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现在联系在一起,他们二人其实很是般配……
可她也很好啊。
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不管是艰难危险,还是鲜花团簇,他给她的,永远是全然的支持和坚定的选择。渠殊同注视着她时含笑的眼眸和缠绵的吻,还有那么多个纷乱的夜晚中,他在她面前展露的不为人知的热烈强势和情不自禁,他对她的用心和爱意,她并不是感觉不到。
毓琼下定了决心。她猛地站起身,提起自己的小挎包,朝门口走去。
渠殊同对她那般温柔忍让,她却因着听来的不知前因后果的一言半语就怀疑他,这着实不是夫妻相处之道。
既然有了疑惑,不如直接去问他。像这般自己纠结,无疑是自我消耗、自寻烦恼。
今日渠殊同回家却分外的迟。毓琼在客厅沙发上等了他许久,甚至还蜷缩着睡了一觉,这才听到外面传来汽车轮胎碾过石子路的沙沙之声。
她揉揉还迷糊的双眼,抻着脖子透过落地窗朝外张望,看到了两束车灯和那辆熟悉的汽车,顿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渠殊同终于回来了!
毓琼一双赤足慌里慌张去找不知被她踢到了哪里的拖鞋。等她找到了鞋子,急忙起身朝门口跑去时,大门已经被推开了,渠殊同长身玉立,面上含笑,已站在门口,第一眼便看到了她。
“还没睡?”今日的渠殊同显得极其愉快,连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笑意,“在等我?”
还没等毓琼回答,渠殊同笑容更深。他忽然侧身,让出了一条路,也让一个之前隐在他身后的身影出现在毓琼面前。
“看我接来了谁?”
来人穿着一身旧式的长袍,外面又套了一件西洋式呢子大衣,头上戴着一顶礼帽,帽檐虽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五官,但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形,不必去看长相,毓琼一眼就能认出来。
短暂的惊愕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巨大的狂喜。
毓琼连站在一旁的渠殊同都顾不得了。她立刻朝着那人扑去,双臂揽着他的脖颈,紧紧搂抱着他宽厚的肩膀,惊喜大喊:“阿爹!阿爹阿爹阿爹!你怎么来啦?”
来人竟是戴望鸿。
经过几天几夜的路上急赶,在这个深秋的夜晚,他亲自到了江阳,带着满身风尘,见到了匆忙出嫁之后就再未谋面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