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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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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欲燃的笑容僵了两秒,随而弧度更深,墨玉色的瞳孔放大,将他完整的映在里面。

“江逾白,你很喜欢问问题啊。”

江逾白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笑容更加肆意:“你要回答吗?”

他又说。

“我想听你夸我乖。”

他嗓音缓慢而轻飘,稀稀疏疏的挤进贺欲燃的耳廓,在暧昧不清的距离下,如同恋人间热切的厮磨。

贺欲燃手指蜷缩着,呼吸节奏终于紊乱。

那种熟悉的错觉又来了。

不知是不是氛围太奇怪,还是贺欲燃真的疯了,明明只是朋友间的一句调侃,或许换做是楚夏,他还会贱兮兮的接上两句,可好像这个人只要是江逾白,他就总是毫无招架之力。那些话落到他耳朵里,心脏就像被羽毛扫了一般瘙痒难捱。

“燃哥?”江逾白看着石化的他笑出声:“你这里已经涂了第三遍了,别擦了,疼。”

贺欲燃回过神,又看向他的眼睛,那层模糊不清的水雾早已散开,只剩下眼底清澈的笑意。

一切似乎又被拉回原点,刚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转眼间,又成了泡影。

贺欲燃调整了下呼吸,换回那副笑脸:“笑的这么开心,我看你压根不疼。”

江逾白撇撇嘴,投来一个无比真切的目光:“很疼,疼想哭。”

贺欲燃不惯着他,朝他挑了挑眉:“哭一个我看看。”

江逾白嗤笑出声:“可我现在哭不出来,你等我什么时候想哭了,打视频给你看。”

贱死了。

贺欲燃直接朝他的淤青按了下去,江逾白疼的“嘶”了一声。

贺欲燃爽了:“现在想不想哭。”

江逾白无奈的笑道:“有一点,我酝酿一下吧。”

“闭上嘴,转过去,擦后面。”贺欲燃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江逾白将身子半转,将脊背露给他。

即便贺欲燃知道他背部的伤口更多,但看见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可能是因为江逾白自我防卫的时候把身子蜷在一块的缘故,那些拳打脚踢基本上都砸在了他后背,导致后面一片深红的血痕,哪怕被处理过也还是有些渗人。

江逾白看着他迟迟不动,转脸看了看他:“燃哥?怎么了?”

贺欲燃眉毛紧拧:“他们下手特别狠,这明摆了是要把你往死打,你不只是骂了他们这么简单吧?”

他看不到江逾白的脸,只听到他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嗯。他们骂了我朋友,我没忍住跟他们吵起来了,最后动了手。”

贺欲燃取出药膏,轻轻的涂抹在他伤口上“谁先动的手?”

“他们。”

贺欲燃也猜得到,江逾白不会是先动手的那种脾气。

“所以,你身上这些伤,不只是今天的吧。”贺欲燃抬头,看着他脊背上一条结了痂的红痕。

江逾白没有隐瞒,轻轻的“嗯”了一声。

贺欲燃虽然不是从八中毕业的,但他高中时也没少被这些小混混找麻烦,他知道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要是想解决,要么把他们揍服,要么寻求帮助,否则无休无止。

他依稀记得高中时有个男生不爱说话,性格高冷,被几个痞子连续欺负了一年,最终承受不住校园霸凌带来的心理压力,选择了跳楼自杀。

江逾白学习太好,本就和这臭鱼烂虾的学校格格不入,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再加上他沉默寡言的性格,受排挤受伤害的可能性太大了。

他看着江逾白伤痕累累的脊背,光滑的肌肤被利器划出一道道猩红的口子,皮肉甚至有些外翻,心里止不住的悸动。

“江逾白。”贺欲燃嗓音正色:“明天上学把这件事告诉老师,不能让他们一直没完没了的找你麻烦,听到了吗?”

江逾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了一会儿才轻声说:“这种事情在八中很常见。要么适应,要么退学,学校懒得管,老师也不会管的。”

“那你也不能忍着。”贺欲燃说:“老师不管,那就找家长,闹到学校,闹到公关部门,这种事情你越沉默就会越变本加厉。”

他情绪有些激动,盯着这片血淋淋的脊背,等着眼前人的回答。

但江逾白只是垂下了头,轻飘飘的说了句:“我爸妈也不会管的。”

贺欲燃似乎有点不能理解这句话:“什么?”

半响,江逾白缓缓开口:“我爸妈离婚了。”

贺欲燃呼吸一滞。

江逾白继续平静的阐述:“我妈走了,我爸不怎么回家,你也看到了,他很讨厌我。”

江逾白挪动了下,转脸,再次露出他那双淡漠的双眼:“没人管的。”

屋里安静,他嗓音微弱却也清晰。

“我也懒得管了。”

贺欲燃脑袋里嗡的一声,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哑口无言。

回想起那天江逾白父亲的冷言冷语,少年因不堪重负而驼下的脊背,他只感觉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底。

江逾白不是想沉默,是他根本没有开口的底气。

世界上每一次与邪恶对峙的声讨都是需要资本的,成年人或许有能力自给自足,可对于涉世未深的孩子而言,唯一能支撑他们对抗不公的资本,就只有父母的理解与爱。

拥有的人可以凭借着这份资本挣脱黑暗的枷锁,重获新生,没有的人要么自我拯救,要么溺死其中。

他看着江逾白皮开肉绽的后背,不知是不是被这抹红色灼的,他只觉得眼眶发烫,有什么东西从心口直攀眼眶,马上要涌出来似的。

贺欲燃不希望江逾白成为后者,但自己从丝毫关爱和理解都没有的家庭里长大,也深知前者的水深火热。

于是,他伸手触上了江逾白脊骨上一条最深,最长的疤痕:“那你就打回去,打坏了告诉我。”

“我管你。”

他是冲动,但他没说胡话。

指尖上好像不止是体温的热切,江逾白怔怔的沉溺在这份触感中,一时无法晃过神。

可贺欲燃早就站起身,绕到了他面前,距离太近,眼眸间微妙的颤动都被无限放大。

“江逾白。”

贺欲燃轻轻叫他。

“嗯。”江逾白也应了。

“把你上一句话收回。”

“什么话?”

“你说你懒得管你自己。”贺欲燃紧紧追逐着他的目光:“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么没士气的话。”

“谁都可以说不管你,但你自己不可以。”

江逾白看着他泛着水光的眼睛,轻轻漾开一抹笑:“好。”

贺欲燃不说话了,只觉得眼眶越来越热,一瞬间模糊了江逾白的轮廓。

他想转身藏住,可江逾白的指腹却先贴了上来,在他泛红的眼角拂了一下,将眼泪轻捻碎在了指尖。

“别哭。”江逾白轻声说。

贺欲燃扭过头,咬牙咽下那份晦涩:“我没哭。”

草,丢脸死了。

第几次在他面前失态了?记不清了……

江逾白的嗓音温柔,像哄小孩儿似的:“嗯,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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