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叶母,依旧满脸愤怒:“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你如果听了我的话,你这场比赛就不会输的这么难看!”
叶哲源不住点头,面上却无半分悔意:“对对对,是我任性了,我的错我的错……”
死皮赖脸是他应对叶母时的一贯作风。
“你好!”
叶母教训声中夹杂进来了一句问候,叶哲源转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大丛白花花的胡须。
“前辈好!”能暂时脱离叶母,叶哲源乐呵呵地朝着大白……老先生走去。
“刚才你的那首曲子,令我十分佩服!”说到正事,老先生的拐杖激动的敲击着脚下的大理石。
“谢谢前辈!”叶哲源忙扶住老先生,帮他捡起了刚才掉在地上的手帕。
“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时间,我和那边那几位朋友都想和你聊聊你对音乐的灵感!”老先生虽然看上去岁数不小了,但是说话还是很有力。
叶母在杂志上面看到过这位老先生,一位音乐家。
“他有时间!劳您费心了!”
难得有一次,叶母的话没那么听不进去,叶哲源微笑着点点头。
老先生挑的地方是巴黎街头一个普通的小酒馆,刚进去就听到有人在高声唱着民谣,一旁的烤架上还架着被烤地滋滋冒油的猪排。
叶哲源以前没机会来这样的地方,也着实想不到老艺术家们会选择在这里聚会。
还没等他大量完四周,老先生就接了一杯威士忌递给了他:“为了音乐,干杯!”
叶哲源受宠若惊:“啊?我不会喝酒!”
老先生敞声大笑:“难道你一生下来就会弹钢琴吗?喝一杯,酒精能带来更多的灵感!”
话已至此,叶哲源也好奇威士忌的味道,接过来小饮了半口,但是冲脑的酒味还是有些难以招架,最后还是搁置在了一旁。
叶哲源在小酒馆里与老先生和几位音乐家交流,虽然他不擅长饮酒,但这次的体验让他感到新奇和兴奋。
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对某人言听计从的性子,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不得不妥协。
随着夜色渐深,小酒馆内的气氛也愈发热烈;叶哲源虽然没有再碰酒杯,但他的心情却如同这酒馆中的歌声一样,逐渐变得温暖和明亮。他开始讲述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和创作背后的故事,老先生和其他音乐家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赞许。
“叶,你的音乐很有个性,充满了情感的力量。”老先生在叶哲源讲述完后,认真地说道,“不要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音乐之路是漫长的,需要不断探索和实践。”
叶哲源郑重地点点头,但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那天与他合奏的人。
与老先生一行人道别之后,叶哲源长呼了一口气,又开始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嗯哼……”
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叶哲源听见里面似乎有人在呻吟;本想着加快脚步走过去,但在他即将超过巷口时,一个人浑身是血直挺挺地倒在了他面前。
叶哲源愣了几秒,随机准备绕道而行,但在经过那人身边时,却又看到了那张令他日思夜想的脸。
是那天在广场上与他合奏的人!
叶哲源内心纠结了一番,还是脱下更衣盖住了他:“怎么回事?”
那人抬起头,大概也是认出了叶哲源,撑着要爬起来:“走开。”
叶哲源有些恼:“你这人好奇怪,我明明在帮你,你却让我走开?”
那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不想死就快走!”
“你!”叶哲源刚要起身开骂,却又被他一把拉入怀。
“你有……”病字未出口,一颗子弹穿过叶哲源刚才的位置,打碎了巷口墙上的一片玻璃。
“现在晚了!”那人怀中紧紧抱着叶哲源,眼睛警惕地打量着街对面。
根据刚才那一枪的位置,狙击手的位置不超过三楼,要是再上几层,他们这边的情况将一览无余。
路边有灌木,也许可以掩护一下。
叶哲源现在完全不敢动:刚才被那人一抱,有血渗进了衣服,而且现在他的面色看起来非常不好,好像一个洗旧了的布娃娃。
那人看准时机将那件风衣用力丢向一边,然后迅速带着叶哲源滚向了另一边的灌木。
“砰!”
“砰!”
两声枪响过后,那件衣服仿佛真的重伤一般,软绵绵地躺在柏油路上。
狙击手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