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许寅当年考春闱时的主考官,能称得上是许寅的老师,后来又对许寅颇为青睐,很是倚重,可以说许寅如今官至内阁首辅,他出了大力。
于许寅来说,他是清正廉洁,高风亮节的师长。
当年有人传说他以色侍君,许寅难得不顾斯文,和那人挣得面红耳赤,就差当场打起来了。
如今……
啊……
你看向他。
他神色无辜地看向你,还笑了笑,没有分毫的愧疚之意。
好罢。
你便也面色如常地和许寅商讨政务。
好在许寅虽说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但还好头脑是清醒的,倒是对答如流。
他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看他的话本子。
有时候会抬头,望望你再看看他,然后再低下头继续看他钟爱的话本子。
你俩被看到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顿一顿……大概是做他学生的一种后遗症吧,总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
谈完了,许寅抬眼看向他,欲言又止。
他看话本子看得似乎很是入神,连头也没抬,甚至还噙着笑,压根没看到他的好学生那一副想要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急切神情。
你咳了一声,目光沉沉地落到了许寅身上:“许爱卿是还有事未禀么?若无事,便退下吧。”
许寅看他无意,便只好躬身退下。
他手上的话本便也放下了。
“先生是没看到许寅方才的眼神,当真是见者伤心呢。”你拖长调子道。
他坐到了你身边,含笑看着你,也不说话。
“先生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看你要怎么吃醋啊。”他笑,“许寅家里有妻子,还很恩爱。你醋什么呢?”
你不管那些:“他不也是先生的好学生吗……先生当年教他也是尽心尽力。”
“他是我的下属。”他无奈地道,“我在他身上花的心思真的不及给你的万一。”
“哦——”你拖长声音道。
听得他笑了出来,倾身在你的脸上亲了两下,随即偏头在你耳边低语道:“好啦,是想要我哄你么?想我怎么哄?都听你的好不好?”
哪还能有什么不好。
你当即就要吻他,他却忽而向后仰身避过了,一手轻轻盖在你的唇前,假意责怪道:“啊呀,还有人呢,陛下这是做什么呀?”
你扫了一眼周围将要或是已经开始发抖的内侍们,大手一挥:“都退下吧。”
他们如释重负一般快步出了殿,还替你关了门。
你把他抱到怀里坐着,他笑得前仰后合。
“好玩么?嗯?”你假作危险地看着他,却又忍不住被他染上一丝笑意。
“好玩啊。”他笑够了,环住你的脖颈,笑盈盈的看着你,含笑的声音像是带了小钩子,“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好逗。”他在你不好意思之前又轻巧地在你的唇上啄了一口,“我好喜欢。”
他总是这样,随便几句话便能驯服你。
你向他臣服,获得他奖励一般的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