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想好,手机已经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了。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正好他也不想接。他刚准备把手机放回去,手机再次响起。
余初阳觉得自己拿的好像不是手机而是一个手榴弹,随时能把他的所有伪装都炸个粉碎的那种。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随后划开了接听键。对方似乎没想到手机会被接通,一时间听筒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随即,陈竟为说话了,“你好,是你捡到了我的手机吗?能麻烦你给我吗?我可以给你报酬。”
“嗯。”余初阳本来紧张的心情在听到Alpha这句冷感又礼貌的话后,像是饱胀的气球被一根针猛地扎破了,又似背后那根无形吊着他脊背的弦瞬间崩断,他耷拉着肩膀浑身脱力地坐回了沙发上。
陈竟为好似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还在继续说着,“那我去找你拿?还是你寄给我?”
余初阳声音艰涩,“地址。”
开口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哑,哑得只剩下气声了。
陈竟为说了一大串地址之后,可能是意识到对方可能会记不住,又说,“我把地址发到手机上,谢谢你。你可以给我一个卡号,我给你报酬。”
“不需要,再见。”余初阳说完之后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如果当初他不是想要一个报酬,那他就不会跟初九有那些后续吧!
如果,今天捡到陈竟为手机的是其他人,那么陈竟为也会跟其他人在一起吗?
陈竟为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他头还疼得厉害,连眼神都有些模糊。他盲打把地址发了过去,又倒回床上睡着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接电话的人有什么异常。
临睡前,他还在想为什么自己的手机会丢了呢?
上午八点,公寓门铃响起,此起彼伏地响得已经超过五分钟了。
董政屿在客房里被吵醒,他觉得如果自己不去开门,另外两人应该也不会去。于是,他打着哈欠踩着拖鞋懒懒地走向了门口。
他实在是理解不了为什么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难道还有人点了早餐?
他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某平台的跑腿,遂疑惑地问:“怎么了?”
跑腿小哥把纸袋递了过去,“陈先生吗?我接的跑腿单,物品是手机,给你。”
董政屿满头问号地接过那个纸袋,打开看了看,是陈竟为的手机没错了。他问,“是Beta老城区送来的?多少钱?”
从他对余初阳的抠门儿程度来看,那个Beta应该会到付吧!
“是从那边拿的,但钱已经付过了,再见。”跑腿小哥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这下轮到董政屿茫然了,他拿着手机去了楼上陈竟为卧室里。床上那人正蒙着被子睡得正香,他咳了声,“竟为,你手机来了。”
“唔!”陈竟为拉开了被子,揉着太阳穴说,“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现在头还疼着,胃也烧得慌,我是不是酒精中毒了?”
董政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手机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你...对昨晚还有印象吗?”
“没有,你喝那么多酒试试?我都觉得我可能活不成了,还能有什么印象?”陈竟为接过自己的手机,脑子才开始慢慢运转,他看着董政屿问,“我手机怎么会丢呢?是掉在会所里了?我给那人报酬,人家还不要。”
“......”董政屿听完他说的这些话之后脑子都木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磕磕绊绊地问,“你真忘了?你昨晚上去余初阳家里了...,手机也是落在那儿了...,你是跟余初阳打的电话吧!你没听出他的声音?你怎么说给余初阳报酬的?”
他每说一句话都会停顿几秒钟给陈竟为一个反应时间,但陈竟为满脸都写着: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懂,根本就没有印象的无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