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亲他了。
虽然刚刚才亲过不久,你也是才拿起笔。
可你又想亲他了。
你抬眼望向他:“先……怜舟。”
“嗯?”他一直看着你出神,闻言后笑笑,“怎么了?”
“你坐过来好不好?”
他抿唇笑,笑你太粘人,却还是坐到了你身旁:“静不下心?”
“唔。”你小心地看向他,点点头。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问你……上一次问你之后……
你得到了更多的抄写课业。
“急吗?”他这次倒是不像是想罚你的样子,“多不多?不然先歇一会儿?反正静不下心来写的东西回头也要重写。”
“唔……”你亲了一下他侧脸,靠到了他身上,“歇一会儿。”
“蓝颜祸水啊,”他喟叹一般道,“这要是传出去,又该说我祸国殃民了。”
“才没有。”你不假思索地开口,想了想,又迟疑道,“先前那些传闻……先……你会很介意吗?”
你一说完就开始懊恼。他肯定是介意的,怎么会不介意呢,怪你当时……
“不介意啊。”他无所谓一般道,又笑,“你想怎么叫我就怎么叫,看你改口改得很不习惯。”
“是,喊太久了。”你转过身来看他,“先生真的不介意吗?”
他反过来问你:“那我要是介意,该当如何?”
你又开始懊恼了。
他果然是在意的。任谁也不想要自己十多年呕心沥血闯下的功绩被艳名压过。
可人们最爱听的偏偏就是这些。
有一只手落在你眉心,抚开你蹙起的眉。
“我真不在意,不过是身后虚名而已。再说,我弄权经年,也早没什么好名声了。”他开玩笑一般道,“反正不是权臣就是佞臣,能有多大差别。再说,权臣不见得有才,但佞臣一定有貌啊。”
你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先生。”
“嗯。”他的手没有拿开,在你的头上轻轻地揉按着,一下一下,很是舒服,“别想啦,我给你按按。先前闲来无事学的,没怎么练过,你将就一下,按疼了你就和我说。”
你阖上眼,伏在他怀里:“很舒服。”
他在上方轻笑,手在你的发丝之下轻轻地打圈揉按,按得你越发昏沉,竟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都不知道,还是他喊醒的你。
“及春。”
“唔?”你迷瞪瞪地睁眼,就听他道,“许寅来了小半个时辰了,我让人把他请去偏殿候着了,你现在见么?”
你坐起身,以手掩面,长叹一口气,随即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快些清醒过来:“见。”
他看得想笑,亲了亲你唇角,柔声道:“辛苦了。”
你深吸了一口气。
等会还要见许寅,许寅许寅许寅许寅!
你忍住了把他拉回来再啃一会儿的冲动,等他帮你戴好发冠,对守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悄声隐匿的内侍道:“让他来。”
许寅便进来了,险些崴了脚。
虽然他很体贴地坐到了你对面,但是这个画面的冲击力对于许寅来说还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