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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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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旧年松柏茂密,枝干横斜,翳翳不透光。傅令梧眉宇低压,轮廓隐在一片阴影中,半明半暗,极其锐利,给幼棠一种没由来的压力。就好似被某种兽类拢在爪下,竭待下口。

幼棠浑身紧绷,双手抵着傅令梧的肩,尽量拉开和他的距离,禁不住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不知为何,傅令梧神色一沉,嘴角用力抿起来:“不要动!”说罢他手腕微抬,长指掐着她的下颌,指尖一探挑开层层交叠的领襟。

林中光线不佳,暗暗沉沉,傅令梧眯着眼睛,指腹抵着幼棠颈间肌肤重重擦过:“有根针不见了。”

日暗云霄,山林光芒暗淡,四周幽静,时有几声鸦啼,密林之中回声阵阵。他是自幼张弓握箭的人,手掌宽大,指腹粗糙,那种偶有触碰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幼棠屏息。

最终傅令梧的手停留在她颈旁,轻轻一触,在氅领间取下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银针两头尖尖,泛着寒光,极细极短,看上去和纯白鹤氅领间竖起的根根针毛一般无二。

这针从何而来?

刚才御马失控,难道与针有关?

幼棠回忆方才种种,御赐乌驹在马厩之中时看着就烦躁不堪。待她“相马”事毕,一路由宫中御马司的内侍牵着,随她左右,寸步不离。若是有人在马驹身上动手脚,无非是两处,一处是在马厩之中。

至于另一处,幼棠凝眉,难道是御马司内侍居心叵测?

当时那匹御马并非事先定好的,孙太监领命随她一道去马厩,御马司的管事太监立刻吩咐相马师傅牵出几匹良驹,孙太监也立在身旁陪她挑选,绝无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难道说有人对进贡一批御马全都动了手脚?

她心思稍转,立刻否认了这念头。

鸟鸣啾啾,一只鸦雀立在枯松枝头,忽而展翅,掠过树梢向着静湖飞去,几片残雪倏然摇落,正巧滴落在幼棠额头,冰凉渗骨,幼棠微微颤抖,此时不是细想这事的时候。

她微拢鹤氅,抖落一身碎雪。

傅令梧已将银针放在蹀躞带的银囊里,直起身嫌恶地拍了拍袍上污泥,目光在林中逡巡一圈,才躬身,张开双臂,就要抱她上马。

不远处,傅令梧那匹骊驹姿态闲适,正垂着头吃草。

幼棠吓了一跳,抬眼去看他,他的神态自然不带一点伪饰,似乎全然没察觉他这般有何不妥。

是了,他少时总是这般行事不羁。

幼棠与旁的同龄郎君并不相熟,一直疑心天底下男子就是这般相处的。

见他靠近,幼棠忍不住起身想避开他,还没等站起来就觉脚踝刺痛,身子一晃,瞬时又摔了回去。

“殿下?”

话音未落,傅令梧长臂一展,将幼棠囫囵个捞进怀里。东风袅袅泛崇光,林间枯叶沙沙作响,他朱色袖摆随风而动,一阵清雅至极,混合着白檀的梅香扑鼻,等幼棠反应过来时,傅令梧已僵硬地握着她的腰,像捧着一尊玉瓶似的,将她扶到骊驹上坐定。

幼棠扶着马鞍坐稳,这会子回过神来,才觉全身又疼又乏,整个脚踝好似针刺一般,她捂着脚踝:“可能是扭到了,你可有伤到?”

听她这般问,傅令梧脸侧酒窝似隐若现,仍故作严肃:“臣自然无事,”回首瞥见她的脚,他剑眉一压,嘴角抿起看起来有几分倨傲:“殿下?”

傅令梧向前迈了一步,指尖几乎要抵在她踝骨上,幼棠连忙坐正,略整袍摆,掩住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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