝了不少,但醉意尚浅,吹了吹晚风更是清醒许多。
“要不要送你们一程?”
许伊没吭声,徐屿随口说:“不用了,你先走吧,有空再聊。”
景蓝图也不废话,说了声拜就上了车,黑色法拉利在宽阔的马路上伴随着引擎声响,十分拉风地疾驰而去。
许伊满眼艳羡地说:“我还蛮想坐坐豪车的。”
徐屿从容不迫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景蓝图:“我改变主意了。”
景蓝图一惊:“什么?”
徐屿:“还是要麻烦你送我们一程。”
“……”
十分钟后,许伊如愿坐上了法拉利。
她略带忐忑地说:“不好意思啊,还让你们回头来接。”
坐在副驾驶上的景蓝图咬着牙说:“你不用不好意思,账都记徐屿账上了。”
许伊看一眼徐屿,徐屿带着些许倦怠望着车窗外,其实对于未来,他也感到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